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过往，亦无关将来（2/2）

“那又如何？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又与我无关。”连亦铭的回答干脆利落，带着事不关己的疏离，尘世的兴衰荣辱，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场无聊的皮影戏。

“陈纭非庸主，根基已立，爪牙遍布。”檀述冷静地分析着局面，“谢华流亡多年，尚易有势力在京城，但想撼动帝位，无异于以卵击石。但，石，未必不可碎。”

“陈纭的根基，建立在谎言、背叛与血腥之上，早已布满裂痕。我只需……添一把火。谢华和尚易需要的，并非千军万马，而是一个时机。”

连亦铭看着他，不再追问具体计划，那已无意义，檀述布局，向来算无遗策。他只需知道，这盘棋，檀述是铁了心要下到底。

“那么，”连亦铭话锋一转，直指核心，“你今夜约我来此，并非只为告知我这些吧？”

“嗯！我想让你带她走。”

“谁？”连亦铭明知故问。

“千金。”

“理由？”

“风暴将起。这是我的因果，我的战场。与旁人无关，更与她无关。”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更衬得此地死寂。

连亦铭久久地凝视着檀述，试图从那完美却冰冷的脸上找到一丝裂痕——或许是对那个叫千金的少女，一丝极其隐晦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意？但他失败了。檀述如同亘古矗立的冰山，只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气。

最终，连亦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所有的疑问、不忿、探究都被压了下去。他了解檀述，或者说，了解他这种状态下的决绝。再问下去，除了徒增裂痕，毫无意义。

“可以。”

檀述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周身那股凛冽到极致的气息似乎微不可察地缓和了一丝，但也仅此而已。他没有道谢，那对连亦铭而言是多余的。

……

“好生硬啊！”

谁懂啊！大早上醒来被迫听故事就算了，结果还讲的不清不楚的。

“我说的你好好听了吗？”

“听了听了……不就是劝千金回去嘛？可是？既然要劝千金回去，为什么当初你要帮千金逃出来啊？”

“不是你要帮的吗？”

“啊？我吗？哦，对，好像是我。”我揉着还在发懵的太阳穴，“等等！就算是我提议的……可当初你可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