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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根须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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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是雪白的,摸起来很光滑,不像普通的纸,更像某种动物的皮;纸上印着几行黑色的字,是宋体,很规整:“自愿放弃子女所有权同意书”。

落款处留着两个空白的手印位,是正红色的,像刚涂上去的血,还在微微发潮,边缘泛着淡淡的红光!

沈观盯着这两个手印位,这哪里是同意书?

分明是“卖子契”!

只要父母按上手印,子女就彻底成了胤氏三房的“财产”,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孽镜碎片没有停下!

切断树根后,它直接贴在了树根的断根截面上。碎片表面泛着淡蓝色的光,像一层薄冰,覆盖在断根上!

“嗡——”

碎片开始震动,发出轻微的响声。

紧接着,无数数据流像潮水一样,涌进了沈观的脑子里!

这些数据流是淡蓝色的,像水流一样在他的脑海里流动,每一条数据都带着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耳边回荡:

“1童魂=贵族3年寿命。童魂纯度需达到90%以上,纯度不足者,按比例折算寿命。”

“亲情贷规则:贵族可提前支取10-50年寿命,需以子女的童魂作为抵押,分期缴纳。每期需缴纳10%童魂纯度,逾期将扣除父母灵魂纯度5%\/天。”

“违约惩罚细则:1.子女善炁清零;2.父母灵魂降级为‘奴级’;3.全家纳入‘亲情税黑名单’,永世不得脱离。”

这些数据不是零散的,而是整齐的表格,像Excel表一样,一行一行,清晰得可怕!

沈观浑身发冷,这哪是结算单?

是贵族吃人的规矩!

他们用“亲情”当诱饵,让父母“贷款”,然后用子女的童魂还债,用父母的灵魂做抵押。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青衡制式0x17”!

当时他还不明白,这个制式为什么能控制人的寿命,为什么能强行扣除“善炁”。现在他懂了!

这数据流,就是青衡制式的源头!

这个制式,根本就是胤氏三房为了“收割”童魂和灵魂,专门设计的工具!

数据流还在往他脑子里涌,太多了,挤得他脑子发疼,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太阳穴。他忍不住抱住头,可手被树根捆着,只能徒劳地挣扎,指甲抠进了头皮,渗出血来,他却感觉不到疼!

他必须记住这些数据!

这是证据!是能揭穿胤氏三房罪行的证据!

就算疼死,也要记住!

孽镜碎片的蓝光慢慢消失,数据流也停了下来。

沈观喘着粗气,抬头看向被切断的树根,树根的断口处,露出了一根透明的软管!

软管很细,只有筷子粗,管壁很薄,能清楚地看到里面流动的液体。是淡金色的!

像融化的黄金,在软管里缓缓流动,还会折射出细小的光点。光点落在隧道壁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光斑,很快又消失了。

是“善炁”!

沈观认出来了。这是人最纯粹的生命力,是支撑人活着的根本!

他之前在幽土表层见过,只是那时候的善炁很稀薄,是淡白色的,不像现在这么浓,这么亮!

软管的尽头,连着一个小小的芯片!

芯片是圆形的,直径只有指甲盖大,表面刻着“胤氏三房”的族徽。族徽的纹路是凹陷的,里面还残留着一点淡金色的善炁,像没擦干净的油,在纹路里慢慢流动。

芯片泛着金属光,表面很光滑,摸起来应该是凉的。可沈观能感觉到,它在微微跳动!

像一颗微型心脏,每跳一下,就会发出“嗡”的一声轻响,然后软管里的善炁就会往隧道深处流一点!

流去哪里了?

是流给胤氏三房的贵族吗?

还是流进了某个更可怕的地方?

沈观盯着芯片,眼睛都不敢眨。这芯片是关键!是胤氏三房“偷善炁”的证据!

他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想去摸芯片的背面,指尖刚碰到芯片,他就僵住了!

芯片的背面,刻着一行字!

是用很小的字刻的,笔画很深,用指尖摸过去,能清晰地感觉到刻痕,“qt-001沈青衡”!

沈观的瞳孔骤然收缩!

沈青衡!

这个名字,他只在模糊的记忆里见过。小时候,他在养父的书房里,见过一本旧手札,手札的封面上,写着“沈青衡”三个字。

当时他还问养父,这是谁,养父把他骂了一顿,说“不该问的别问”,然后就把那本手札烧了。

他以为这只是个陌生的名字,以为手札烧了,就再也不会和这个名字有联系,可现在,这个名字,刻在了胤氏三房的族徽芯片上!

轮回的暗线,在这一刻,终于露了头!

他和沈青衡,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芯片,又和沈青衡有什么联系?

无数个问题涌进他的脑子里,让他头更疼了!

不管这芯片和沈青衡有什么关系,先抢到手再说!

沈观深吸一口气,忍着肩关节脱臼的剧痛,慢慢抬起没脱臼的手,他的手臂刚伸到一半,脱臼的肩膀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疼得他额头冒汗,手指都在发抖!

离芯片还有一寸远!

他咬着牙,猛地往前一伸,指尖终于碰到了芯片!

烫!

比他想象的烫多了!像刚从火里拿出来,指尖碰到的瞬间,他忍不住缩了一下,可还是死死捏住了芯片!

芯片在他的手里跳动得更厉害了,“嗡!嗡!嗡!”,像在反抗!

沈观不敢耽误,用力一掰,“咔!”

芯片从软管上掉了下来!

他赶紧把芯片塞进怀里,用衣服裹住。怀里的温度让芯片的跳动稍微慢了点,可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在怀里“咚咚”跳,像一颗小心脏!

还没等他松口气,“哇。哇——”

隧道里突然炸响一阵婴儿的哭声!

不是一个婴儿,是无数个!哭声尖锐得刺耳膜,像用指甲刮玻璃,在隧道里反弹,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头晕目眩!

是警报!

树根感知到芯片被抢走,触发了警报!

紧接着,隧道壁开始渗液体!

是淡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从隧道壁的缝隙里渗出来,先是一点点,然后越来越多,聚成水滴,“滴答、滴答”往下掉,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血洼!

这些液体带着一股腥臭味,和之前树根分泌的液体味道一样。沈观甚至能感觉到,隧道壁在微微震动,像在愤怒,像在寻找“偷芯片的贼”!

他紧紧攥着怀里的芯片,心脏“砰砰”跳!

警报响了,肯定会有更多的树根来抓他!

他必须赶紧想办法逃出去,还要带上阿苦!

就在他紧张得浑身发抖时,被切断的树根断口处,开始滴落液体!

不是之前的淡红色液体,是深红色的!

像凝固的血,滴下来时还带着拉丝,“啪嗒”一声落在隧道底的石头上。没有散开,反而慢慢聚拢,像有生命一样,开始形成笔画!

沈观盯着这些液体,眼睛都不敢眨,笔画越来越清晰,是汉字!

“想”“要”“回”“孩”“子”“,”“拿”“血”“脉”“来”“换”!

一行字,整整十一个字,是楷体,笔画很规整,和他小时候见过的、沈青衡手札上的字,一模一样!

字的颜色是深红色的,边缘还在微微发光,像裹了一层荧光粉,在黑暗里格外醒目!

沈观浑身一僵,这字体,是他的笔迹!

不,准确地说,是前世沈青衡的笔迹!

他小时候偷看过沈青衡的手札,手札是用毛笔写的,字里行间带着一股刚劲,撇捺都很有力,当时他还觉得这字好看,偷偷模仿过。现在看着眼前的字,只觉得浑身发冷!

为什么沈青衡的笔迹,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这句话,会用沈青衡的笔迹写出来?

“想要回孩子,拿血脉来换。”

孩子?是指阿苦吗?还是指其他被当作“容器”的小孩?

血脉?是指他的血脉吗?还是指沈青衡的血脉?

他突然想起芯片上的字。“qt-001沈青衡”!

想起自己和沈青衡相似的笔迹!

想起轮回的暗线!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进他的脑子里,他就是沈青衡!

或者说,他是沈青衡的轮回!

前世的沈青衡,可能也经历过“根须刑”,也见过这句话,也和他一样,被胤氏三房追杀!

现在,这句话再次出现,用沈青衡的笔迹,用他的笔迹,轮回的闭环,在这一刻,彻底咬合了!

他逃不掉!

不管是前世的沈青衡,还是现在的他,都逃不掉胤氏三房的追杀,逃不掉这“亲情税”的收割!

树脂字还在发光,突然,字的下方,跳出来一串数字!

是绿色的,荧光的,在黑暗里像鬼火一样,格外醒目“06:00:00”!

倒计时!

当时他还不明白,“花期”倒计时是什么意思,现在他懂了!

“根须刑”根本不是结束,是序幕!

六小时后,“花期”结束,真正的“亲情税”收割,才会开始!

到时候,不仅是他和阿苦,所有被标记为“亲情税负债者”的人,都会被收割。善炁清零,灵魂抵扣,永世不得翻身!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芯片,芯片还在微微跳动;又看了看对面的阿苦,少年还在倒吊着,意识模糊,瞳孔里的骨白蔷薇还在慢慢飘。

六小时!

他只有六小时的时间!

要解开身上的树根,要救阿苦,要弄清楚沈青衡的真相,还要找到对抗“亲情税收割”的办法!

时间太少了!

他攥紧怀里的芯片,指甲嵌进了掌心,渗出血来。血滴在衣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可他却感觉不到疼!

比起六小时后要面对的危机,这点疼,算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就算是轮回,就算是死局,他也要拼一把!

他不能让前世沈青衡的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

他不能让胤氏三房,再用“亲情”当幌子,继续吃人!

沈观刚下定决心,突然!

黑暗里传来“呼呼”的风声!

是树根!

更多的树根,从黑暗里窜了出来!

这些树根比之前的粗一倍,表面的倒刺更长更尖,像一把把小刀子,在黑暗里闪着冷光!

它们直奔沈观而来,速度很快,“呼”地一下就到了他面前!

沈观想躲,可身体被树根捆得太紧,只能扭动身体,一根树根擦着他的肋骨过去,倒刺刮破了他的衣服,带出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还没等他反应,另一根树根缠住了他的腰!

这根树根更粗,力气更大,一缠上就开始收紧,勒得他肋骨生疼,呼吸困难!

“拽!”

树根猛地发力,往隧道深处拖拽!

沈观的身体在隧道顶滑行,后背的皮肤被根须蹭得血肉模糊,疼得他惨叫一声。可惨叫声很快被婴儿的警报声淹没,根本没人听见!

他回头看阿苦,缠阿苦的树根也动了!

和缠他的树根一样,往隧道深处拖拽!

阿苦的身体被拖得晃来晃去,头时不时撞在隧道壁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可他还是没醒,像个破布娃娃!

沈观的背影和阿苦的背影,在黑暗里重叠在一起,从远处看,像一个人被分成了两半,又被强行绑在一起,往巨兽的肚子深处拖去!

他们就是两条被系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掉!

就在他们被拖进更深的黑暗时,隧道顶的蒸汽,突然凝出了白字!

是用红蒸汽凝的白字,边缘泛着淡淡的红光,像用血描过,“根须刑?第一判:承认亲情,或承认罪行。”

这行字悬浮在半空,很醒目,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砸在沈观的心上!

承认亲情?

承认那种用血缘当幌子、用寿命当抵押的“亲情”?

承认罪行?

承认他“偷了”芯片,“反抗”了胤氏三房的“亲情税”?

这根本不是审判!

是选择。选择做他们的“奴隶”,还是选择做他们的“罪人”!

沈观盯着这行字,咬着牙,在心里嘶吼:“我既不承认你们的亲情,也不承认你们的罪行!”

他的话音刚落,字幕突然消失了!

像被风吹散了一样,瞬间没了踪影!

隧道里彻底黑了!

连一点光都没有!

沈观看不见自己的手,看不见怀里的芯片,也看不见对面的阿苦。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越来越快;还有“滴答、滴答”的水声,越来越慢,像在倒计时!

水声比心跳慢半拍,每“滴答”一声,就像敲在他的心上,像在等审判降临!

像在等六小时后的“亲情税收割”!

黑暗里,只有婴儿的警报声还在响,尖锐得刺耳膜;只有树根拖拽的声音还在响,“滋滋”地蹭着隧道顶;只有他和阿苦的呼吸声还在响,微弱得像随时会停!

他们被拖进了更深的黑暗,拖进了更可怕的死局,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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