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拜访‘灵文斋’（2/2）

“天助我也！”饶是王风心性沉稳，此刻也忍不住低呼一声，眼中精光爆射。这张意外得来的残图，不仅提供了一条避开所有明哨的秘径，更直指落霞坡遗迹的腹地！对于自己来说价值连城！但“煞”是什么？这仓惶的警告又在预示什么？

如何解读那关键的深蓝符号？王风脑海中闪过某日在鬼市边缘偷听到的只言片语：

“…镇西头‘灵文斋’那老棺材瓤子，年轻时可是给‘万书楼’抄过几十年孤本的老书虫！肚子里墨水多着呢！”

“呸！死要钱！脾气还臭！找他认个冷僻古字，开口就要三块灵石！黑心！”

“嘿，贵是贵，可人家真有那本事！上回老刘头在乱葬岗捡了块破石板，谁都认不出，就他一口道出是‘黑沼部’失传的祭文……”

镇西，一条偏僻冷清的小巷尽头，“灵文斋”的招牌歪歪斜斜，几乎被厚厚的灰尘掩盖。王风再次易容，皮肤微黑粗糙，眉宇间添了几分落魄沧桑，更像个偶然发现些许古物碎片的寻常散修。

他走进店铺，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烈的陈年书卷味和尘螨气息扑面而来。光线昏暗，空气仿佛凝固了千百年，尘埃在透过窗棂缝隙的光柱里跳舞。店铺里全是堆积如山的古籍、断裂竹简、发黄书页，一个须发皆白、眼神浑浊、双手乃至袖口都沾满污黑墨渍的老掌柜，趴在柜台上似睡非睡。

“掌柜的。”王风声音低沉恭敬，上前两步，摸出两块下品灵石，轻轻放在柜台上布满灰尘的玻璃盖板下，“晚辈偶然得了件残图，上面有个奇诡符文，百思不得其解。听闻老丈学识通天，特来请教。”

老掌柜眼皮都没抬一下，只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哼声。

王风不再多言，袖口微动，三株带着泥土气息的宁神花轻轻滑落在老旧的酸枝木柜台上。叶片饱满如玉，脉络清晰，最奇特的是那若有若无、仿佛沁入神魂深处的淡雅花香，瞬间在沉闷的空气里撕开一条沁人心脾的通途。王风相信这种安神的宁神花对于老掌柜来说，正是需求而不可多得。

老掌柜原本浑浊懒散的双眼猛地眯起，如同发现了腐肉的老秃鹫！他上身一下探了出来，动作竟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迅捷，一把抓过其中一株，凑到沟壑纵横的鼻子前，深深地、贪婪地吸了一口。

“……唔？”浑浊眼中似有一点精光倏然爆闪，又瞬间隐没，他死死盯着手中这株花，原本佝偻的脊背都仿佛挺直了一丝，“这花……药力温厚？气息……纯净？养魂安神……不错！不错！”他抬头，浑浊的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王风脸上，带着一种审视珍品般的光芒，“说吧，小子，什么古怪符文？图拿来！”

王风将早已临摹好的深蓝色符号纸片推了过去。

老掌柜目光锐利如锥，直刺那诡异符纹。他皱着眉头，伸出墨迹斑斑的手指凌空比划着那符纹的线条走向，枯瘦的手指在空气里留下无形的轨迹。忽然，他一拍脑门，如同记忆的火花在浑浊脑海中炸开！他不再理会王风，佝偻着身躯，几乎是扎进旁边堆积如山的故纸堆里一阵疯狂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