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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樱花凋零,军营内的绝望(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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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组织的经济崩溃,如同最后一根绞索,勒紧了残存日军的脖颈。当支撑战争机器的金钱与物资链条断裂,曾经被“武运长久”和“圣战”口号掩盖的残酷现实,便如同溃烂的伤口,赤裸裸地暴露在每一个士兵面前。绝望,不再是模糊的预感,而是化作了军营里每一口浑浊的空气,每一顿发馊的饭食,每一个同伴倒下时无声的诘问。

场景一:吉隆坡外围,步兵联队驻地——荣誉的葬礼

军营操场一角,那几株曾象征“帝国荣光”、被精心呵护的樱花树,如今只剩虬曲的枯枝,如同伸向灰霾天空的绝望手臂。树下,一场简陋到近乎羞辱的葬礼正在进行。

死去的是一名叫做田中义雄的年轻士兵,并非战死,而是死于一场普通的疟疾。若在从前,他至少能得到一面覆盖遗体的军旗,同袍们会高唱《战友》为他送行。但此刻,他的遗体只裹着一张破烂的草席,被随意放置在刚挖好的浅坑旁。主持葬礼的曹长声音干涩,连《靖国神社》都唱得断断续续,因为饥饿和虚弱,他的气息难以为继。

围观的士兵寥寥无几,大多面黄肌瘦,眼神麻木。他们看着那具曾经熟悉的躯体被草草掩埋,心中涌起的不是对战友的哀悼,而是兔死狐悲的冰冷恐惧。下一个,会是谁?会不会连一张裹尸的草席都没有?

“樱花……凋零了。”队伍中,一个士兵望着枯死的樱树,低声喃喃。没有人斥责他动摇军心,因为这是每个人心中盘旋却不敢说出的共识。他们所信奉的、为之抛洒热血的“荣光”,正如这樱花一般,在南洋湿热的空气中,无声无息地腐烂、凋零。

场景二:暹罗边境,后勤中转站——数字的谎言

中转站的仓库几乎空了,只剩下一些锈蚀的枪械零件和发霉的帆布。后勤中尉山本康介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面对着一叠需要填写的物资报表,手中的笔却重若千钧。

报表上要求他上报“充足的战备库存”,以应对“可能到来的盟军反攻”。他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前线的部队连果腹都难,哪来的“充足库存”?但他必须写,必须用漂亮的数字维系那个早已千疮百孔的谎言。他颤抖着写下“大米:一百五十吨”、“药品:足以支撑三个月”,每写下一个虚假的数字,都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剥离了一块。

窗外传来一阵骚动,是几个士兵因为争夺仅剩的一罐牛肉罐头而扭打在一起,咒骂声、厮打声如同鞭子抽打在山本的神经上。他猛地将报表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墙上。

“谎言!全都是谎言!”他低吼着,双手插入油腻的头发。他想起了远在九州的妻子和女儿,她们的信中充满了对物资短缺的抱怨和对他的担忧。他曾经回信,描绘着南洋的“富庶”和“皇军的威武”,如今看来,那些信是何等的讽刺与可悲。支撑他坚持下去的信念正在崩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谎言的泥潭里坚持多久。

场景三:丛林深处,侦察小队营地——野兽的牢笼

这里已不再是军营,而是一个被绝望和疯狂统治的原始牢笼。小队与上级的联系中断已久,补给更是奢望。士兵们像幽灵一样在潮湿闷热的丛林里游荡,军装褴褛,武器锈蚀,眼中燃烧着饥饿与偏执的绿光。

队长小林曹长,曾经是队伍的主心骨,此刻却蜷缩在营地角落,抱着他那把保养得最好的三八式步枪,一遍遍地擦拭,口中念念有词,内容颠三倒四,时而呼唤天皇陛下,时而咒骂该死的丛林和敌人,时而又像孩子一样哭泣着要找妈妈。他的精神已经崩溃,彻底活在了自己编织的虚幻世界里。

而其他士兵,则在生存的本能驱使下,退化成了野兽。他们为了一小块发霉的饼干可以互相殴打至头破血流,为了占据一个相对干燥的睡觉位置而暗中使绊。信任?早已荡然无存。每个人都紧握着自己的武器,警惕着身边的“同伴”,仿佛他们比丛林里的毒蛇猛兽更危险。

夜里,营地周围传来的任何声响——无论是野兽的嚎叫,还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会引发一阵歇斯底里的盲目射击。弹药在无谓的消耗中飞速减少,但没人能阻止这种源于内心最深恐惧的疯狂。

绝望的顶点:自我吞噬

在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这丛林牢笼里的疯狂达到了顶点。

几个实在无法忍受饥饿的士兵,将目光投向了营地附近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之前因冲突死去的同伴尸体。起初,只是沉默而诡异的凝视。然后,不知是谁先动了手……

当黎明来临,雨势稍歇,营地中央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血腥与腐臭的气味。幸存的几个士兵嘴角残留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眼神空洞地坐在泥泞中,对周围的一切失去了反应。他们的人性,连同那所谓的“武士道”荣光,已在昨夜那场雨中的饕餮盛宴里,被彻底吞噬殆尽。

樱花,早已凋零。

军营内,弥漫的不再是征服者的傲慢,而是被困兽在穷途末路时,因饥饿、疾病、恐惧和相互猜忌而滋生出的、最深沉、最黑暗的绝望。他们曾经自诩为带来“王道乐土”的使者,如今却在这片异国的土地上,亲身演绎着文明外衣剥落后,赤裸裸的野蛮与崩坏。外部的盟军反攻尚未正式到来,内部的腐烂,已让他们从灵魂到肉体,都走到了毁灭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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