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壁垒碎裂，双主对峙（1/2）
三千年期满的那一刻，猎户座旋臂的星空突然陷入死寂。原本闪烁的星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连风都停止了流动，只剩下监测站三百六十道净化炮发出的低沉嗡鸣，如同大战前的心跳。
陈默站在观测塔顶，永恒守护剑斜指苍穹。剑刃流淌的七彩光芒与七座卫星站的“四象归元阵”遥相呼应，在星空壁垒前编织成巨大的光网。光网的每一根丝线都蕴含着四种法则的共鸣，看似柔软，却能承受住法则寂灭的冲击。
“来了。”石昊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他的混沌战矛已蓄势待发，矛尖的紫金色光芒刺破夜空，在壁垒表面留下淡淡的印记。
话音未落，星空壁垒突然剧烈震颤。原本无形的屏障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痕，裂痕中渗出的灰色能量不再是零星的涟漪，而是汇聚成奔腾的河流，冲击着七彩光网。光网在冲击中剧烈起伏，却始终没有破裂，平衡法则的韧性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孙悟空的金箍棒在手中转得飞快，时空法则让他的身影在七座卫星站之间来回穿梭，不断加固着光网的薄弱处。“这老家伙的能量比预想中猛啊！”他一脚踹向靠近的灰色能量流，时空涟漪扩散的瞬间，能量流竟被反弹回壁垒内侧。
叶凡与殷媚的融合灵体悬浮在天帝鼎旁，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出，实时分析着灰色能量的特性。“能量纯度提升了！”殷媚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里面夹杂着初始法则的碎片，正在试图瓦解光网的共鸣。”
陈默的指尖在永恒守护剑上轻轻滑动，四种法则顺着光网蔓延，修复着被灰色能量侵蚀的丝线。他能感觉到，壁垒另一侧的寂灭之主正在积蓄力量，那股能量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初始法则的本源波动，陌生的是法则寂灭带来的死寂气息。
僵持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当第一缕晨曦划破夜空时，星空壁垒的裂痕突然扩大，一道直径百丈的缺口出现在光网中央。灰色能量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所过之处，星辰的光芒迅速黯淡，连监测站的金属圆盘都蒙上了一层灰翳。
“启动备用方案！”陈默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永恒守护剑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监测站下方的七座卫星站同时升起光柱，与主站的光网连接成新的防御形态——如同盛开的七彩莲花，将缺口牢牢堵住。
石昊的混沌战矛率先发动反击，紫金色的能量流如巨龙般冲出莲花屏障，撞在壁垒缺口的边缘。灰色能量剧烈翻腾，缺口的扩张速度明显放缓。“这家伙在拖延时间！”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在等壁垒完全破碎！”
孙悟空的金箍棒突然插入地面，时空法则以监测站为中心扩散开来，将周围的时间流速降至正常的十分之一。“那就让他等个够！”金色的时空涟漪中，灰色能量的流动变得迟缓，仿佛凝固的岩浆。
陈默的目光穿透缺口，望向壁垒另一侧的死寂宇宙。那里没有星辰，没有光芒，只有无边无际的灰色雾气，雾气中央，黑色王座上的寂灭之主正缓缓起身，他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星空壁垒的破碎比预想中更快。在灰色能量的持续冲击下，百丈缺口在半日之内扩大至千丈，七彩莲花屏障的光芒逐渐黯淡，防御强度已降至巅峰时期的七成。年轻修士们操控的“四象归元阵”虽然奋力抵抗，但灵体在法则寂灭的侵蚀下，透明度已提升了不少。
“该见见正主了。”陈默收起永恒守护剑，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冲出屏障。石昊、孙悟空与叶凡的融合灵体紧随其后，四人在缺口前方站成一排，四种法则的光晕交织成圆，形成新的防御线。
灰色能量在他们面前自动分开，仿佛畏惧着四种法则的共鸣。死寂宇宙的轮廓愈发清晰，黑色王座的细节在雾气中逐渐显现——王座由无数灰色晶体堆砌而成，晶体中封存着早已死去的星辰碎片，扶手处雕刻的符文与混沌奇点的初始法则如出一辙。
寂灭之主从王座上走下，身形与陈默一般高大，身披由灰色能量编织的战甲，战甲上的每一片甲叶都对应着一颗寂灭的恒星。他的面容与陈默惊人地相似，只是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死寂的灰。
“终于见面了。”寂灭之主的声音如同无数星辰破碎的共鸣，既遥远又清晰，“我是寂灭，也是初始。”
陈默的目光落在他战甲的胸口处，那里镶嵌着一块不规则的晶体，晶体中封存的能量波动与封印室的金色晶体如出一辙。“你是初始法则的碎片，却走上了寂灭之路。”
“路？”寂灭之主轻笑一声，灰色能量在他掌心凝聚成球，“宇宙本就没有固定的路。你们追求平衡，我选择寂灭，不过是殊途同归。”
石昊的混沌战矛向前一指，紫金色光芒与灰色能量产生激烈碰撞：“让星辰寂灭，让法则枯竭，这也配叫殊途同归？”
寂灭之主没有回答，只是抬手一挥，灰色能量突然化作漫天光雨，光雨落下的地方，原本黯淡的星辰竟重新亮起，只是光芒中带着淡淡的灰色。“看到了吗？寂灭不是终点，是新生的开始。”
孙悟空的金箍棒重重砸在地面，时空法则让光雨停留在半空：“歪理邪说！新生的星辰都被你染上了灰色，这叫什么新生？”
叶凡的融合灵体展开数据流，天帝鼎投射出光雨滋养的星辰内部结构。“这些星辰的法则活性正在快速流失，看似重生，实则在加速走向寂灭。”殷媚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愤怒，“你所谓的新生，不过是缓慢的死亡。”
寂灭之主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一丝波动：“死亡与新生本就是一体两面。初始宇宙的法则平衡早已僵化，只有彻底寂灭，才能孕育出真正的新秩序。”他向前迈出一步，灰色能量如潮水般涌向四人，“你们该明白，我才是初始宇宙的未来。”
陈默的永恒守护剑再次出鞘，七彩光芒在灰色潮水中劈开一条通道：“未来不是由寂灭决定的，是由无数生灵的选择共同谱写的。”他的身影在潮水中稳步前行，四种法则的光晕越来越亮，“你迷失了自己的本源，我会帮你找回来。”
寂灭之主的灰色能量在陈默面前凝聚成巨大的拳头，拳头上的每一道纹路都蕴含着法则寂灭的奥义。这一拳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却让周围的时空都失去了色彩，仿佛要将一切能量都吸入无尽的死寂。
“接招！”陈默的永恒守护剑划出圆弧，四种法则在剑刃上编织成旋转的光轮。光轮与灰色拳头碰撞的刹那，没有预想中的爆炸，只有无声的能量湮灭——灰色能量试图吞噬光轮的活性，光轮则努力净化灰色能量的死寂，两种力量在毫厘之间展开了最本质的较量。
石昊的混沌战矛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紫金色能量如毒蛇般窜出，绕过灰色拳头，直刺寂灭之主的胸口。矛尖触及灰色战甲的瞬间，战甲突然化作流动的能量，战矛直接穿透而过，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混沌法则，不错。”寂灭之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灰色能量突然分化成无数道丝线，缠绕住混沌战矛。石昊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战矛上的紫金色能量竟在缓慢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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