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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秦欣荣,龙腾九野(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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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听旨!即日起,依李斯、冯去疾所拟补缺名单,擢升冯劫为咸阳郡守,调李由为陇西郡尉!其余关中各郡县所出缺额,由名单所列官员,三日内赴任!不得有误!”

“廷尉姚贾!”

“臣在!”一位面容精悍、目光锐利的官员应声出列。

“蒙将军所呈逆案牵连名录,交予你廷尉府!会同御史台,即刻立案彻查!凡涉事官员,无论品阶高低,一律先行停职拘押,待查清罪证,依律严惩!朕要看到结果!”

“诺!臣必不负陛下重托!”姚贾肃然领命,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

扶苏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钟大吕,震响在每一个朝臣心头,“新政之犁,已破开关中板结之土!此非终点,乃起点!朕要这新政之火,自关中而起,燃遍我大秦三十六郡!凡有阻挠新政、阳奉阴违、贪墨渎职者,蒙毅、王贲之剑,廷尉府之狱,便是其归宿!尔等,当以李由、冯劫为鉴,好自为之!退朝!”

雷霆手段之下,无人再敢怠慢。来自咸阳宫的一道道诏令,如同拥有生命的湍急水流,沿着帝国纵横交错的驰道网络,向着四面八方汹涌奔去。

关中大地,刚刚经历了一场疾风骤雨般的清洗。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血腥与焚烧坞堡的焦糊气息,但另一种更加蓬勃、更加炽热的生机,正从这片被重新翻整的土地上喷薄而出。

在杜县,那片曾被杜氏高墙圈占、沃野千顷的土地上,聚集着黑压压的人群。男女老少,衣衫褴褛,脸上刻着长年劳作的沟壑与曾经麻木的绝望。此刻,所有的目光都死死盯着前方那座临时搭建、铺着象征皇权的玄色布幔的木台。新上任的县令,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人,手持扩音的竹筒,声音洪亮地宣读着皇帝的诏书和新田律。

“…凡我大秦黔首,皆可依新律,按丁口授田!此田为‘永业田’,非大逆之罪,官府不得收回!赋税依新法,三十税一!此乃皇帝陛下天恩浩荡,赐尔等安身立命之基!”

话音未落,台下已是一片压抑的、难以置信的抽泣声。紧接着,几个穿着县衙皂隶服色的青年小吏,抬着一只沉重的木箱走上高台。箱盖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摞散发着新鲜墨香和桐油味道的崭新田契!每一份都用坚韧的桑皮纸制成,盖着鲜红的县丞大印和代表皇帝的玄鸟小玺。

“杜老栓!”县令拿起一份田契,高声喊道。

一个头发花白、背脊佝偻得像张弓的老农,在身旁儿子的搀扶下,颤巍巍地从人群中挤出。他走到台前,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县令手中的那张纸,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伸出去,又猛地缩回,在脏污的衣襟上反复擦拭,仿佛怕自己手上的污秽玷污了这神圣之物。

县令将田契郑重地放入他颤抖的手中,又指了指台下不远处早已插好标记木桩的一片土地:“杜老栓,你家五口,授田一百五十亩!看,那边做了标记的,就是你的田!从今往后,好好耕种,纳粮完税!”

杜老栓双手捧着那张轻飘飘又重逾千斤的田契,枯树皮般的脸剧烈地抽搐着。他猛地挣脱儿子的搀扶,“扑通”一声,朝着咸阳的方向,朝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所在之处,重重跪了下去!额头狠狠砸在刚刚翻整过、还带着泥土腥气的田埂上!他嚎啕大哭,涕泪横流,嘶哑的喉咙里迸发出不成调的呼喊:

“陛下…陛下万岁!陛下万岁啊!我杜老栓…我杜老栓有地了!我的儿孙…有活路了!陛下万岁——!”那哭声凄厉又饱含狂喜,如同濒死的野兽重获新生,瞬间引爆了台下压抑已久的情绪!

“陛下万岁!”

“谢陛下天恩!”

“新皇万岁!新政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夹杂着无数激动难抑的哭声、笑声,如同积蓄了千年的火山,在关中大地上轰然爆发!无数双粗糙的手伸向天空,无数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流淌着热泪。他们跪倒,叩拜,亲吻着脚下这片终于属于自己的土地!那泥土的气息,从未如此芬芳!那插着“永业田”木桩的田埂,就是他们世世代代活下去、挺直腰杆的希望!

同样的场景,在郿县、在蓝田、在频阳…在每一个被蒙毅、王贲铁蹄踏破豪强坞堡的郡县上演。新上任的官员,无论出自李斯还是冯去疾的名单,此刻都无人再敢有丝毫懈怠。分发田契、丈量土地、登记造册…一项项新政措施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被推行下去。皇帝派出的御史,如同鹰隼般在各地巡视,他们的存在,让地方官吏手中的朱笔和算筹,不敢有丝毫偏斜。

咸阳郡守府,刚刚走马上任的冯劫,甚至来不及安顿家小,便一头扎进了堆积如山的卷宗之中。他深知自己这个位置是如何得来,更深知皇帝对新政的期望与决心。他召集郡内所有县令、县丞,第一道严令便是:“凡陛下新政所涉农桑、赋税、水利、徭役诸项,务必倾力推行!郡衙官吏,分赴各县督察!若有阳奉阴违、推诿拖延者,无论何人,立劾不贷!本官坐镇咸阳,只问结果!”他雷厉风行的作风和铁面无私的态度,让整个咸阳郡的官场风气为之一肃。

而远在陇西狄道,刚刚接任郡尉的李由,站在凛冽刺骨的寒风中,望着眼前大片刚刚开垦出来、尚未完全驯服的生荒地,以及远处简陋破败的营房,心中五味杂陈。父亲失势的阴影笼罩着他,调离富庶泗水的落差刺痛着他。但他更清楚,这是皇帝给他的最后机会,也是李家能否存续的关键。他咬了咬牙,用力裹紧了身上略显单薄的官袍,对着身后同样神色复杂、从泗水带来的几名属官沉声道:“召集所有营田吏、工师!即刻勘察水脉,规划水渠!陛下要粮,陇西便要给粮!开春之前,我要看到引水的方案!做不到,本官第一个去咸阳请罪!”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嘶哑,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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