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混沌筑基笑炸脉，系统坑爹放神曲！（2/2）
那在右臂经脉里横冲直撞、如同暴徒拆家的混沌灵力洪流，被这股纯净柔和的力量轻轻“抚摸”过，虽然狂暴依旧，但那股毁灭性的、要将一切都撕碎的戾气，竟被不可思议地中和、润滑了一丝！就像给生锈的齿轮滴了一滴油，虽然不能阻止齿轮转动，却让那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减弱了！更重要的是，这股纯净的力量如同清凉的甘泉，瞬间浸润了林野那被剧痛和绝望灼烧得快要干涸枯裂的心神！
“呃！”林野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混乱黑暗的意识瞬间清明了一丝！
就是现在！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痛苦！林野在意识深处发出了濒死野兽般的狂吼！他调动起最后、也是最原始的一股力量——那蛰伏在心脉深处、源自穿越雷劫的、细若游丝却带着煌煌天威的紫色电光！
“给老子——通——！！！”
轰咔！
仿佛一道微弱的紫色闪电在他体内炸响！那丝紫电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瞬间贯通了麻痹的右臂！它没有去平息混乱，而是如同一条暴戾的鞭子，狠狠地、不讲道理地抽在那些失控的混沌灵力上！
“嗷——！”林野仿佛听到了体内那些“混沌土匪”被电得嗷嗷叫的幻听。紫电强行接管了部分控制权，将那条即将崩溃的、充满狂暴能量的“手臂通道”，变成了一条临时的“高压电线”，硬生生将失控的灵力洪流导向了原本的目标——丹田玄关的最后壁垒！
凝聚了林野全部意志、小芸纯净之力护持心神、紫电暴力矫正方向、以及海量被《饕餮消化法》囫囵吞下尚未完全炼化的狂暴能量…这股前所未有的、属性混乱到极点的力量洪流，如同开天辟地的巨斧，狠狠地、一往无前地撞在了那层坚韧的丹田壁垒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反骨洞内呼啸的能量漩涡骤然一滞！
吴老瘸的呼喊卡在了喉咙里。
小芸的哭声也停滞了，大眼睛里充满了希冀和恐惧。
林野肿胀的右臂皮肤下，那疯狂窜动的能量似乎也安静了一瞬。
然后——
“噗——！！！！！！”
一声无法形容的、沉闷又宏大的、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巨响，从林野丹田位置爆发出来！这声音并不尖锐，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滑稽感？像是巨人憋了很久的一个闷屁，又像是高压锅终于泄压成功。
随着这声巨响，林野周身毛孔猛地张开！
“嗤！嗤！嗤！嗤！嗤！”
无数道细小的、混杂着灰、金、黑三色光芒的“气箭”，如同节日里最劣质的烟花，从他全身每一个孔窍（包括鼻孔、耳朵眼…）里争先恐后地喷射而出！这些“气箭”力道惊人，打在岩壁上噗噗作响，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小坑，卷起的灰尘在洞内形成了小型的烟雾弹效果。
他头顶那七个顽强旋转的“虚伪的赞美者”金字，被这剧烈的能量爆发震得如同七只没头苍蝇，疯狂地上下左右乱窜，金光狂闪，发出“滋啦滋啦”仿佛电路短路的噪音，最后光芒黯淡到了极致，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勉强维持着微弱的旋转，像是在无声地控诉这非人的虐待。
而林野的丹田深处，那层坚韧的壁垒，在这一往无前的混沌洪流冲击下，如同蛋壳般轰然破碎！
轰——！
林野的意识仿佛被抛入了宇宙星空，又瞬间被拉回。一种前所未有的“空”与“满”同时降临。
破碎的壁垒之后，并非一片虚无，而是一个极其微小、却稳固存在的——气旋！
一个缓缓旋转的灰金色气旋！
气旋的核心，是一点深邃到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黑色，如同混沌未开的原点。那狂暴的、混杂着灰（混沌）、金（未炼化金气）、黑（残余浊气）的庞大能量，如同百川归海，被这新生的、带着无底洞般饥渴的灰金色气旋疯狂地鲸吞而入！气旋每旋转一圈，吸入的能量就被粗暴地碾磨、压缩、提纯（提纯效果极其有限），灰金色越发凝实，核心那点黑色也仿佛微微涨大了一丝。
筑基成功！
但这灵力属性，绝非任何典籍记载过的五行灵力或变异灵力！它是混沌！是混乱与秩序的诡异结合体！是破坏与生机的矛盾统一！是林野独一无二的——混沌道基！
“呃…嗬…咳咳咳…”狂暴的能量漩涡缓缓平息。林野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岩石地面上，溅起一小片灰尘。他浑身湿透，汗水、血水、绿色的膏药糊糊混合在一起，散发出难以形容的复杂气味。右臂的肿胀并未完全消退，依旧呈现着吓人的紫黑色，但至少不再有爆裂的迹象，只是麻木和剧痛依旧。他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他虚弱地、极其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模糊，一片狼藉的洞顶在晃动。但丹田处，那个缓缓旋转的灰金色气旋，正源源不断地传来一种远超炼气期的、沛然的力量感！虽然这力量充满了野性和混乱，但它真实不虚！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劫后余生的疲惫交织着涌上心头。他染血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最终定格成一个疲惫不堪、却带着三分狂傲、三分庆幸、四分“老子活下来了”的扭曲笑容。
“哈…哈哈哈…”嘶哑的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牵动着伤口，疼得他直抽冷气，“没…没炸…系统…看…看到了吧…老子…命硬…”
小芸梨花带泪，小小的身影连滚带爬地扑到林野身边，冰凉的小手带着颤抖，紧紧抓住了他唯一还算完好的衣角，仿佛怕他下一秒就消失。她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和灰尘，大眼睛里充满了后怕和浓浓的担忧。
吴老瘸拄着拐杖，踉跄着走过来，看着瘫倒在地、狼狈不堪却气息已然不同的林野，又看了看林野丹田方向（虽然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到那股新生的、混乱而强大的力量），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胸腔里所有的紧张和担忧都吐出去。
“他奶奶的…”老瘸子抹了一把额头上不知是冷汗还是被风吹出来的汗水，心有余悸地骂道，“真让你小子…瞎猫撞上死耗子了？这动静…这气息…邪性！真他娘的邪性！”他浑浊的老眼里，震撼和后怕交织，最终化为一丝深深的忧虑。这力量，是福是祸？
而此刻，林野意识中，那个在他突破时疯狂刷屏、制造噪音的系统界面，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血红色的警告弹窗消失了，烦人的《弟子规》图标不见了，连那坑爹的轮盘惩罚倒计时也烟消云散。整个界面一片灰暗，只有边缘那道细微的暗红色裂纹，在死寂的背景中，显得格外刺眼。那裂纹，似乎比之前…更深了一丝？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刚才那场狂暴的能量风暴和混沌道基成型的冲击下，被悄然撼动、磨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