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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负隅顽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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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负隅顽抗

冰冷的汗水如同蠕动的爬虫,沿着我的太阳穴蜿蜒而下,渗入绷带边缘,带来令人烦躁的瘙痒和刺骨的寒意。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混合着从加密频道那端传来的、想象中硝烟与血腥的焦糊味,构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混合物。心电监护仪上不规则跳跃的曲线,像极了此刻我内心汹涌却无力宣泄的惊涛骇浪。我们似乎控制了许多关键节点——据点、账本、甚至截获了密码箱,但“控制”这个词,在面对那些深陷绝境、退无可退的亡命之徒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困兽之斗,其疯狂与不计后果,往往超乎任何战术推演。

第一条战线:黑蛇的暴力堡垒

“‘利刃’二分队报告!仓库内部抵抗异常顽强!‘黑蛇’及其核心五名死士退守至最内侧的加固办公室,他们利用重型货架和预制水泥板构筑了环形防御工事!对方枪法老辣,配备了AK-74U短突击步枪和RG-60温压手雷!我们两次试探性侧翼迂回均被精准火力压制,一名队员防弹插板被击裂,肩膀被破碎的陶瓷片划伤!”

频道里,二分队队长的声音嘶哑,带着被硝烟呛咳后的喘息,背景是子弹撞击金属货架的尖锐鸣响,以及某种液体(可能是燃油?)泄漏的滴答声。我能清晰地勾勒出那幅画面:在仓库深处昏暗的应急灯下,残存的歹徒如同盘踞在巢穴最深处的毒蛛,凭借对每一寸地形的熟悉和绝望赋予的凶悍,用灼热的金属弹雨编织着最后的死亡之网。

“停止无谓的强攻!避免近距离绞杀造成更大伤亡!”杨建国的声音冷峻如手术台上的不锈钢器械,“投掷多频段烟雾弹,彻底遮蔽其视野!使用次声波震爆弹,重点干扰其平衡感和通讯!狙击小组,保持最高度警戒,寻找任何可能的射击窗口,哪怕只有一秒钟!‘黑蛇’本人,是首要清除目标!”

“‘鹰眼一号’报告,目标始终龟缩在由三层加厚钢板构成的视觉死角和物理掩体之后,无法锁定。‘鹰眼二号’同样,视野被对方故意制造的燃烧杂物浓烟阻碍。”

“那就把他们困死在里面!”杨建国斩钉截铁,“工程组,立刻切断仓库主电源及备用的柴油发电机!破坏其内部通风管道,制造缺氧环境!他们携带的氧气支撑不了多久!心理战小组,启用高音喇叭,用中、缅、泰三种语言循环播报其同伙被捕、退路已绝的消息,明确指出顽抗必死,投降可争取法律上的酌情考量!”

第二条战线:财叔的狡狐之窟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条通讯线路传来了关于“财叔”的消息。与“黑蛇”赤裸裸的暴力宣泄截然不同,这条老狐狸展现了他另一种形式的、更为阴险的“负隅顽抗”。

“机动C组报告!已成功突入目标公寓!室内未发现‘财叔’!重复,目标不在室内!但在主卧室内,我们发现了一部仍在进行加密卫星通讯的电话,以及……大量被专业碎纸机处理过、但尚未完全转运销毁的纸质文件碎片!碎纸宽度极细,疑似使用了军方级别的销毁设备!”

“把通讯接进来!技术组,同步追踪信号源!”杨建国命令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犹豫。

一阵卫星电话特有的、带着延迟和轻微宇宙背景噪音的嘶嘶声后,一个刻意压低的、因极度恐惧而变调却又强装镇定的声音,透过扬声器在指挥频道里隐约回荡——正是“财叔”!

“……我…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听好了!我手里有东西!足以让很多人掉脑袋的东西!不仅仅是周老板那点生意,还有…还有上面某些人的乌纱帽,甚至更…更要命的东西!放我一条生路,给我准备一架加满油的、无标识的直升机,还有五百万美金,要不连号的旧钞!等我确认安全抵达公海,这些东西,我自然会通过特定渠道,送到你们指定的地方!否则…”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微微颤抖,但威胁的意味却像淬了毒的匕首,“否则,我就启动‘死手’,把这些东西全部撒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这水底下藏着多少吃人的怪物!要死,大家一起死!”

典型的“财叔”式反应。他缺乏“黑蛇”那种拿起枪直面死亡的勇气,却精通如何用他多年来积累的、那些见不得光的“护身符”进行最后一搏,幻想着能用这些肮脏的交易记录和隐秘关系换取一线生机。

杨建国对着麦克风,声音平稳得像是在宣读一份天气预报,不带丝毫个人情绪:“‘财叔’,你搞错了一件事。你没有任何谈判的资本。你所谓的‘东西’,我们正在接收。你本人,也早已在我们的天罗地网之内。主动走出来,配合调查,是你此刻唯一明智的选择。继续藏匿、抵抗,或者试图毁灭证据,只会让你的结局更加难看。”

“你他妈放屁!”“财叔”的情绪瞬间崩溃,声音尖利得刺耳,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疯狂,“你们根本不知道牵扯到多深!周老板…周老板他算个屁!他不过是摆在台前的一个傀儡!后面还有…还有真正的…我不能说!说了我立刻就会人间蒸发!但你们也别想独善其身!给我直升机!不然我就把天捅个窟窿!让所有人都他妈别想好过!”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绝望的嘶鸣和色厉内荏的哀嚎。他在赌,赌警方投鼠忌器,不希望事态无限扩大,赌那些隐藏在幕后的“保护伞”此刻还能产生一丝威慑,为他争取到逃跑的缝隙。

我躺在病床上,听着“财叔”那漏洞百出、垂死挣扎的威胁,心中唯有冰冷的嘲讽。他太高估了他那些秘密在绝对力量面前的份量,也太低估了国家机器铲除毒瘤的坚定决心。他就像一只抱着几颗自以为价值连城的玻璃珠、面对滔天海啸的蚂蚁,其行为可笑,其结局可悲。

“他在拖延…等待…”我对着麦克风,声音虚弱但如同手术刀般精准,“他可能…还有一条我们不知道的应急通道…或者,在绝望地等待…某个他以为…在最后关头会拉他一把的‘联系’…不能让他…继续操控对话节奏…”

杨建国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没有再与“财叔”进行无意义的言语拉锯,直接切断了通讯接入,对机动C组和技术组下达了更具体的指令:“技术组,给我锁定他卫星电话的精确坐标!他一定就在那栋公寓楼附近,可能躲在某个精心伪装的安全屋、通风管道,甚至地下停车场经过改装的车辆里!机动C组,以公寓为中心,半径五百米,进行地毯式搜查!把他给我像挖老鼠一样挖出来!”

第三条战线:夜枭的死亡奔袭

就在两条主线上的负隅顽抗激烈上演时,那个始终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般悬于头顶的阴影——“夜枭”,再次以它那超越常理的方式,彰显着其致命的存在。

“技术组紧急报告!‘夜枭’信号强度发生第三次异常跃升!能量读数已超过安全阈值!移动速度突然加快至每小时八十公里!它…它刚刚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穿越了城南那段复杂如迷宫般的废弃货运铁路桥涵洞!更严重的是,其信号编码内容发生根本性变化!不再是稳定的数据流,开始夹杂着高能量、短促的定向脉冲信号!脉冲模式…经过超级计算机紧急比对,与某些尚在实验阶段的、军用级微波定向能武器的预热或充能信号特征…相似度高达87%!”

军用级定向能武器?!

这个词如同一道惨白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我脑海中因疲惫而聚集的迷雾。周秉义怎么可能接触到这种东西?“夜枭”携带的,难道不仅仅是高爆炸药,而是某种…我们认知范围之外、更具战略毁灭性的装置?!“净化”的含义,难道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恐怖?

“‘夜枭’的最终目标到底是什么?!立刻进行轨迹预测!”杨建国厉声喝问,即使隔着频道,我也能感受到他声音下那根绷紧到极致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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