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岐黄圣手与招魂赌局(1/2)
安全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角落里,何雨柱躺在那张临时搭起的板床上,面色蜡黄,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唯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着生命尚未完全离去。他身体无意识地散发着一股混合的气息——既有生命本源枯竭带来的衰败死气,又隐隐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而厚重的韵味,仿佛沉睡的巨龙鳞片间漏出的些许吐息。
老周背着手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踱步,眉头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脚下的步伐却刻意放得轻缓,生怕惊扰了什么。石峰靠坐在墙边,隼鹰般锐利的眼神此刻也蒙上了一层阴霾,他肩头的枪伤已经过重新包扎,但失血后的苍白仍挂在脸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冰冷的枪柄,仿佛那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确定感。刚刚苏醒过来的何雨水,紧紧挨着哥哥的床沿坐着,她握住何雨柱那只冰凉的手,清澈的瞳孔深处,一点坚韧的白光若隐若现,那是她灵枢涅盘后留下的印记,也是她此刻全部勇气和希望的来源。
“地脉波动……彻底沉寂了。”老周停下脚步,声音低沉沙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护国寺那边传回最终确认消息,撼岳棒留在了地脉核心,能量反应归零,不是毁灭,更像是……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沉睡’。”
石峰抬眼,声音冷峻:“四九城其他几个监测点回报,压力均有不同程度异常升高。虽然幅度不大,但趋势很明显。‘净世’的那些老鼠,活动频率在过去两小时内增加了三成,他们在试探,想弄清楚护国寺到底发生了什么。”
“树欲静而风不止。”老周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柱子现在这个样子,地脉又……我们太被动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敲门声响起——“叩、叩、叩。”
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跳间隙上。
屋内三人瞬间绷紧了神经。石峰的手立刻按上了枪套,眼神锐利地射向房门。老周迅速打了个手势,示意警戒,自己则沉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带着某种独特韵律的女声:“路过之人,闻得药气将散,特来添一把薪火。”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厚重的门板。老周与石峰交换了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这处安全屋位置绝密,外围有层层布控,这老人是如何不惊动任何人,直接来到门前的?
石峰无声无息地移动到门侧,身体微弓,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老周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位白发老妪。她身形瘦小,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深蓝色粗布衣裤,干净利落。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刻满了岁月的风霜,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没有丝毫浑浊,开阖间精光隐现。她手里提着一个半旧的藤木药箱,箱体油光发亮,显然年岁不短。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一双手,手指干瘦却异常稳健,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她的目光掠过如临大敌的石峰,越过面色凝重的老周,径直落在了屋内床上的何雨柱身上,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祖脉印记苏醒,肉身却如破屋漏船,再不修补,魂火必散。”老妪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却让老周和石峰心头剧震。
“老人家,您是?”老周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语气尽量保持平和。
“山里人,姓麻,行三,都叫我麻三姑。”老妪提着药箱,很自然地迈步进屋,行动间竟带着一股淡淡的、混合了多种草药的奇异药香,瞬间冲淡了屋内原本沉闷的空气。她似乎完全没把石峰那隐含威胁的姿态放在眼里。
麻三姑走到床前,俯身仔细查看何雨柱的状况。她伸出那双干瘦的手,指尖轻轻搭在何雨柱的腕脉上,闭目凝神片刻,又翻看了他的眼皮,最后手指在其眉心“伏羲骨”隐现的位置虚空轻按了几下。
“生命本源透支性枯竭,五痨七伤,奇经八脉如旱地龟裂。”麻三姑收回手,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敲在何雨水心上,让她握着哥哥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寻常医药,吊不住这口气。若非一点祖脉灵光护住心脉,早已魂归天地。”
“麻前辈,您有办法?”何雨水急切地开口,声音带着颤抖,瞳孔中的白光微微闪烁。
麻三姑这才将目光正式投向何雨水,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尤其是在她那双异常清澈坚定的眼睛上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讶异:“好个灵枢涅盘,根基重塑……小姑娘,福缘不浅,劫数也不小。”
她没有直接回答何雨水的问题,而是打开了那个藤木药箱。药箱内部结构精巧,分成了许多小格,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瓷瓶、玉盒以及一些用特殊油纸包裹的物品。她取出一个扁平的木盒,打开,里面并排躺着三根长约三寸、非金非木、色泽暗沉却隐隐有光华流转的长针。
“灵枢针?”旁边一直沉默观察的广慧老僧(假设他也在安全屋协助稳定何雨水状态)低呼一声,眼中露出敬畏之色。
麻三姑没有理会,手指捻起一根针,手法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刺入何雨柱头顶百会穴,紧接着是胸口膻中穴,小腹气海穴。三针落下,针尾微微震颤,发出极轻微的嗡鸣。一股温和却坚韧的生机之力顺着针体渡入何雨柱体内,他那原本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气息,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稳了一丝,虽然依旧微弱,但不再是那种随时会断绝的惊险。
这一手,彻底镇住了老周和石峰。他们见识过“净世”的高科技,也领略过云芷那般玄奇的道法,但如此纯粹、立竿见影的医术,还是首次得见。
“老夫周卫国,代表组织,感谢麻前辈援手之恩。”老周立刻上前,语气郑重了许多,“不知前辈有何要求,只要我们能做到,绝不推辞。”
麻三姑慢条斯理地收起针盒,目光平静地看向老周:“救,可以。但有两个条件。”
“前辈请讲。”
“第一,”麻三姑指了指床上的何雨柱,“他醒转之后,需得在一年内,替老身去一个地方,取回一件‘属于我们先祖的旧物’。具体何处,取何物,届时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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