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决战酝酿，共鸣臻境（2/2）
石昊的混沌战矛突然指向左前方，紫金色的能量刺破雾气，击中一块隐藏的星辰残骸。残骸炸开的瞬间，无数道灰色能量丝从碎片中涌出，如同受惊的蛇群。“小心，这些残骸里藏着陷阱。”
陈默的永恒守护剑释放出七彩光芒，在四人周围形成透明的护罩。护罩接触灰色能量丝的刹那，光芒微微闪烁，能量丝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般消融。“跟着我的护罩走，不要脱离范围。”
前行的路比预想中更加艰难。灰色雾气中不仅有隐藏的陷阱，还有无数因法则寂灭而变异的能量体，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只能通过感知法则活性的波动来判断位置。
孙悟空的金箍棒成了最有效的探测器，时空法则让他能提前感知到能量体的动向。“左前方三百丈有个大家伙，法则活性比之前遇到的强三倍。”
石昊的混沌战矛蓄力待发，紫金色的能量在矛尖凝聚：“交给我。”
“等等。”陈默按住他的肩膀，永恒守护剑的护罩突然向前扩张，将那道能量体笼罩其中。七彩光芒旋转的瞬间，能量体发出凄厉的尖啸，在净化中逐渐消散，露出里面包裹的一颗暗淡的星辰核心。“这些能量体是被法则寂灭侵蚀的星辰残魂，净化它们或许能找到通往黑色王座的线索。”
果然，星辰核心在消散前，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指向雾气深处。四人顺着光芒的方向前行，沿途净化了数十道能量体，每道能量体消散时都会留下指向性的光芒，如同在灰色雾气中点亮的灯塔。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雾气突然变得稀薄，黑色王座的轮廓在雾气中愈发清晰。王座周围的灰色雾气比其他区域浓郁百倍，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屏障上流淌着与寂灭之主分身相同的能量波动。
“看来快到了。”陈默的护罩突然停下，七彩光芒在屏障前剧烈闪烁，“这道屏障的能量强度是分身的五倍，硬闯会消耗太多能量。”
石昊的混沌战矛轻轻触碰屏障，紫金色的能量涟漪扩散开来，屏障上浮现出无数道灰色的符文。“这些符文的排列方式与初始法则的符文相似，只是能量属性完全相反。”
孙悟空的金箍棒在屏障前画了个圈，时空法则让符文的流动速度变慢：“俺老孙能看懂几个符文，好像是‘寂灭’、‘归一’、‘初始’之类的意思。”
叶凡的融合灵体数据流如探针般刺入屏障，天帝鼎投射出符文的解析图：“这些符文在不断循环，形成了自我修复的能量流。要打破屏障，必须同时净化循环中的七个节点。”
陈默的指尖在护罩上轻轻滑动，四种法则的光芒在他掌心凝聚成球：“正好我们四人，加上远程支援的‘四象归元阵’，刚好能同时攻击七个节点。”他看向叶凡的数据分身留下的通讯符，“可以开始了。”
通讯符亮起的瞬间，初始宇宙方向传来强烈的能量波动，“四象归元阵”的光芒穿透灰色雾气，与四人的能量球遥相呼应。七种能量在屏障的七个节点同时爆发，灰色符文的循环瞬间被打破，屏障上出现了一道丈宽的缺口。
“走！”陈默的护罩率先冲入缺口，四人的身影在黑色王座前站定，终于看清了王座上的寂灭之主真身。
黑色王座上的寂灭之主与分身截然不同。他的身形比分身高大许多，身披的灰色战甲上，每一片甲叶都镶嵌着一颗微型的黑色星辰，这些星辰正在缓慢旋转，散发着吞噬一切的吸力。他的面容依旧与陈默相似，但眼眸中的灰色已不再是死寂，而是蕴含着复杂的情绪，如同被灰色雾气笼罩的星空。
“你们比我预想中来得更快。”寂灭之主的声音不再是星辰破碎的共鸣，而是带着一丝人性的温度，仿佛沉睡了亿万年的灵魂终于苏醒。他从王座上走下，灰色战甲上的黑色星辰同时亮起，照亮了周围的灰色雾气。
陈默的护罩在他面前缓缓收起，四种法则的光芒在四人周围交织成圆：“我们来带你回初始宇宙，回到你本该属于的地方。”
“属于？”寂灭之主轻笑一声，灰色能量在他掌心凝聚成球，球中浮现出初始宇宙诞生时的画面——无数法则碎片在混沌中碰撞，其中一道碎片因能量属性特殊，被排斥到宇宙边缘，逐渐被灰色雾气吞噬，“我从未属于过那里，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是被遗弃的碎片。”
石昊的混沌战矛向前一指，紫金色的能量与灰色能量球碰撞：“被遗弃不代表要走向寂灭，你体内的初始法则碎片证明，你始终与初始宇宙有着联系。”
“联系？”寂灭之主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灰色能量球突然炸开，画面切换成无数星辰在法则寂灭中消亡的场景，“这种联系带给我的只有痛苦！我看到过太多因法则僵化而走向灭亡的宇宙，初始宇宙不过是下一个！”
孙悟空的金箍棒重重砸在地面，时空法则让画面静止：“那是因为你只看到了灭亡，没看到我们为了守护所做的一切！”他指着画面中一道模糊的身影，那是陈默在三体宇宙抵挡二向箔的场景，“这样的守护，难道也是僵化？”
叶凡的融合灵体数据流覆盖了整个画面，将陈默四人守护宇宙的经历一一展现：“这些数据证明，初始宇宙的法则平衡不是僵化，是在不断进化。我们接受新的法则，也淘汰过时的法则，这才是真正的生机。”
寂灭之主的目光在画面中停留了许久，灰色战甲上的黑色星辰旋转速度逐渐放缓。“你们真的能保证，初始宇宙不会重蹈其他宇宙的覆辙？”他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动摇，“平衡终究会被打破，就像涨潮的海水，总有退去的一天。”
陈默的永恒守护剑轻轻颤动，四种法则的光芒在他周身形成了一道七彩的光环：“我们不能保证永恒，但能保证在每一次平衡被打破时，都有像我们一样的人站出来，重新寻找新的平衡。”他向前迈出一步，光环的光芒笼罩住寂灭之主，“这就是初始宇宙的韧性，也是你一直忽视的生机。”
寂灭之主的身体在光环中剧烈颤抖，灰色战甲上的黑色星辰开始闪烁不定。他体内的初始法则碎片与陈默的平衡法则产生了强烈的共鸣，灰色雾气从他体表缓缓消散，露出底下淡淡的七彩光芒。
“或许……你是对的。”寂灭之主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又有一丝解脱，“但法则寂灭已经深入我的本源，就算想回头，也未必能做到。”
陈默的光环突然暴涨，四种法则的共鸣在这一刻达到了100%。他能感觉到，万法归源的进度条在识海中剧烈跳动，99%的瓶颈如同薄纸般破碎，最后1%的进度在瞬间填满。永恒守护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将整个死寂宇宙都染上了七彩的色彩。
“我们会帮你。”陈默的声音在光芒中回荡，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因为你是初始宇宙的一部分，永远都是。”
黑色王座在七彩光芒中逐渐瓦解，化作无数道灰色能量流，融入陈默的光环中。寂灭之主的身影在光环中缓缓变化，灰色战甲褪去，露出与陈默一模一样的灵体，只是眼眸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灰色。
决战的号角尚未吹响，和解的曙光已在死寂宇宙的深处亮起。陈默知道，真正的挑战不是击败寂灭之主，而是帮他找回迷失的本源，让法则寂灭与初始法则在新的平衡中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