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朕的大秦!万邦臣服! > 第58章 盛世微澜,暗涌潜流

第58章 盛世微澜,暗涌潜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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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宫里的庖厨令高要大人,弄出了个叫‘火锅’的玩意儿!陛下在宫中宴请重臣都吃这个呢!”东市一间食肆里,有人神秘兮兮地分享着听来的消息。

“火锅?啥玩意儿?”旁人好奇追问。

“就是中间烧炭火,架个铜锅,汤水滚着,自己夹着肉啊菜啊往里涮!想吃什么涮什么,又热乎又新鲜!”那人比划着,引得周围一片啧啧称奇。

“陛下真是…总能弄出些新鲜的好东西!”一个老者捋着胡须,满脸感叹,“看看咱们现在,顿顿能见点荤腥,娃儿们脸上有肉了,身上有新衣穿了,这日子…有奔头啊!”

“谁说不是呢!”旁边一个中年汉子接口道,手里还拎着刚买的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这精铁锅,好用!煎炒烹炸都行!以前哪敢想?都是托陛下的福!要不是陛下弄出这新铁锅,又让工坊大量造,咱平头百姓哪用得起?”

“敬陛下!”不知是谁起了个头,食肆里许多人都笑着举起了手中的粗陶碗,以水或劣酒代酒,朝着皇宫的方向,表达着最朴素的感激。

“敬陛下!”应和声此起彼伏,暖意融融的食肆里,充满了对当下富足和对未来希望的满足笑容。这笑容,比炉火更暖,比美食更香。

同样的暖流,并非只在帝都涌动。

在北疆苦寒的九原军营,戍边的将士们分到了加倍的御寒衣物和丰厚的年节酒肉。王贲将军亲自将一坛御酒倒入士卒的碗中:“弟兄们!陛下惦记着咱们!这酒肉,是陛下从牙缝里省出来犒赏我北疆健儿的!喝了陛下的酒,更要用命守好我大秦的边关!让那些匈奴崽子看看,我大秦锐士,吃饱穿暖,刀锋更利!”

“陛下万岁!大秦万年!”震天的吼声冲破风雪,豪迈而忠诚。

在巴蜀富庶的锦官城,新修的水泥官道旁,农人们围在刚领到的曲辕犁和龙骨翻车旁,喜笑颜开地议论着开春后的耕种。

“有了这宝贝,开春那几亩坡地,再也不愁了!”

“是啊,陛下真是活菩萨,给咱们送来这等省力的神物!”

“得好好干,多打粮食,才对得起陛下的恩德!”

在东海之滨的琅琊港口,满载着海盐、鱼获的船只正在卸货,商税吏员手脚麻利地清点着,脸上也带着笑容。港口税吏张二狗对同伴感慨:“搁以前,咱们这些小吏,年节谁管你死活?如今倒好,陛下不但发岁赐,留守轮值还有‘加班费’拿!这日子,真他娘的有滋味!”

相似的场景,在帝国辽阔疆域的无数个角落上演着。从边关到腹地,从城市到乡村,一种发自内心的、对带给他们富足与希望的皇帝的感激,以及对脚下这片名为“大秦”的土地的归属感,如同地底奔涌的暖流,在严寒的岁末,悄然融化着往昔的隔阂与冰冷,凝聚成一股前所未有的、名为“认同”的力量。

然而,并非所有的角落,都沐浴在这新年的暖阳之下。

在帝国一些不为人知的深宅大院、隐秘庄园里,年节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和复杂。这里是六国遗族和旧日勋贵最后的堡垒。

赵地,邯郸旧城附近的一处庄园。

昔日显赫的赵国公族后裔赵歇,独自坐在暖阁里,面前温着一壶酒,却没什么心思喝。他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长长叹了口气:“复国…复国…谈何容易啊。”他端起酒杯,又放下,声音低沉,“始皇帝在时,尚能凭借积威压服四方。如今这位新帝…手段更胜其父!减赋税,兴工商,筑驰道,练精兵…民心所向,根基已成。更别提那骊山传出的…惊雷之声…此等威势,非人力可抗了。”他摇了摇头,眼中最后一丝不甘的火苗也熄灭了,“罢了…罢了…做个富家翁,安稳度日,未必不是福气。传话下去,约束族人,安分守己,莫要再生事端。”

齐地,临淄故城。

曾经的齐国田氏宗老田儋,正召集族中几位年轻才俊议事。他指着桌上几份誊抄的《科举令》,语气严肃:“都看看!陛下新政,求贤若渴!科举取士,不问出身,唯才是举!此乃我田氏子弟重振门楣之良机!与其抱着旧日荣光枯坐待毙,不如顺应时势,投身其中!族中凡适龄子弟,年节后,皆需用心攻读,准备参加以后的郡试、春闱!若能入朝为官,光耀门楣,亦是另一种‘复我田氏之业’!”

几个年轻人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纷纷应诺。一种将家族未来融入帝国新秩序的隐秘转向,正在这古老的宗祠内悄然发生。

而在遥远的吴中,一处临水的隐秘大宅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厅堂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那沉郁的阴霾。项梁披散着头发,面容憔悴,面前的案几上杯盘狼藉,空酒坛倒了好几个。他双目赤红,死死攥着一个空酒杯,指节捏得发白,口中反复喃喃,声音嘶哑而充满怨毒:

“亡秦…亡秦…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熊心尚在…项氏子弟…岂能甘为秦奴!暴秦…夺我宗庙,毁我社稷…此仇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他猛地将空酒杯狠狠掼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恨都发泄出来。

然而,在这充斥着酒气与怨怼的厅堂角落,一个异常高大魁梧、面容刚毅的年轻人——项羽,却沉默地抱臂而立。他深邃的目光越过狂躁的叔父,投向窗外被雪色映亮的庭院。那里,几株寒梅傲然绽放,幽香隐隐传来。

叔父那充满仇恨的嘶吼,在他耳中,不知为何,显得有些遥远和…空洞。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数月来在吴中乃至更远地方游历时的见闻:新修的水泥官道上,商旅络绎不绝,面带笑容;市集里,货物堆积如山,穿着新棉袄的百姓在精心挑选年货;乡间田野,虽然冬日萧瑟,却能看见崭新的曲辕犁靠在农舍墙边,等待着开春的劳作…甚至,他曾在酒肆里,听到几个明显带着楚地口音的老农,一边喝着温热的米酒,一边感慨着:“今年缴的税,比往年少了快一半!官仓还借了新式犁头给咱们…这秦…这陛下,好像…也没传说中那么坏?”

那些朴实的、带着满足笑容的脸庞,与眼前叔父那被仇恨扭曲的面容,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此刻的他内心很复杂,他甚至不敢告诉叔父,他参加了郡试,节后便要准备去咸阳参加春闱......

“复国…”项羽的眉头深深锁起,心中不止一次对这个从小被灌输的、至高无上的目标,产生强烈的质疑和动摇。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早已倾覆的“楚国”,真的值得让这片土地上刚刚开始安居乐业的百姓,再次陷入无休止的战火与流离吗?这位如同神魔般、一手缔造出眼前这前所未有之强盛气象的秦帝扶苏…真的能用“暴秦”二字概括吗?

他觉得,叔父口中那斩钉截铁的“亡秦必楚”,听起来是如此的…荒谬。一种迷茫和沉重,压在了这位历史上的“西楚霸王”的心头,比这冬日的寒夜,更加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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