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蜀山劫火，绿藤噬魂（1/2）
空间通道的尽头传来阵阵草木腐烂的腥气。陈默踏出光幕的刹那，脚下的青石突然化作藤蔓缠上脚踝，暗绿色的汁液滴落处，太虚法则竟泛起涟漪——这是能腐蚀法则的剧毒。
“嗤！”
开天神斧碎片划过脚踝，藤蔓瞬间被净化成飞灰。陈默抬眼望去，曾经仙气缭绕的蜀山已沦为墨绿色的炼狱：七十二峰半数被藤蔓覆盖，通天的灵脉被绞成枯索，唯有主峰峨眉金顶还残留着微弱的金光，像是风中残烛。
“陈默道友！”
一道白影冲破藤蔓封锁，素白宫装在败叶中格外醒目。白素贞的裙摆沾染着暗绿色的污渍，原本温润的蛇瞳此刻布满血丝，手中的仙剑“青索”崩出数道缺口，显然经历了连番恶战。
“白道友，情况如何？”陈默注意到她袖口的牙印，那是被植物咬噬的痕迹。
白素贞指向西侧的“凝碧崖”，那里蠕动着一座由藤蔓组成的肉山，无数人类修士的虚影在其中挣扎：“绿藤界主宰‘藤母’三天前突破界门，以‘噬魂藤’吞噬了三百弟子的元神。现在她正以凝碧崖为核心，编织覆盖全蜀的‘万藤网络’，再过十二个时辰，整个蜀山的灵脉都会被她吸干！”
说话间，地面突然隆起数道藤脊，如同活物般朝着两人撞来。藤脊表面布满倒刺，每个尖刺都镶嵌着修士的头骨，眼眶中燃烧着幽绿的鬼火。
“这些是……被吞噬的修士？”陈默瞳孔骤缩。
白素贞挥剑斩断藤脊，青索仙剑的光芒却被头骨吸收了大半：“藤母能将受害者的元神炼化成‘骨藤刺’，越是修为高深者，刺上的怨念就越重。清虚道长就是为了保护弟子，被自己的佩剑反噬……”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陈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凝碧崖方向的藤蔓中，隐约可见一柄插在肉山上的七星法剑，剑柄上还挂着蜀山派的令牌。
陈默运转太虚法则透视，发现整座蜀山的地下，正蔓延着无数荧光绿的脉络。这些脉络如同血管般连接着凝碧崖，每一次搏动都在抽取灵脉本源，而源头处，一团直径百丈的绿色核心正在缓缓跳动——那是藤母的本体。
“她在模仿洪荒的灵脉结构。”陈默识海中的万界轮盘飞速旋转，《植物大战僵尸》世界的光点突然亮起，“这些藤蔓看似杂乱，实则按‘九宫八卦’分布，凝碧崖正是阵眼。”
白素贞惊讶道：“道友是说，这万藤网络是座阵法？”
“不仅是阵法，还是活的。”陈默指向东南方的“落仙坡”，那里的藤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异，“藤母在吸收蜀山的阵法知识，她的吞噬不是无序的，而是在有选择地进化。”
话音未落，凝碧崖的肉山突然裂开一道巨口，数万道骨藤刺如同暴雨般射来。白素贞急忙祭出“金母元君敕令”，金光形成的护罩却在接触到骨刺的瞬间布满裂纹——护罩上的仙家符文正在被藤蔓分解。
“太虚?定！”
陈默指尖弹出紫金色法则，在空中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骨藤刺撞在屏障上纷纷停滞，那些怨念凝结的头骨在太虚法则中痛苦嘶吼，渐渐化作飞灰。
“跟我来！”陈默抓住白素贞的手腕，“必须在她完成进化前，毁掉万藤网络的阵眼！”
两人化作两道流光冲向凝碧崖，沿途的藤蔓不断试图阻拦。陈默发现这些植物有着惊人的学习能力：起初只是直线攻击，半小时后竟懂得预判轨迹；原本惧怕火焰，此刻却能分泌阻燃汁液。
“她在通过万藤网络共享战斗数据。”陈默劈开一条通天藤，斧刃上的混沌之气竟被藤蔓表面的鳞片弹开，“这是钢骨界的金属化技术！噬界联盟果然在共享文明成果！”
白素贞的青索仙剑突然发出悲鸣，剑身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藤蔓纹路：“不好！我的佩剑被污染了！”
陈默急忙以界海潮汐之力包裹仙剑，银白色的光芒与绿色纹路剧烈对抗：“藤母能通过植物传播孢子，连法宝都能寄生。白道友，你先退往金顶，以蜀山秘宝‘紫青双剑’镇守，我去会会这个藤母！”
白素贞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此刻不能添乱：“道友小心！藤母最擅长精神控制，她的花粉能制造幻境！”
陈默点头，将开天神斧抛向空中。斧刃旋转形成的罡风将周围的藤蔓逼退，他趁机施展“行字秘”，身影化作一道紫金色闪电，冲破最后一道藤墙，闯入凝碧崖的核心区域。
肉山般的藤蔓中央，坐着一个身披绿叶长袍的女子。她的头发是蠕动的青藤，脸上覆盖着花瓣组成的面具，十根手指如同嫩枝般轻轻抚摸着身下的灵脉枯骨——正是藤母！
“终于来了个像样的祭品。”藤母的声音像是无数叶片摩擦，“你的法则很特别，比那些蜀山道士有趣多了。”
陈默注意到她脚下的灵脉枯骨上，刻着《蜀山》世界特有的“太玄经”符文，这些符文正在被藤蔓分解重组：“你在解析洪荒的修炼体系？”
“解析？不，是吞噬。”藤母摘下花瓣面具，露出由无数花蕊组成的脸，“洪荒的灵脉文明真是美妙的养料，等我吸干这里，就去尝尝人族的气运是什么味道。”
她突然拍击地面，陈默脚下的土地瞬间裂开，无数根须如同毒蛇般窜出，每根须上都长着眼睛，死死锁定着他的元神。
“尝尝这个——‘万眼噬魂藤’，用你们洪荒修士的眼球培育的新品种。”藤母笑得花枝乱颤。
陈默冷哼一声，将《诛仙》世界的诛仙剑阵纹注入开天神斧：“正好试试我的新招式。”
斧刃爆发出璀璨的金光，金光中浮现出四柄虚幻的仙剑，正是诛仙剑阵的简化版。当金光与根须碰撞时，绿色的汁液飞溅四射，那些眼睛状的肉瘤在金光中纷纷爆裂，发出凄厉的惨叫。
“有点意思。”藤母脸上的花蕊微微颤抖，“但还不够。”
她张开双臂，整个凝碧崖的藤蔓开始疯狂蠕动，组成一尊高达千丈的巨像。巨像的头颅是藤母的面容，身躯则由无数修士的尸骸与灵脉枯骨构成，双手各握着一根贯穿天地的藤鞭——正是用蜀山七十二峰的灵脉主干炼制而成！
“感受被吞噬的绝望吧！”藤母巨像的声音响彻蜀山，“这是你们洪荒修士自己的力量！”
藤鞭的横扫刹那，陈默感觉周围的空间都被藤蔓封锁。无数被吞噬的修士元神在藤鞭上哀嚎，他们的灵力化作墨绿色的火焰，所过之处，连太虚法则都开始扭曲。
“这些是……蜀山历代长老的元神！”陈默心中一沉。
他能认出其中几道熟悉的气息——那是《蜀山》世界记载的紫青双剑初代主人，他们的元神此刻竟成了藤母的武器。
“束手就擒吧。”藤母的巨像一步步逼近，脚下的土地不断渗出绿色的粘液，“你的法则再强，也挡不住整个蜀山的力量反噬。”
陈默没有后退，反而将万界轮盘取出悬于头顶：“你以为吞噬了他们的元神，就能掌控他们的力量？”
轮盘旋转时，《蜀山》世界的光点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陈默识海中涌入无数信息流——那是紫青双剑的铸造秘法，是太玄经的修炼心得，是蜀山派代代相传的战斗技巧。
“这些修士的道，不是用来毁灭的！”陈默将开天神斧插入地面，“以吾之血，唤彼之魂！”
精血滴落在斧刃上的瞬间，开天之力与蜀山修士的残魂产生共鸣。凝碧崖的藤蔓中突然爆发出无数金色的光点，每个光点都是一道不屈的意志。
“是清虚道长！”
“还有凌雪鸿仙子！”
白素贞在金顶看到这一幕，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她猛地将紫青双剑合二为一，两道剑气如同龙凤般盘旋而上，冲破藤蔓的封锁，汇入陈默的金光之中。
“不可能！他们明明已经被我吞噬了！”藤母的巨像剧烈震颤，脸上的花蕊因惊恐而收缩。
陈默高举战斧，金光中的修士残魂纷纷化作兵器的虚影——有剑、有鼎、有幡、有镜，正是蜀山派历代相传的至宝！
“蜀山至宝，听吾号令！”陈默的声音与无数残魂的呐喊融为一体，“诛邪！”
万件法宝虚影组成一道洪流，与藤母的巨像碰撞在一起。绿色的藤蔓在金光中寸寸断裂，那些被吞噬的元神在解脱的瞬间发出畅快的嘶吼，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蜀山的天空中。
藤母的巨像在洪流中不断消融，她发出痛苦的尖叫：“你破坏了我的万藤网络！我要你陪葬！”
她突然引爆自己的本体，墨绿色的汁液如同暴雨般洒向整个蜀山。汁液落地之处，无数细小的藤蔓疯狂生长，竟是要同归于尽！
陈默眼神一凝，将界海令牌抛向空中：“界海潮汐，净化！”
银白色的潮水顺着令牌涌出，如同温柔的大手抚过蜀山大地。绿色的藤蔓在潮水中迅速枯萎，那些被污染的土地重新焕发生机，连断裂的灵脉都开始缓缓修复。
当潮水退去时，凝碧崖只剩下一株枯萎的老藤。陈默走上前，发现藤根处嵌着一块奇异的晶石，晶石中还残留着微弱的意识波动。
“这是……绿藤界的世界核心？”陈默将晶石收入识海。
万界轮盘立刻传来提示：【检测到植物系世界核心，可融合《植物大战僵尸》《仙剑奇侠传》世界法则，解锁“生命共享”能力】
“白道友，蜀山安全了。”陈默转身看向金顶的方向。
白素贞正带领幸存的弟子清理战场，听到这话，她朝着陈默深深一拜：“多谢道友再造之恩。只是……”
她指向西方的天际，那里的云层正在变成暗紫色：“刚才藤母自爆时，我感应到西方极乐世界的方向传来异动，恐怕灵山那边……”
陈默心中一紧，他能感觉到，如来佛祖的佛光气息确实变得微弱了许多。
“看来噬界联盟不止绿藤界一个动作。”陈默祭出开天神斧，“白道友，烦请你镇守蜀山，吾去灵山看看情况。”
白素贞点头：“道友放心，蜀山虽损，但根基还在。若有异动，我会立刻以传讯符通知你。”
陈默不再多言，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西方极乐世界飞去。路过凝碧崖时，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株枯萎的老藤，发现根部竟抽出了一丝嫩绿的新芽——那是没有被污染的、属于蜀山本身的生机。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生命法则。”陈默微微一笑，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他知道，灵山的情况恐怕比蜀山更加危急。噬界联盟在同时发动攻击，显然是有预谋的行动。而那个神秘的虚无界，至今还未露出真正的獠牙……
西方极乐世界的景象让陈默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金光普照的灵山此刻被暗紫色的火焰笼罩，无数佛陀的金身倒在地上，胸口都插着一根黑色的尖刺。大雷音寺的琉璃顶已经坍塌，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藤蔓——那是绿藤界的植物与血魔界的血煞融合的新品种！
“如来佛祖！”陈默朝着大雄宝殿飞去。
殿内，如来佛祖的金身布满裂纹，左手死死按着胸口的尖刺，右手仍在结印维持着最后的佛光屏障。他面前，一个身披黑色铠甲的身影正手持长矛，矛尖滴落着金色的血液——正是血魔皇！
“陈默，你来得正好。”血魔皇转过身，铠甲上的血纹因吸收了佛血而变得更加鲜艳，“如来这老秃驴的金身滋味不错，要不要尝尝？”
如来佛祖艰难地说道：“道友……小心……他的长矛……蕴含虚无界的空间法则……”
陈默注意到，如来胸口的尖刺周围，空间正在不断坍塌，这正是虚无子的能力！
“噬界联盟果然联手了。”陈默将开天神斧横在胸前，“血魔皇，上次在界海让你跑了，这次可没那么幸运！”
“口气不小。”血魔皇狂笑起来，“上次是吾大意，这次有虚无子道友相助，定要将你炼化成最完美的血神子！”
他身后的空间突然扭曲，虚无子的身影缓缓浮现，手中的空间之刃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陈默，你的空间法则确实有趣，可惜还不够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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