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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辱言揭秘彰忠烈 . 慈母剖心护义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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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间,桑庄队的孩子们便被制服得服服帖帖。

姬永海一把揪住刁连宝的头发,将他的脸狠狠拽起,地上的碎石硌得刁连宝的后脑勺生疼。

他的眼眶红肿,鼻涕眼泪糊满一脸,却依然倔强地抬起头,用带着哽咽的嗓音质问:

“我就骂了,他本来就是野种!他娘……”。

“啪!”

姬永海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他脸上,打得他嘴角流血,嘴角抽搐着,眼睛也变得更加狰狞。

“再敢说一句,我就把你的牙齿掰下来!”

他厉声喝道,声音如寒冰刺骨。

刁连宝被打得懵了,呆立半晌。

忽然“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是我娘说的!我娘跟我爹说,田慧法他娘守不住寡,跟好几个男人……”。

“闭嘴!”

姬永海厉喝一声,心中像被针扎一般刺痛。

他知道田慧法的父亲是烈士,曾在朝鲜战场上英勇牺牲。

学校的墙上还挂着他的照片,身穿军装,佩戴红花,笑容灿烂。

田慧法的母亲是烈属,队里每次分发物资都额外多给她一份,大家都叫她“田四奶奶”,(不是年纪大,而是辈分高)在恒丰队没有人说她闲话。

永海怎么也没想到还有人在背后说革命烈属这样的坏话。

谁也没想到背后竟藏着这样的闲话。

他目睹着跪倒在地、哭泣的田慧法,那孩子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只受了伤的小兽。

姬永海的心里顿时堵得慌,他松开刁连宝的头发,踹了他一脚:

“滚!以后再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刁连宝一边滚一边爬,张鼓者他们也跟着屁滚尿流地逃跑。

田慧法扑到姬永海怀里,哭得更凶了:

“永海,我不是野种……我爹是英雄……我娘是好人……”

“我知道。”

姬永海轻拍着他的背,心里酸涩难当。

“我知道你不是,谁再敢说,我就打断他的腿。”

回家的路上,田慧法一直闷闷不乐,一句话也不说。

姬永海心里乱成一团,刁连宝的话像根刺,深深扎在心头,怎么也拔不出来。

他决定回家问问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永海的家是小姬庄的中间门户,四间座西面东偏拐土坯房,另有一间拐角房做厨房。

屋顶用麦桔草盖着,墙壁是用草和泥糊成的,冬天挡风保暖,夏天防雨阴凉。

他一进门,就看到娘昊文兰正坐在灶台前修补鞋底,昏暗的油灯映照着她的脸庞,皱纹像刀刻一样深刻。

爹姬忠楜不在家,估计又去地里忙麦子了。

“娘,”

姬永海把书包重重扔在地上。

“田慧法是不是野种?”

“啪嗒”一声,昊文兰手里的锥子掉在地上,她猛然抬头,眼睛瞪得像两盏明亮的灯笼:

“你说啥?”

姬永海一愣,没想到娘会这么激动。

他结结巴巴地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问:

“刁连宝说田慧法是野种,还说他娘……”

“闭嘴!”

昊文兰猛地站起来,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脸色白得像纸。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拉着姬永海的胳膊,把他拽进里屋,关上门,压低声音说:

“永海,这话不许再说,听见没?谁说你就打谁,打出事事来娘担着!”

“为什么呀?”

姬永海满是不解。

昊文兰叹了口气,拉着他坐在炕沿上,拿起桌上的旱烟袋,却忘了点,只是用手指不停地转着。

“田慧法的娘,是个苦命人啊。”

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她的丈夫田聚选,是咱福缘大队第一个报名参军的,1950年去了朝鲜,1953年在金城战役中英勇牺牲,尸骨都没运回来,骨灰盒里只有一张扛枪穿军装的照片。

同年底部队寄来一张烈士证。”

昊文兰的眼圈红了。

“那时候田烈属才二十一岁,带着两个孩子,大的三岁,小的才会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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