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逼迫(1/2)
烛火渐暗,映出帐幔上的缠影。
白洛恒将她护在怀中,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他能感受到她的颤抖,便用掌心抚过她的脊背,一点点抚平她的不安。“有我在。”
他一遍遍低语,像是承诺,又像是安抚。
裴嫣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所有的恐惧都烟消云散。她抬手描摹他的眉眼,从挺直的鼻梁到紧抿的唇,每一处都刻在心上。
“夫君,”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水汽。
“无论将来如何,我都陪着你。”
白洛恒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帐外的月光再次探进窗棂,落在床榻边缘,照亮他落在她发顶的吻,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夜深时,烛火终于燃尽,屋内只剩下月光与呼吸交织。白洛恒睁着眼,看着怀中熟睡的裴嫣,她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他伸出手,轻轻将那蹙起的褶皱抚平,指尖停在她的唇上,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床内侧的白乾翻了个身,发出一声软糯的呓语。白洛恒的目光转向儿子,眼中瞬间漾起化不开的柔情。
他低头,在裴嫣的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动作里藏着千言万语——为了你们,这江山,我势在必得。
三日后的清晨,白洛恒刚在演武场练完一套剑法,额角沁着薄汗,接过婵儿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便见张迁与刘积并肩穿过月洞门,神色皆是凝重。
“殿下。”二人齐齐拱手,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白洛恒将长剑递给侍卫,转身往书房走去:“进来谈。”
书房内,檀香已燃了半炉,烟气缭绕着书架上的典籍。白洛恒在主位坐下,指尖叩了叩案面:“这个时辰过来,想必是有要事。”
张迁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殿下,这是昨日各州府递来的折子,皆是劝进表。青州刺史沈明秋说,求殿下顺应天意;江南巡抚陈韬愿以身家性命担保,殿下称帝乃民心所向。”
文书放在案上,白洛恒瞥了一眼,却未伸手去碰:“这些折子,先生先收着吧。陛下年幼,国本未稳,此时谈这些,不妥。”
刘积按捺不住,往前踏出半步:“殿下!不妥的是继续拖延!陈绰与周云庆的兵马已在校场待命,京中禁军也尽数掌控在属下手中,那些宗室的私兵早在三日前就被缴了械——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他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急切,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指节泛白。
白洛恒端起茶盏,吹了吹:“刘积,你跟随我多年,该知我并非贪恋权位之人。当年平定周云庆陇右之乱以及清除群臣,我只为护陛下周全;如今掌权,也只是为保大楚疆域——”
“殿下!”张迁猛地打断他,素来温和的脸上竟泛起红潮。
“您还在说这些!难道要等到宗室余孽勾结漠北骑兵杀进建安城,您才肯正视现实吗?前日暗卫回报,安王在府中私藏甲胄,更是托人给默啜送去密信,虽然不知密信是何类,但绝对并非是对您有利的,您不妨先看看!”
他将一封密信拍在案上,火字迹潦草却字字刺眼。白洛恒的目光落在信上,指尖的温度一点点凉下去。
“这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白洛恒的声音依旧平静。
“刘积,安王府的守卫再加派三倍,若有异动,不必请示,直接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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