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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针启琅琊,古洞初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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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翁在沈知秋跑远后又站了半柱香。

月光漫过归墟井沿,将他腰间的医道传承印照得泛出青铜冷光,残句洞深千尺,针引迷津在纹路里若隐若现。

他摸了摸怀里那枚刻着字的珍珠簪,指腹蹭过磨圆的笔锋——那是元延三年,他在天禄阁值夜时,用刻刀给十六岁的沈知夏雕的。

当时小丫头攥着簪子笑他手笨,如今字磨成了,当年的小丫头也成了被人当枪使的沈知秋。

守典人,琅琊古洞...他对着山风低笑一声,声线里裹着冰碴子,既敢引我来,总得让我看看,是你们的局硬,还是我的针利。

第二日未及破晓,涪翁已背着药囊踏上北去的山路。

他走得不快,玄针却始终悬在掌心三寸处,针尾红绳随着呼吸轻颤——这是他自创的风引术,借针感探天地气机。

行至第七日过汶水时,针尾突然往西北方偏了半寸,他立刻拐进芦苇荡,果然听见身后官道传来马蹄声,三骑黑衣人的靴底七星纹在泥地上压出深痕。

倒比我想得更急。他蹲在芦苇丛里扯了把蒲草塞进行囊,指尖在药囊暗格里一按,三枚透骨钉地钉在离追兵三步远的树干上。

马蹄声骤然顿住,为首那人掀了斗笠,露出半张缠着绷带的脸——是前日在陈留镇抢药的豪强护院。

老东西!那人骂骂咧咧要下马,涪翁却已顺着芦苇荡往上游摸去。

玄针在掌心发烫,这次针尾指向正东,正合洞中有泉的残句。

他扯下一片芦苇叶含在嘴里,借着水响掩去脚步声,等追兵的叫骂声彻底消失在身后,才从芦苇荡里钻出来,裤脚沾着的泥点子在阳光下泛着青。

沿途村落里的百姓早闻涪水渔翁的名号,见他背着药囊路过,立刻围上来。

有抱孩子的妇人哭着说娃高热三日不退,有老丈捂着肿成馒头的脚踝直吸气。

涪翁也不推辞,解下药囊取出赤针:要快的,我扎曲池、大椎;要稳的,我配三黄汤。

那孩子烧得浑身滚烫,他捻着赤针在穴上轻旋三圈,针尾竟腾起一缕红雾——这是赤针小成方能引动的之象。

孩子母亲刚抹了把泪,就见娃的眼皮动了动,哇地哭出声来。

老丈的脚踝肿得发亮,他用针尾在穴上叩了叩,突然猛一送针,老丈疼得倒抽冷气,再看脚踝竟消了大半:老丈这是湿毒瘀滞,回去用艾叶煮水泡脚,七日莫沾凉水。

百姓们要留他吃饭,他却只拿了两个炊饼塞进行囊:我赶夜路,填填肚子罢了。有个小娃娃追着他跑,往他手里塞了颗野枣,他捏着枣子站定,望着暮色里起伏的山影——琅琊山到了。

山脚下的樵夫说,古洞在鹰嘴崖下,寻常人走不过三道乱石岗。

涪翁却跟着玄针走,针尾在他掌心划出半道圆弧,引着他绕过带刺的荆棘丛,避开落石的险坡。

行至月上中天时,眼前突然出现一面青石壁,石缝里渗出的泉水叮咚作响,在地面积成个小水潭——正合传承印上洞中有泉的残句。

泉下藏经...他蹲下身,指尖沾了泉水抹在石壁上,水痕显露出三枚凹进去的石穴,形状像极了人体穴位图。

第一枚在石壁左侧,位置偏高,他摸了摸自己的肩窝——是穴;第二枚在中间偏下,对应手肘横纹——穴;第三枚在右侧石缝里,得踮脚才够着,正是穴的位置。

用穴位布机关,倒有几分天禄阁的做派。他笑了一声,从袖中取出归元银针——这是他用天禄阁残鼎熔铸的针,针身刻着十二经络图。

第一针戳进穴石孔,石壁发出闷响;第二针,石缝里的泉水突然变急;第三针,整面石壁地向两侧退开,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

洞里有腐草味混着青铜气息。

涪翁摸出火折子晃亮,眼前景象让他呼吸一滞——洞深不过十丈,尽头却有座石殿!

石殿四壁嵌着夜明珠,把殿内照得如同白昼。

中央立着尊青铜雕像,高约八尺,衣纹线条刚劲如刀,右手执一枚三寸银针,左手虚按在石案上,石案上堆着成捆的竹简,还有七只青铜鼎,鼎身铸着等古医名。

天禄阁...他踉跄两步,指尖几乎要碰到雕像的衣摆。

雕像的眉眼轮廓太熟悉了——当年他在天禄阁校书时,曾见过高祖初建天禄阁时的壁画,画里那位手持医经的老者,分明和这雕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石案上的竹简突然发出声,像是有风吹过。

涪翁的玄针在掌心剧烈震颤,他抬头看向雕像的眼睛——那对青铜铸就的眼睛里,竟映出一丝幽蓝的光,像极了当年天禄阁焚毁时,他从火里抢出的最后一卷《黄帝针经》残页上的星图。

守典人...他伸手去够最近的一卷竹简,指尖即将碰到竹片时,石殿的地面突然传来闷响,夜明珠的光猛地暗了一瞬。

等再亮起来时,他分明看见雕像的右手,那枚三寸银针的针尖,正对着他方才站的位置。

洞外的山风灌进来,卷着石殿里的竹简哗啦作响。

涪翁的玄针仍在发烫,这次他听见传承印里传来新的残句,声音混着青铜震颤:针映古文,幻由心生...

他的手指悬在竹简上方半寸处,忽然后颈一凉——这感觉太熟悉了,像极了昨日在归墟井边,沈知秋后颈那枚暗算的针。

来得正好。他低笑一声,玄针在指尖转了个花,我倒要看看,这古洞里的幻阵,能不能困得住涪水渔翁的针。涪翁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这是行医数十载养成的直觉——当年在天禄阁替皇后诊脉时,他曾靠这股子警觉避开过掺了乌头碱的参汤;前日在归墟井边,也是这股子警觉让他偏了半寸,避开沈知秋暗算的透骨钉。

此刻他悬在竹简上方的手骤然顿住,玄针在掌心震得发烫,连带着腰间的传承印都泛起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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