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夜探灵泉误闯莺燕阵,五感尽封险变登徒子(2/2)
眼前本就一片漆黑,这下更是“锦上添花”,彻底与光明绝缘!那带着淡淡体温余韵的柔软布料紧紧贴着他的口鼻,一股难以言喻的、属于少女的独特幽香,霸道地、无孔不入地直往他鼻子里钻,熏得他头晕目眩,心跳如擂鼓(也可能是缺氧)。
“何方淫贼?!好大的狗胆!竟敢在此撒野!!!”
一声清脆悦耳却饱含惊怒、如同九天凤唳般的娇叱,骤然撕裂了夜的宁静!这声音中蕴含的怒火,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负责夜间巡逻、以脾气火爆、剑法凌厉、身材傲人着称的执法堂精英弟子——赵青锋!如同捕食的雌豹,从一处假山阴影后闪电般掠出!她身姿挺拔如松,俏脸含煞,柳眉倒竖,一双美眸中燃烧着足以熔金化铁的熊熊怒火!手中三尺青锋在月光下闪烁着森然寒光,剑尖如同毒蛇吐信,直指那个在倒塌的晾衣架废墟里、头上顶着一件极其醒目刺眼的并蒂莲肚兜、身上挂满了五颜六色如同彩旗般的女子衣物、如同一个刚从疯狂派对染缸里捞出来的、还在原地笨拙地张牙舞爪挣扎的——“人形变态圣诞树”!
这场景,简直是对整个天衍宗女弟子尊严的赤裸裸践踏和终极侮辱!赵青锋的怒气值瞬间爆表!
林野虽然听不见(双手捂得死紧,物理隔音Ax),也看不见(眼睛闭得死紧+肚兜头套物理遮光Ax),但他那被系统强化过的、或者说被倒霉锻炼出的直觉,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凌厉无匹、几乎要刺穿他灵魂的“杀气”正在急速靠近!这杀气穿透了层层衣物,让他汗毛倒竖!
在肚兜的“掩护”下(此刻他对这件“遮羞布”充满了复杂而扭曲的感激之情),他保持着双手死死捂耳的“标准求生姿势”,声音透过那层柔软的、带着致命香气的布料闷闷地传出。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气凛然”、充满“道法自然”的玄妙感,甚至还试图加入一丝“世外高人”的飘渺:
“无…无量天尊!师姐…呃,前方道友勿惊!弟子林野!在此…在此闭关苦修《五感封闭大法》!隔绝红尘外魔侵扰,锤炼无上玲珑道心!正所谓,眼观鼻,鼻观心,心外无物!”他努力挺直腰板(虽然被肚兜勒得有点喘),“你看,我双目紧闭,视而不见(确实啥也看不见,眼前只有并蒂莲)!双耳紧捂,充耳不闻(努力装聋,心诚则灵)!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物皆为虚妄泡影!红粉骷髅,皆是浮云!”为了增加说服力,他甚至还试图摆个磐石功的防御桩步,结果左脚精准地绊住了挂在小腿上的一条鹅黄色罗裙,“哎哟卧槽!”一声惊呼,一个标准的“狗吃屎”前扑动作华丽上演,幸好慌乱中双手(依旧捂耳!)胡乱挥舞,扒拉住了旁边半倒的晾衣架残骸,才避免了脸着地的惨剧,但姿势之狼狈,堪称行为艺术巅峰。
赵青锋看着这个顶着半截滑稽焦眉、头上罩着绣花肚兜(还是并蒂莲!)、身上挂满了各色女子衣物(包括一条可疑的亵裤正挂在他肩头)、如同刚从马戏团逃出来的、精神分裂型“登徒子艺术家”,还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胡说八道什么“五感封闭大法”、“红粉骷髅”,气得她握剑的玉手都在剧烈颤抖,饱满的胸脯起伏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登徒子!无耻之尤!下流胚子!”赵青锋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变调,“修炼?我看你是修炼‘偷香窃玉功’‘采花大道’!蒙着肚兜修炼?挂满女子衣物修炼?你这淫贼!简直是我天衍宗开宗以来最大的污点!今日不将你拿下,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看剑!”她手腕一抖,不再废话,一道凌厉的剑光如同毒蛇出洞,带着破空之声,直刺林野那结着“法印”(其实就是死死捂着耳朵)的手腕!剑法迅捷狠辣,显然是想先废了他这“装模作样”的姿势。
林野虽然看不见听不见,但对危险的直觉让他浑身汗毛倒竖!他下意识地想施展身法躲避,结果右脚又精准地踩中了另一条滑溜溜的丝绸腰带,“哧溜”一声,整个人如同在冰面上跳起了霹雳舞,动作扭曲笨拙到了极点,险之又险地以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避开了手腕要害,但袖子却被剑气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道友!误会!天大的误会啊!我真的是在修炼!你看我这真诚的眼神(隔着肚兜,只能看到并蒂莲在抖动)!感受我这颗向道的赤子之心(疯狂跳动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林野还在徒劳地、声嘶力竭地狡辩,声音透过肚兜带着哭腔。
赵青锋哪里还听得进去半个字?她怒火攻心,剑法愈发凌厉如狂风暴雨,刷刷刷几剑,全是精妙的擒拿手法,专挑林野格挡的手臂关节(主要是他死活不敢松开捂耳朵的手)和腿弯处下手。林野如同一个蒙眼捂耳的醉汉在刀尖上跳舞,全靠本能的“王八拳”和“兔子蹬鹰”闪避格挡,姿势滑稽无比,好几次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
“给我老实点!缚!”赵青锋瞅准一个破绽,娇叱一声,左手麻利地从腰间储物袋拍出一捆闪烁着微弱土黄色灵光的绳索——低阶法器【捆仙绳】(青春乞丐版)!
只见赵青锋身法如穿花蝴蝶,绕着还在试图“心若冰清”的林野急速转了几圈,手中绳索如同有了生命的灵蛇,嗖嗖嗖缠绕而上!瞬间将林野捆了个结结实实!标准的“五花大绑”,手脚被缚,动弹不得!更绝的是,那件作为“核心罪证”的并蒂莲肚兜,还严严实实地、极具讽刺意味地罩在他头上,只露出他那只写满了惊恐、绝望、生无可恋的独眼(以及那半截无比抢镜的焦眉),和因缺氧(被肚兜闷的)而微微张开、仿佛在无声呐喊的嘴巴。
“哼!走!跟我去执法堂!让孙长老好好‘欣赏欣赏’你这‘无上道心’的修炼成果!”赵青锋像拖着一袋刚出土的、造型奇特的土豆(林野双脚被捆,只能像个僵尸一样蹦跶),拖着这个造型奇葩到足以载入宗门史册的“人形粽子”,气势汹汹地朝着执法堂方向走去。
这边的惊天巨响和赵青锋的怒叱早已惊动了附近的女弟子。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一扇扇窗户被猛地推开,一道道或羞愤、或好奇、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地投射过来,聚焦在造型“惊艳”的林野身上,聚焦在他头上那件在月光下无比醒目的并蒂莲肚兜上……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汇聚成一片嗡嗡作响的“社死交响曲”。
“天啊!快看!那是…那是什么东西?头上蒙着…我的妈呀!”
“咦?那焦黑的眉毛…好像是白天符箓课把自己点着了的那个新来的林野?”
“变态!登徒子!臭流氓!竟然敢跑到我们晾晒区偷…偷衣服?!还顶在头上!?”
“赵师姐干得漂亮!抓得好!就该把这等败类绳之以法!”
“噗…你们看他那样子…像不像话本里被捉奸在床的采花贼?哈哈哈…(憋笑)”
“他好像还捂着眼睛耳朵?装什么正人君子!欲盖弥彰!”
林野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道道如同实质般灼热的视线,像无数根针扎在他身上。羞愤、绝望的情绪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只想立刻原地爆炸,或者找个比地心还深的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出来!奈何被捆成了最标准的粽子,头上还顶着“罪证”,只能像个被操控的提线木偶,在赵青锋的拖拽下,一蹦一跳地向着社死的终点——执法堂前进。每一步跳跃,都伴随着身上衣物的“哗啦”作响和肚兜的微微颤动,引来更多的惊呼和议论。他内心在泣血哀嚎:“系统!我恨你一万年!不!一万万年!!”
【滴!任务【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判定:完成(物理封闭手段有效,感知隔绝达标)。】
【奖励发放:《龟息术(装死豪华体验版)》入门玉简一枚。已存入系统空间。说明:……(再次强调窒息、真死、被埋等风险)。】
执法堂内,灯火通明,庄严肃穆(至少表面如此)。
当值的是以铁面无私、古板严肃、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着称的孙长老。他正襟危坐,处理着日常卷宗。当赵青锋押着(或者说拖着)造型如此“惊世骇俗”的林野进来时,整个执法堂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孙长老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个头上蒙着刺眼肚兜、身上挂满各色女子衣裙、被捆得像刚出锅的巨型粽子、半边眉毛焦黑如同被狗啃过的“人形奇葩”时——饶是孙长老一生见多识广,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此刻也足足愣了有五息时间!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嘴角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弧度向上拉扯,似乎在强忍着某种喷薄欲出的情绪(可能是笑意,也可能是极致的荒谬感),连握着毛笔的手指都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这…这…”孙长老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自己威严的声音,但出口的调子还是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沙哑和……奇异的颤抖,“青锋,这是…怎么回事?此乃何…何物?”他指了指林野。
赵青锋俏脸依旧冰寒,胸膛因为气愤而起伏,她深吸一口气,用最清晰、最快速、最添油加醋(重点描绘了林野的“鬼祟潜入”、“变态行径”、“无耻狡辩”以及那惊天动地的“晾衣架之舞”)的语调,将事情经过汇报了一遍。尤其强调了林野头上那件“罪证”肚兜和他“五感封闭”的荒谬说辞。
林野头上的肚兜终于被赵青锋带着嫌恶一把扯了下来(他立刻像离水的鱼一样大口贪婪地喘着粗气)。面对孙长老那如同x光般审视、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透的目光,林野欲哭无泪,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孙长老!冤枉!天大的冤枉啊!弟子林野,对天发誓!弟子真的是在修炼《五感封闭大法》!锤炼道心,隔绝外魔!您看,我眼睛闭得多紧!耳朵捂得多严实!我心如止水,古井无波啊长老!”他努力瞪大那只独眼,试图挤出一点“真诚”的泪光。
“心如止水?古井无波?”孙长老的嘴角再次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他站起身,踱步到林野面前,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他那一身“琳琅满目”的“战利品”,最终停留在他那半截焦黑的眉毛上,然后,缓缓地、极具戏剧性地弯下腰,用两根手指,极其嫌弃地拈起地上那件绣着精致并蒂莲的肚兜,拎到林野眼前,晃了晃。
“那……这‘止水巾’作何解释?!还有这满身的‘战袍’?!”孙长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荒谬绝伦的讽刺,“修炼?需要打扮成唱大戏的?还是专门唱《天仙配》里那个偷衣服的董永?!”
“这…这…这是意外!是风!是妖风!是它自己飞过来的!它…它碰瓷!”林野垂死挣扎,语无伦次。
“够了!”孙长老猛地一拍惊堂木(一张硬木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林野!你入门不过数日,劣迹斑斑!白日符箓课纵火焚身,毁容(眉毛)惊众!夜晚擅闯女寝禁地,毁坏晾晒衣物,行迹鬼祟,人赃并获!证据确凿,铁证如山!还敢在此巧舌如簧,百般狡辩!视宗门法度为无物!”
孙长老目光如电,再次扫过林野那滑稽到极致、狼狈到极点的模样,最终下达了判决:
“念你初犯(指夜闯女寝),且未造成……更严重的视觉污染(指没看到不该看的?),亦未酿成人员伤亡。罚你打扫女寝外围区域一个月!每日亥时(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最易胡思乱想之时)开始,打扫一个时辰!鸡鸣之前必须离开!”
孙长老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极其古怪、充满了恶趣味和哲学思考的神色,慢悠悠地补充道,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林野心坎上:
“记住!打扫时,必须保持你方才所言的‘五感封闭大法’之玄妙境界!给老夫闭着眼!捂着耳朵扫!用心去‘感受’地上的落叶尘埃!用你那‘冰清玉洁’的‘道心’去体会扫帚划过地面的韵律!若敢睁眼偷看一丝一毫……”孙长老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九幽寒冰,声音也冷冽下来,“老夫不介意‘帮’你把剩下那半截眉毛也‘清静’掉,再亲手剜了你那双‘不老实招子’的眼珠子!让你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心外无物’!滚下去!”
林野:“……”(独眼中失去了所有光彩,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未来的悲惨生活:在凄冷的月光下,闭着眼,捂着耳朵,像个真正的瞎子摸象,挥舞着扫帚在女寝外围蹒跚而行。随时可能撞上坚硬的假山(脑门开花),掉进冰冷的观赏池(变成落汤鸡),或者……扫帚碰到某些更加柔软、更加致命、散发着皂角清香的“障碍物”……然后,孙长老那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剜眼警告”就会在耳边响起……
社死,从未如此具体而漫长。一个月的地狱保洁生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