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首战告捷（2/2）

炮长是个脸上带疤的老兵，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卷，骂骂咧咧地检查着液压复进机：“都给老子精神点！这可是咱们‘星耀’的头炮，别特么掉了链子！让‘北辰’号和‘破军’号那帮小子看了笑话！”

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装填手兴奋地摸着光溜溜的黄铜炮弹，对身边的同伴低声道：“嘿，二狗，你猜咱们这一炮下去，那些红毛夷的破船会不会直接散架？”

名叫二狗的瞄准手趴在复杂的瞄准具上，头也不回：“散架？我看是直接轰成渣！你没听教官说吗，咱们这炮，能打十里地（约5公里）外！那些夷船的火炮，够得着咱们吗？”

舰队保持着无线电静默（仅有“星耀”和旗舰等少数舰只安装了实验性无线电台），依靠旗语和灯光信号，如同一个协同精密的战争巨兽，向着预定的攻击位置——马尼拉湾入口处的科雷希多岛要塞逼近。

马尼拉湾，被誉为“东方明珠”，入口狭窄，易守难攻。西班牙人在湾口扼守咽喉的科雷希多岛上修建了坚固的要塞，与对岸的炮台形成交叉火力。

此时，科雷希多岛要塞的西班牙守军，还沉浸在热带午后的慵懒与闷热之中。了望塔上的哨兵，抱着老旧的火绳枪，昏昏欲睡。

突然，一阵奇异而低沉的嗡鸣声从天空传来。哨兵疑惑地抬起头，随即，他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收缩。

只见三个巨大的、银光闪闪的、如同传说中巨鲸般的怪物，正从云层中缓缓下降，朝着要塞头顶压来！

“上帝啊！那……那是什么？！”哨兵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他疯狂地敲响了警钟。

“当！当！当！”凄厉的钟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要塞内顿时一片混乱。西班牙守军指挥官迭戈·萨拉扎尔上校匆忙跑上城墙，看到天空中的景象，也惊得目瞪口呆。

“是……是东方巫术的造物吗？还是东方人的新式武器？！”他参加过对荷兰人的战斗，也算见多识广，但从未见过能在天上飞的船只！

就在这时，飞艇的吊舱底部舱门打开，数个黑点被抛了下来，带着凄厉的呼啸声，朝着要塞的炮位、兵营和仓库坠落。

“隐蔽！是炸弹！”萨拉扎尔上校声嘶力竭地大喊。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天工院特制的火药包虽然当量有限，但精准地落在了毫无防备的要塞内部，碎石横飞，硝烟弥漫，惨叫声此起彼伏。

西班牙士兵们从未经历过来自空中的打击，顿时乱作一团，有的跪地祈祷，有的像无头苍蝇般乱跑，火炮根本无人操作。

“保持高度！继续观测！记录弹着点！向舰队发信号（灯光信号）：要塞已乱，守军士气崩溃，可立即进攻！”飞艇指挥官冷静地下达命令。首次实战轰炸，更多是心理震慑和侦察，效果已然超乎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