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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压寨夫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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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澈,在看什么书这般入神?让我也瞧瞧!”

惊鸿好奇地探过一缕神识,轻轻扫过书页,他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

“不愧是主人……这藏书涉猎之广、内容之深,果真非凡!”

他强自镇定地收回神识,语气诚恳,仿佛方才一瞬的凝固从未发生。

“千澈,你定要细细研读,好好研习!”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离去,步伐之间竟隐隐带着几分匆忙,转眼便消失于书楼之外,重新隐入空间外阮轻舞身侧的青鸾神剑之中。

仿佛再多留一刻,那些方才瞥见的秘闻便会烙进神魂深处,再难忘却。

雪千澈望着他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低笑出声。

“呵……”

“先前还笑本君是铁树开花,他自己不也是个万年寡王?”

他垂下眼眸,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书卷上,倒是真的带上了几分认真思索的意味。

阮轻舞这一觉睡得极沉。

昨日炼丹耗神太过,还为雪千澈净化了灵海,直至翌日清晨天光澄澈,她才自然醒来。

睁开眼时,窗外桃花树下早已空无一人——阮扶风与凌鹤卿显然已炼化完不朽泉,各自离去。

“小白,过来。”

她朝枝头那道雪白的身影轻轻招手。

一直静静守在窗外的白云川闻声抬头,化作流光便向她飞来,轻盈地落于窗沿之上。

原来在她安睡的整夜里,他始终守在枝头,目光如轻柔的羽翼,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她的身影。

“轻轻。”

白云川才飞近,便被她轻柔地捧在掌心。

一股温润如月华的灵力,自她指尖流淌而出,徐徐涌入他微凉的灵海之中。

“小白,今日你不必再守着哥哥了。”

阮轻舞低头望着掌心的冰晶小白蛇,眉眼弯如新月。

“就跟在我身边吧。”

说罢,她将他轻轻拢入袖中,贴腕藏起。

白云川微微一颤,下意识缠绕在她凝脂般的皓腕上。

他一身漂亮的银白冰霜鳞片,不出所料地又一次泛起浅浅樱粉,如初霞映雪,流光生晕。

“怎么还是这样害羞?”

阮轻舞察觉他身躯微僵,不禁莞尔。

“一定是我平日与你亲近得太少,是不是?”

“不…不是的。”

白云川声音轻颤,几乎语无伦次。

“我没有紧张,只是……太欢喜了。”

他越说越小声,尾音几乎要融进拂过窗棂的微风里。

“哦?既然小白这么欢喜。”

阮轻舞眼底掠过一丝狡黠,指尖轻轻抚过他的鳞尾。

“那从今往后,就一直跟着我吧。”

“不…不行的……”

白云川只觉得浑身一会儿冰凉一会儿滚烫,仿佛在极寒深冬与炎炎盛夏之间来回飘荡,几乎要化作一尾被晒化的雪。

“难道你方才说欢喜……是骗我的?”

她故意蹙起眉,语气低落下来。

“不是假的!我没有骗你,轻轻……”

白云川急得在她腕间轻轻游动,银白色的尾尖无意识地勾住她的指尖,像是无声的挽留。

“那为什么总想逃呢?”

阮轻舞凑近了些,清亮的眼眸望入他微微竖起的冰瞳。

“我就这般让你害怕吗?”

只这一眼,白云川只觉得浑身血液骤然奔涌,体温不受控制地攀升,整条蛇都快熟透了。

“轻轻…很可爱。”

他几乎是气音喃喃,用尽力气才说出这一句。

“我没有想逃……”

可与此同时,他却正用神识向他的主人阮扶风发出哀鸣般的求救:

“主人……快、快来把我带走……我在轻轻手上……”

“……”

正在备膳的阮扶风动作一顿,抬首望了一眼楼上那扇微开的窗,沉默片刻,又低下头继续切菜洗盏,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只是那微微扬起的唇角,却泄露了几分笑意与纵容。

晨光熹微,透过雕花窗,温柔地洒在厨房的地上。

阮扶风一边将新摘的灵蔬洗净,一边对身旁的凌鹤卿说道:

“砚修,锅里的粥可以盛出来了,晾一晾,轻轻应该快起身了。”

从未沾染过庖厨之事的国师大人,此刻却系着素朴的围裳,立于灶台边专注地打着下手。

闻言,他轻轻颔首:“好。”

凌鹤卿的动作虽不熟练,却自有一番沉稳气度,一板一眼,从容不迫,仿佛处理的不是人间烟火,而是军国要务。

“主人喜欢每日用不同的碗盏。”

星泪拍着晶莹的水晶翅膀,绕着一排玉橱轻盈飞舞,声音清脆。

“今日便用那套紫晶菱花盏吧,衬这晨间霞光正好。”

凌鹤卿从善如流,依言取出了那套流光溢彩的紫水晶碗碟。

他执起玉勺,仔细地将熬得香糯的灵粥盛入碗中,动作轻柔,生怕碰损了杯盏。

这双惯常执笔批阅奏章、推演星盘、指点江山的手,如今为她素手调羹、布碗分餐,竟也甘之如饴。

不多时,阮轻舞梳洗完毕,换了一身紫白相间的纱裙款款下楼。雪纱之上,绣着紫色的花朵刺绣,仙气飘飘。

才刚步入厅中,她便觉袖间微动,一颗小小的银白色脑袋幽幽地探了出来,一双冰瞳委屈地望向南域王阮扶风。

“主人——为何不救我——”

那语气哀怨得几乎能凝出冰碴。

阮扶风抬眼,看着那恨不得缠在自家轻轻腕上一辈子的小蛇,不由失笑:

“小白,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可是堂堂神尊,轻轻她又没拿绳子捆着你。”

他语气温和,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

“你自己想回来便回来,叫我做什么?”

白云川顿时语塞,整条蛇僵在阮轻舞的腕间,连鳞片上的粉色都仿佛更深了几分。

她想捆住他,何须用绳子?

他早就已经被她囚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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