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暗流涌动（1/2）

成为白鹭书院客卿后，林正的生活并未立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依旧每日去书库读书，偶尔与顾青瑜先生探讨一些杂学异闻，日子过得平静而有规律。只是，他敏锐地察觉到，书院的气氛比以往凝重了许多。

顾明渊先生似乎更加忙碌，时常外出，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色。书院里的学子们，尤其是以柳文轩为首的一批核心弟子，言行举止也谨慎了许多，仿佛在防备着什么。而藏书楼三楼，则被彻底封锁，由顾青瑜亲自带人日夜以文气涤荡残留的阴邪气息。

这一日，林正在书库二楼翻阅一本关于云州地理变迁的古籍，破戒的声音忽然在他心间响起，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嘿，小子，有热闹看了！外面来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八成是冲这书院来的。”

林正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走到窗边，透过窗棂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书院大门外，不知何时来了几个穿着普通、但眼神锐利、气息精悍的汉子，他们并未进入书院，只是在门口附近徘徊，目光不时扫视着进出的人流，尤其是对那些年轻学子，看得格外仔细。

“是官府的人？还是守备府的人？”林正眉头微皱。这些人的做派，不像是来求学的，更像是来盯梢的。

“管他呢！”破戒满不在乎，“反正有你在，他们敢进来捣乱，老子就让他们尝尝‘金刚伏魔印’的滋味！虽然现在用一次得歇半天，但吓唬吓唬这些凡人足够了！”

林正没有理会破戒的叫嚣。他回到书桌前，心中思忖。守备赵擎苍对白鹭书院的不满已是公开的秘密，如今派人盯梢，恐怕是准备有所动作了。文辩会上的失利，加上藏书楼邪灵事件（此事虽被压下，但难保没有风声泄露），可能让赵擎苍失去了耐心，打算用更直接的手段来打压书院。

傍晚，林正准备离开书院时，在门口遇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顾明渊。顾明渊的脸色有些疲惫，看到林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林客卿。”

“顾先生。”林正微微颔首，目光示意了一下门外那些若隐若现的身影。

顾明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低声道：“小友也看到了？是守备府的人。赵擎苍……终于要撕破脸皮了。”

“他们想做什么？”林正问道。

“还能做什么？”顾明渊冷哼一声，“无非是找借口寻衅滋事，或者……构陷罪名。”他压低了声音，“我得到消息，赵擎苍正在暗中搜集对我书院不利的‘证据’，甚至可能想从柳文轩等几个出色的学子身上打开缺口。”

林正心中一凛。构陷罪名，这可是官场常用的狠辣手段。柳文轩才华出众，但也锋芒毕露，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书院有何应对之策？”林正问道。

顾明渊叹了口气：“如今之势，犹如逆水行舟。我等只能谨言慎行，加固门户，静观其变。但愿……朝廷能早日察觉赵擎苍的野心。”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显然对朝廷的干预并不抱太大希望。

回到静安居，林正的心情有些沉重。他原本只想借书院之地安静修行，却不知不觉卷入了权力斗争的漩涡。守备赵擎苍势力庞大，心狠手辣，白鹭书院虽有名望，但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恐怕也难以抗衡。

“喂，小子，愁眉苦脸的干嘛？”破戒的声音响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赵擎苍再厉害，也是个凡人，还能翻了天不成？你要是看他不顺眼，找个机会，老子帮你……”

“不可妄动杀念。”林正打断它的话，“赵擎苍是朝廷命官，杀之必引大祸。况且，因果牵连太重。”

“切！瞻前顾后！”破戒不满地嘟囔，“那你说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书院被那老小子搞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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