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什么不能说的(1/2)
裴玄止正巧文书处理得差不多,听说郭妡昏过去,懵了下。
也就几天没见,怎的恶化到这个程度了?
好歹是新纳的妾,新鲜劲儿还没过,如是死了,也太可惜了,他得去看个究竟。
川州刺史府衙和江川郡公府仅隔着两条街,他回府速度很快。
进羡秋院时,正巧碰上周云芝。
周云芝跟见了鬼似的,心里直打鼓,实在没想到他这样快,像是还很惦记郭妡的样子。
这么一琢磨神色就有些慌,努力镇定见礼,裴玄止没在意,点个头率先进了屋子。
屋里只有两名府医、王婆子和外头几个扫洒的仆妇,裴玄止只当那两个婢子抓药熬药去了,也没在意。
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问:“郭氏是什么病症?”
两名府医对视一眼,有些犹豫。
这话讲出来都荒唐,可他们两人的诊断结果一致如此。
裴玄止见他们支支吾吾的,挑眉斥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江医士眨巴了下眼,神色古怪打量一眼裴玄止,将裴玄止看得直以为自己被戴了绿帽。
心想这才冷落了几日就耐不住寂寞,若真是这样,他非将郭氏活剐了不可。
江医士见他脸色越来越差,也不敢过多卖关子。
“回世子的话,这……怎么讲呢,哎!郭娘子是风寒未消尽,本该静养却劳累过度。最重要的是,她应当几日粒米未进,因此精力不济才昏过去。”
裴玄止一愣,心底一松,反应过来随即又紧。
这话总结一下就是,饿晕的。
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真是笑话!开天辟地以来头号的笑话!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堂堂江川郡公府世子的妾,还能在府里饿晕过去!
传出去,和他头上戴绿帽的丢人程度不遑多让,都是叫他不必再做人的。
裴玄止呵笑一声,忍了下脾气,实在没忍住,狠狠拍一掌桌子。
“郭氏身边那两个婢子呢?叫过来回话!”
他发了怒,屋里的人都缩着脖子不吭声,只有王婆子苦着一张脸回话。
“世子,那两个婢子挨了周娘子的打,起不来身,郭娘子可怜她们,叫她们歇着养伤去了。”
王婆子会办事,一句话说得周云芝眉心直跳。
再被裴玄止不带任何感情的扫一眼,周云芝心里直骂娘。
但裴玄止没要她解释,她才跨出一步就被吓得停住。
裴玄止冷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王婆子道:“回世子的话,有三四日了。”
裴玄止又问:“你的意思是,那两个婢子伤了,羡秋院就再没人伺候人了?我裴府过了文书的妾,还得自己洗衣做饭?”
王婆子一听他语气越发骇人,脸垮得更厉害,干脆两手一摊,“世子,这不归老奴管啊!”
几句话,周云芝冷汗直流,原来在这等着呢!
心底快把郭妡祖宗十八代骂上一遍,脸上却诚惶诚恐,忙找机会插话。
“求世子恕罪,实在是搬来川州这阵子太过忙乱,以至于忽略了郭妹妹这里的事,妾这就去安排婢子过来伺候,妾这就去!”
裴玄止没耐心配合她找借口,冷冷问:“一个月了,还忙什么?”
周云芝嗫嚅:“府中事多…”
府中事多什么呢?府中的事并非她一人安排的。
在长安时,整座郡公府的中馈由县主所出的五娘子裴璇绯掌管。
县主和世子搬来江川,五娘子则留在长安。
江川县各处庄子的人事、府中大部分管事的任命都是五娘子拿的主意,真正轮到周云芝做主的事儿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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