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让一切化作焦土(1/2)
小浣熊已经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待了有段时间了,等待了那么久依旧没见到黄泉的身影。
或许是茫茫星海实在难以寻找到一只小动物的身影,也或许是因为她的堪称概念级的迷路被动技能再次发动……
也可能是因为彼此之间存在时间差。譬如说她那边才过去一天,而自己这一边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都情况。
不过无论时间差有多久…对于现在的小浣熊来说,过每一天都像是过了一年。
度日如年莫过于此。
不过这样的感受最好不要成为事实上的时间流逝……万一它和黄泉的时间差是一年,那不就真的是要了浣熊命了吗?
每天被迫拴在那个危险分子的身边,然后看着不断上演的天灾与人祸。
而且有时候所谓的‘天灾’并不是真正的天灾。有不少次骇人的灾难是由人为引起的。
毕竟这是一个有着【星神】这样的神秘概念的宇宙。这个宇宙里的力量虽然可以从科技与锻炼上所寻得,但要说得到力量的最快速无外在消耗的方法是什么的话…
答案是——
成为一个癫子。
哦不,是成为命途行者。命途行者的诞生是因为某个人在当下产生的某种理念、愿望过于强烈,这样强烈的愿望会使其踏上与自己想法共鸣的命途。
在践行自己的理念的同时,也就是在践行自己的命途,行的越深,便能越强大——大概也可以说,行的越深,脑海深处的想法便越发根深蒂固。
然后成为命途的癫子。
不过也有其他方法成为强大的命途行者乃至令使——譬如说,某个欢愉过头的星神就干过把自己的力量统统注入到一个虫子体内的事。
虫子的结局似乎是爆了。
还有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上岗制度令使。甚至听说还有的能人会自己选择走上怎样的命途与成为怎样的令使。
每每思及此处,小浣熊就有点羡慕。虽说成为行者不算难,但前提是要拥有一颗绝不动摇坚定的心。
但就这一点来说,便已经筛选掉了绝大部分的人了。
这样说来的话,它或许还算是某种的幸运?
自有意识起就成为了一个自灭者,虽然也同时失忆导致它根本没有目标,不知道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存在。
若不是幸运的有黄泉牵着它,它应该早早就融入虚无的影子中去了。
想了那么多,小浣熊其实想表达的也就只有一点,那就是——在混乱的世道中,总会诞生出几个疯子的。
它离开了之前所居住的那间危房,跟着少年一路没有目的的前行,期间看到了仇恨愤怒的人在一夜之间屠杀别人满门。
看到跋扈的豪绅当街抢杀,被当做实验品的人出逃后又被拖走…期间路过的最为让人恐惧的区域或许便是一处隔离营地。
它和少年随着饥渴的人群去到了那里。遭受生理与心里折磨的人们听信了那些人人的说辞,相信了所谓的暂时隔离检查后便会得到入城受到庇佑的说辞。
但当他们进去之后,被当做是不需要的东西的小浣熊便只能听到日夜不听的惨叫哀嚎。
隔离营地是由一个又一个搭起的帐篷组成的,外面围绕着一圈铁丝,看起来似乎容易逃脱的模样。
但却无人活着离开这个营地,能出来的除了那些看守外就只有死人。
他们是在尝试逃跑的时候被直接就地枪杀的。
守卫们会故意放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跑出来,然后早他们在脸上涌现出希望的神情的那一刻开枪射杀。
脸上残存的笑容与那一瞬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交杂在一起,如同守卫们开的残酷的玩笑一样让人不适。
而少年是被汹涌的人群裹挟着进去的。小浣熊想过一走了之,可是它却偷偷摸摸地驻留在了营地的周围。
说实话,它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对方被抓走后,就没人可以启动它脖子上的项圈,它就此自由。
可是对方在目前为止也还没有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还对它有救命之恩……小浣熊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复杂的情况。
是放任对方死去,还是去做些什么尝试?哪怕对方有着它都能感受到了浓烈的想要摧毁什么的倾向。
最初被迫同行的时间里这样的感觉还没这样重,只是随着少年人在路上遭受的苦难的增多,这样的感觉也就跟着加重了。
或是被抢劫,或是被威胁,被抓捕,乃至被打断骨头。也曾又一次地逃离风暴、泥石流与洪水。
只是这样的折磨仿佛永无止境且打了标记一般追着少年,没有要命,但永远不停止。
纠结的小浣熊每时每刻都在被迫倾听着营地内传出的哀嚎,它回想起某次经历。
那也是一次相当危险的经历。
他们被迷晕拖走,成为试验品——而在这之前,它正在和少年一起庆幸今晚钓到了鱼可以改善伙食。
但最后费尽千辛万苦逃出来的他们还是没吃上鱼。
说到底,虽然依旧有不平等的威胁关系在,但小浣熊与少年也算得上是一种同生共死的生死之交的情谊了。
小浣熊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一时间感觉自己是不是患了所谓的…那个什么‘歌尔摩的’那个什么骑摩托综合症?
虽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反正就先算了吧。
将脑子里自己骑着摩托狂奔的场面抛出脑后,小浣熊发现自己摸到了那支粗糙的哨子。
戴在身上太久了,它有时候都忘记了脖子上还挂着哨子的事。
反正夜晚也无事可做,小浣熊便拿起那支哨子,朝着黑沉沉的夜空吹响起来。
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单纯在用力地吹,似是要将心中沉闷的情绪都给吹走一般。
仓促粗糙的手艺让哨子在之后的声音开始走调劈音,除了折磨耳朵外还有别样的滋味。
也不知道那人在里面是否还活着。
虽然小浣熊是吹的发泄的爽了,但是那些驻守的人就头大了。
忽然就一直有道尖啸的声音在持续攻击自己的耳朵不说,还找不到是从哪里发出的。
到后面,那道声音居然还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去了,听起来就和怨鬼索命的呐喊一样,这导致了营地内的些许动荡。
为了停止这股噪音,也为了探明是否是有其他势力想要染指这里,营地内驻守的那些人员都被派遣了不少出来。
而这样所带来的连锁反应也是明显的,每日生活在恐惧中的人们早已经无法忍耐,他们居然就乘着看守稍微薄弱的这段时间对营地发起了反攻。
激烈的枪声与怒吼将哨声压下,冲天的火光自营地中升起。
变故发生的很快,可是在这样的世界下对比似乎也就是正常的事。
小浣熊也停止了自己吹着吹着失去了本意的哨子,它只是瞧着那着火的营地敞篷,甚至还有心情点评上一句:
哈哈,不在装有洒水防火装置的屋子里搞事的后果。
“我听到了哨声,我知道是你。”
在漆黑夜色下,一个黑漆漆的人露出来一口洁白的牙。
小浣熊这才惊异地发现那个难杀的少年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脱离了战区并且还找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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