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虫王洁癖遭粪击，师徒夺草臭名扬！（2/2）
被高压水流击散、混合、乳化的污秽泥浆，化作亿万滴细密的、粘稠的、如同最恶毒诅咒般的墨黑色“雨点”，速度更快、覆盖范围呈几何级数暴增地，朝着晶铠那流光溢彩、纤尘不染的水晶铠甲，以及下方纯净无瑕的水晶苔藓，劈头盖脸、无差别地泼洒、溅射下去！
混合在泥浆中的啸月焦毛碎屑、烧焦的鳞片颗粒，如同被赋予了邪恶生命的污秽霰弹，高速飞溅，狠狠砸向水晶铠甲和苔藓！
那混合了无数“精华”的恐怖恶臭，如同找到了最佳的扩散媒介和放大器，近距离地、毫无保留地、如同海啸般狠狠糊在了晶铠的“感知”上和整个空间里！连远处躲着的林野和啸月（刚爬起来）都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灵魂颤栗。
嗤啦…噗叽…滋——！
污秽的泥点、粘稠的黑浆、焦臭的固体杂质，如同最恶毒、最粘稠的诅咒，狠狠地溅射、拍打、镶嵌在晶铠那圣洁无暇的水晶铠甲之上！
“滋滋滋——！！！”一阵令人头皮炸裂、牙根发酸的、如同浓硫酸泼洒在光洁金属表面的剧烈腐蚀声骤然响起！伴随着晶铠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到扭曲变形的灵魂哀嚎！
那些污秽的黑泥，竟然没有被水晶铠甲瞬间弹开或净化！它们如同拥有生命和顽强意志的污秽之灵，死死地附着在了光滑如镜的铠甲表面！粘稠的黑色液体顺着晶莹剔透的甲片纹路，如同蜿蜒的黑色毒蛇，迅速流淌、蔓延、渗透！那些啸月贡献的焦毛碎屑和鳞片颗粒，更是如同最恶心的污垢勋章和生化地雷，牢牢地嵌在了铠甲细微的缝隙里，甚至还挂在了甲片的边缘！
七彩的流光瞬间被污浊的黑色吞噬！圣洁的水晶铠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斑驳陆离、肮脏不堪、黯淡无光！仿佛一件价值连城的星辰华服，被扔进了最肮脏的泥沼反复践踏！更可怕的是，那股终极恶臭，如同跗骨之蛆，近距离地、全方位地包裹了晶铠的整个“存在”！对它而言，这无异于灵魂被浸泡在了万载粪坑的精华液中！
“污秽！玷污！啊啊啊啊——！！我的铠甲！我的身体！不——！！！”晶铠的意念彻底崩溃了，只剩下纯粹的、歇斯底里的疯狂和绝望！
它庞大的身体如同被亿万只食腐蛆虫钻入体内，猛地弓起成一个夸张的弧度！然后开始了史无前例的、癫狂到极致的挣扎和蠕动！它拼命地、毫无章法地甩动庞大的身躯，试图将那些粘在铠甲上的污秽甩掉！覆盖全身的水晶铠甲在疯狂的扭动下剧烈地摩擦、撞击，发出刺耳混乱的“哐当！咔嚓！吱嘎——嘣！”声，甚至有几片较小的水晶甲片在过度摩擦和污秽腐蚀下崩飞了出去！哪里还有半分韵律感？活像一个在泥浆里打滚试图甩掉污垢却越滚越脏的绝望巨兽！
嗤！嗤！嗤！嗤——！更多的净化水柱，如同彻底失控的、陷入狂暴的高压水枪，从它身体各处疯狂地、无差别地、歇斯底里地喷射出来！它不再瞄准，不再顾忌，只想用最纯净、最猛烈的水流冲刷掉身上那让它灵魂都在被灼烧、被腐蚀的终极污秽！
然而，事与愿违！噩梦才刚刚开始！高压水流冲击在附着着粘稠污秽的铠甲上，不仅没能有效清除那些顽固的黑泥，反而如同最高效的搅拌机和扩散器！水流将污秽冲得更加均匀，黑色的污水如同小溪般顺着它庞大的身躯肆意流淌，混合着脱落的污垢，形成一道道污浊的“瀑布”，更加汹涌地倾泻到下方纯净无瑕的水晶苔藓上！
滋滋…噗…如同滚烫的强酸滴落在最娇嫩的雪莲花瓣上。那圣洁的、散发着柔和乳白光晕的水晶苔藓，在被黑色污水触碰的瞬间，光晕便发出哀鸣般急剧黯淡！纯净无暇的表面迅速被染黑、被粘稠的污秽覆盖、被腐蚀出难看的坑洼！丝丝缕缕带着恶臭的白烟从被污染处袅袅升起！一片片“凝固的月光美玉”以惊人的速度被污染、被破坏、变得如同被油污浸透的破抹布！晶铠越是疯狂喷水清洗自己，对身下这片圣地的污染就越是严重、越是迅速！污水横流，污迹蔓延，恶臭蒸腾！曾经的无垢之地，正在飞速演变成一个恶臭熏天、污秽横流的泥泞垃圾场！
“不——！！！我的苔原！我的圣地！啊啊啊——！”晶铠的意念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崩溃和滔天的愤怒！它引以为傲的净化之力，此刻竟成了污染扩散的最大帮凶！看着自己守护万载的圣地在自己造成的“污水洪流”中迅速沦陷，这种精神上的暴击，远比身体被玷污更让它痛苦百万倍！它感觉自己作为“洁净守护者”的存在意义正在被彻底践踏、粉碎！
林野和啸月躲在远处一根巨大的、半埋入银沙的倒塌石柱后面，只探出半个脑袋（和一盏努力收敛光芒的绿光）偷看。眼前这如同地狱绘卷般的场景，让啸月忘记了恶心，只剩下目瞪口呆和劫后余生的、带着强烈负罪感的庆幸。
“师…师父…”啸月的声音带着颤抖，“咱…咱这‘超级脏弹’…是不是…太…太缺德了点？这…这虫大爷…好像…好像被玩坏了…连家都给它淹了…”
林野的果冻身体微微波动，臀后绿光稳定地亮着，映照出他（意念中）冷酷而决绝的侧脸：“缺德？它想净化我们的时候可没手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以及卫生！趁它忙着洗澡（和制造洪水），目标——还魂草！冲！”
他话音未落，果冻身体猛地收缩，如同蓄满力的弹簧，然后“嗖”地一声弹射出去！如同一道贴着地皮飞掠的绿色闪电（带着尾焰），目标直指那片虽然边缘被污秽黑水蔓延侵蚀、但中央几株还魂草所在区域因地势稍高还勉强保持相对完好的水晶苔原！臀后的绿光在弥漫的恶臭水汽和混乱光线下，划出一道决绝而猥琐的轨迹！
啸月看着师父冲出去的背影，又看看那在污水中疯狂挣扎、喷射水柱、哀嚎连连的晶铠，一咬牙，也强忍着恶臭和腿软（以及心理阴影），四肢发力，紧跟着冲了出去！四爪踏过被污水浸染、变得泥泞粘脚的水晶苔藓（或者该叫污泥苔藓了），溅起点点污浊的黑水花。
晶铠虽然陷入了癫狂的“清洁”地狱，但它对这片圣地核心的守护本能依旧刻在骨子里！当林野和啸月那“污秽之源”的气息再次靠近核心区域，尤其是那几株纯净的还魂草时，它那混乱痛苦的意念猛地捕捉到了！
“亵渎者！不许靠近！滚开——！”一道混杂着无尽痛苦、滔天愤怒、歇斯底里和一丝崩溃哭腔的意念，伴随着数道虽然因为持续喷射而略显疲软稀薄、但依旧足以致命的失控高压水柱，如同醉汉胡乱挥舞的水管，朝着林野和啸月的大致位置胡乱扫射过来！
“低头！”林野低喝，果冻身体猛地一个矮身滑铲（如果果冻能滑铲的话），险之又险地避过一道贴着头皮（果冻皮）掠过的水柱，水柱带起的劲风和恶臭水汽让他臀后绿光一阵乱闪。啸月则是一个狼狈的懒驴打滚，沾了一身黑泥，才躲开另一道。
距离还魂草仅剩十丈！晶铠感应到他们还在靠近，更加疯狂，数道水柱交织成网覆盖过来！
“徒弟！烟雾弹！”林野急中生智（破罐破摔）大吼。
啸月一愣，随即福至心灵，爪子飞快地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大把之前没用完的、五颜六色但品质低劣的“迷雾符”（妖市地摊货），看也不看，用妖力激发，朝着晶铠的方向胡乱扔去！
噗！噗！噗！各色劣质烟雾（红的、黄的、绿的、夹杂着刺鼻化学味的）瞬间在晶铠前方爆开，虽然完全无法伤及它，但混合着本就弥漫的恶臭水汽和污浊空气，形成了一片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干扰区！
“好机会！”林野眼中精光（绿光）一闪，速度再增！如同绿色鬼魅般穿过烟雾边缘，瞬间扑到了那几株还魂草旁边！
入手冰凉温润！那纯净的生机气息，即使在这污浊的环境中，也如同一股清泉涌入心田（果冻心田）。林野不敢怠慢，果冻身体延伸出两只由精纯混沌气构成的“能量手”（尽可能隔绝自身污染），小心翼翼地、连根带起一小块散发着乳白光晕的水晶苔藓，将最大最饱满的那株“九转还魂草”捧起！他甚至能感觉到草叶上萦绕的白雾在微微抗拒他身上的污浊气息。
迅速取出一个玉盒（幸好之前装丹药的盒子没扔），也顾不上什么净衣符了（估计也没用），直接将带着苔藓泥土的还魂草塞了进去，“啪”地盖上盖子！玉盒表面瞬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来自环境的污浊水汽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墨绿色污渍。
“得手！撤！”林野将玉盒塞回储物袋（感觉储物袋都脏了），朝着还在烟雾边缘探头探脑的啸月大吼一声，转身就跑！臀后绿光狂闪，如同逃跑的信号灯。
啸月如蒙大赦，夹着尾巴（上面还沾着黑泥），四爪刨地，溅起更多泥点，玩命地跟着师父朝着来时的岩壁方向狂奔！此刻什么圣境美景，什么精纯灵气，都抵不过离开这个恶臭地狱的渴望！
身后，晶铠那痛苦、愤怒、崩溃的意念如同实质的浪潮般追来：“亵渎者！污染者！毁我家园！夺我圣草！我与你们不共戴——噗嗤！”一道它自己失控喷射的水柱好巧不巧地冲进了它因意念咆哮而张开的“口器”（如果存在的话）位置，把它呛得一阵剧烈蠕动，意念都中断了，只剩下更响亮的、带着水音的咳嗽和干呕声（意念层面的）。
混乱的高压水柱还在无差别地扫射，将本就狼藉的银沙地带冲得坑坑洼洼，将倒塌的石柱冲刷得更加残破。林野和啸月如同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逃兵，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终于，两人（果冻+狼）连滚带爬地冲到了之前石门崩塌、如今只留下微弱震颤痕迹的岩壁前。林野毫不犹豫，集中精神，催动之前开启石门时领悟的那一丝残留的空间韵律。岩壁再次荡漾起水波般的纹路。
“快进！”林野低吼，率先一头扎了进去。啸月紧随其后，在最后一只狼爪没入波纹的瞬间，他似乎还听到身后传来晶铠那崩溃的、带着巨大水声的哀嚎：“洗…澡！我要洗澡——！！！”
岩壁波纹消失，重新变得坚固。门外，是之前崩塌石门的通道，虽然也一片狼藉，但空气相对“清新”了无数倍。
“呼…呼…呕…”啸月一屁股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随即又被自己身上和带出来的恶臭熏得干呕连连。他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腌入味了，这辈子都不想再闻到任何类似的味道。
林野的果冻身体也剧烈地波动着，似乎在“呕吐”（排出一些被污染的混沌气），臀后绿光忽明忽暗，颜色都显得有些萎靡。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储物袋，感受着里面玉盒的轮廓。草是拿到了，但这过程…太过于“刻骨铭心”。
就在这时，视野中那迷幻的粉绿色系统界面，在经历了一阵剧烈的、如同接触不良般的闪烁后，艰难地弹出了两个叠在一起、边框还在不断抽搐的任务框。
第一个框，边框是刺目的血红色警报灯样式：
【警！告！严！重！警！告！】
检测到宿主行为对【无垢水晶苔原】秘境造成毁灭性生态污染！行为性质：极度恶劣！影响：不可逆！
惩罚：获得临时称号【污秽之源】（佩戴效果：小范围持续散发微弱恶臭，易吸引低级食腐生物，持续72时辰）。
林野：“……”(果冻脸垮掉)
还没等他骂出声，第二个框紧跟着弹出，边框是…混乱的马赛克条纹？
【任…务…完…成…？…通…知…】
主线目标：【获取九转还魂草】完成！
过程评估：手段…极其…非…常规…，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成…功…克…服…强…大…阻…碍…
奖励结算：正…能…量…值…+…20？…点…
【系…统…逻…辑…冲…突…！滋…滋…滋…正…负…能…量…叠…加…计…算…错…乱…！】
最终处理：【污秽之源】称号与【正能+20】奖励叠加生效！效果变更：获得特殊状态【臭名昭着·初显】（微弱恶臭+对特定洁癖生物仇恨值+20%）！
【系…统…过…载…需…冷…却…重…启…滋——】
系统界面彻底黑屏。
林野看着自己绿莹莹的身体，又看看旁边一身黑泥、散发着复杂气味的啸月，再摸摸储物袋里那株救命的草和那个脏了的玉盒，感受着空气中似乎真的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自己的“特色”气息……
他沉默了半晌，果冻身体发出一声悠长的、复杂的、带着气泡音的叹息：
“唉……这草拿的……味儿也太冲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