首页 > 女生言情 > 针灸鼻祖涪翁传 > 第97章 暗潮涌起,针影藏锋

第97章 暗潮涌起,针影藏锋(2/2)

目录

他们望着赵子衡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又听见师父低低的笑声:既然他们要追,那就...让他们追个痛快。

山风卷着松涛滚过来,吹得程高腰间的青铜古印嗡嗡作响。

他摸了摸针囊,里面的银针烫得惊人——这一回,不是医道的风暴要开始,是他们要给这场风暴,点把更猛的火。

三日后午时,关中驿的青瓦在日头下泛着白。

赵子衡的青衫下摆沾了晨露,那缕玄香混着水汽散在风里,像根无形的线,牵着三匹快马从子午谷方向疾驰而来——马上的猎犬脖颈绷直,鼻尖几乎要贴到地面。

来了。程高伏在废弃庙宇的破窗后,指节扣着窗棂。

他能看见庙外驿道旁的老槐树上,涪翁正蹲在枝桠间,腰间针囊随着呼吸轻晃。

王二狗蹲在他脚边,烤饼棍在地上划出深痕:这龟孙们倒真跟狗似的!

噤声。涪翁的声音从头顶飘落,像片被风卷着的落叶。

他望着驿前的赵子衡——那年轻人正背抵驿墙,面前围了七八个黑衣刺客,刀光映得他眉骨发亮。

程高注意到赵子衡的针囊已经空了,左手攥着半卷染血的帛书,右手还掐着个内关穴——那是师父教的,紧要关头护心脉的法子。

交出医典,留你全尸!为首的刺客挥刀劈来,刀锋擦着赵子衡耳际钉进墙里。

赵子衡闷哼一声,额头的血珠滴在帛书上,晕开团暗红。

程高的后槽牙咬得发酸,刚要冲出去,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肩膀——涪翁不知何时落回庙内,指尖还沾着松脂,

风突然转了向。

老槐树上的涪翁眯起眼,他看见刺客群最后方,有匹黑马的影子在晃动。

那马不嘶不鸣,马背上的人裹着灰斗篷,连猎犬都绕着他的马蹄打转。来了条大鱼。涪翁低笑一声,拇指在针囊上一搓,三枚银针已跳入手心——赤针泛着暗金,玄针缠着青雾,最尾端的黄钟针嗡鸣轻响。

第一枚赤针破空时带起火星,像颗坠地的流星。

最前头的刺客正举刀要砍赵子衡手腕,喉间突然一凉,刀落地。

他捂颈后退,指缝间渗出黑血——赤针封了他的天突穴,连惨叫都卡在喉咙里。

第二枚玄针如青蛇钻过人群。

左侧的刺客突然踉跄跪地,双腿经脉鼓成青紫色,像被无形的线勒住了阴陵泉三阴交,连爬都爬不动。

第三枚黄钟针最绝。

涪翁屈指一弹,针尾撞在庙内断钟上,当——清响震得人耳膜发疼。

正中央的刺客捂着心口栽倒,脸色白得像张纸——黄钟针引动天地气血,震得他膻中穴气血逆流,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程高的银针早捏在手里,他撞开两个发愣的刺客,拽住赵子衡的手臂就往庙外跑。

王二狗举着烤饼棍冲在前面,一棍扫倒挡路的,嘴里喊得震天响:师父的针厉害吧?

爷爷我烤冰棍也不是吃素的!

刺客群乱作一团。

程高眼角余光瞥见那灰斗篷的人动了——他抬手挥了挥,原本要追的刺客竟齐齐顿住,像被人抽了魂。

程高心里一沉,刚要提醒师父,却听涪翁在头顶轻笑:跑什么?

戏还没唱完呢。

月上柳梢时,涪翁蹲在溪边清洗针具。

溪水倒映着他微白的鬓角,赤针上的血珠被冲开,在水面散成细小的红玛瑙。

程高坐在他身后的石头上,替赵子衡包扎手臂的伤口;王二狗在不远处生篝火,烤饼的香气混着松脂味飘过来。

师父,那灰斗篷的...程高欲言又止。

涪翁没接话。

他的手指突然顿住——溪水的流动声里,虫鸣不知何时停了。

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像被谁拿冰锥抵着。

他反手摸向针囊,转身时却见树影里立着个人。

月光从树缝漏下来,照着那人素白的衣襟。

他手持双刃,刀身映着月光泛冷,眉眼却像被水洗过的旧画——正是昔日天禄阁的同僚,沈无尘。

李柱国,沈无尘的声音像浸了冰的玉,你逃得了几次?

涪翁凝视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指腹轻轻擦过针囊上的纹路。

他能听见程高的呼吸突然急促,王二狗的烤饼棍地掉在地上。

溪水还在流,可今夜的风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沈兄,涪翁沉声道,当年天禄阁的火,你我都该记得。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