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万疵真谛（2/2）

更令人心神震颤的是，在源核之前，那几道原本模糊的、由暗红色光雾构成的庞大虚影，此刻变得清晰了不少！

它们不再仅仅是虚影，而是显化出了更具象的形态：

一道虚影如同由无数破碎镜面构成的聚合体，每一面镜子中都倒映着一个扭曲、失败或走向歧途的世界线，它是“错误选择”与“平行悲剧”的化身。

一道虚影如同亿万种不同生物器官强行缝合而成的巨兽，每一个器官都在以错误的频率搏动，散发出不协调的生命力，它是“进化歧路”与“生命变异”的具象。

最后一道虚影，则更像是一团不断坍缩又膨胀的、由纯粹“悖论”与“逻辑漏洞”构成的黑暗，它本身的存在就仿佛在否定周遭的一切法则，它是“定义失败”与“规则瑕疵”的根源。

这三道虚影，散发着近乎永劫层次的恐怖意志波动，它们那冰冷、混乱却又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同时聚焦在了刚刚踏入此地的苍烈和星儿身上。

无形的压力如同亿万座大山轰然压下！星儿闷哼一声，几乎瞬间就要跪伏下去，周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星辰之力被压缩到极致，如同萤火般微渺。

苍烈也是身形剧震，体内终焉之力与混沌之力自主激荡，左臂瑕疵烙印灼热如烙铁，才勉强支撑住身体，没有当场崩溃。

他抬起头，灰色的混沌眼眸毫不畏惧地迎向那三道恐怖的意志。

“有趣的……容器……”

“终焉为骨……混沌为血……外道星辰为饰……更承载……定义者的火花……”

“如此多的‘错误’集于一体……竟未崩溃……反而达成了……脆弱的平衡……”

“汝……乃吾等寻觅已久的……‘万疵之胚’……”

三道意志交替发出意念，它们的“声音”直接响彻灵魂，带着一种仿佛来自宇宙初开时的古老与冰冷。

“奉献……汝之‘变数’……”那由破碎镜面构成的虚影发出意念，“融入……源核……成为……‘归源’伟业的一部分……汝将……见证……超越永劫的……‘完美瑕疵’……”

“或者……”那器官缝合巨兽般的虚影接口，意念中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由吾等……亲手剥离……汝之一切……将汝之‘错误’……拆解……研究……”

最后的悖论黑暗虚影则沉默着，但其散发的否定意志，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拒绝融入的唯一结局——彻底的、存在意义上的抹除！

没有威胁，没有强迫，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两种选择，以及选择背后的结果。但这种基于绝对力量差距的“平静”，反而更令人绝望。

苍烈的心脏如同被无形之手攥紧，冷汗沿着额角滑落。他毫不怀疑，这三道意志中的任何一道，都拥有轻易碾碎他的能力。它们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仅仅是因为他身上的“变数”足够“有趣”，值得观察，甚至……值得“投资”。

他该怎么办？屈从？融入这所谓的“完美瑕疵”？那星儿怎么办？云澈大人怎么办？他自己的道，又该置于何地？

反抗？无异于螳臂当车，瞬间就会化为飞灰，他的一切秘密、力量乃至存在痕迹，都会被剥离、研究，成为“母源”进化的一份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