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影阵破局，祭坛守护（1/2）

虚无之影的包围圈越来越小，黑暗中涌动的黑影已分不清数量，它们如同潮水般层层叠叠，将五人的身影压缩在直径十丈的空间内。永恒守护剑的七彩光芒被挤压成薄薄的光膜，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细微的震颤，仿佛随时会被黑影吞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石昊的混沌战矛在身前划出密集的弧线，紫金色光刃虽然能暂时逼退黑影，却无法阻止它们源源不断地涌来。他的灵体防护膜已稀薄如纸，虚无法则的侵蚀让皮肤泛起淡淡的灰斑，“必须找到它们的弱点！”

陈默的目光在黑影间快速穿梭，永恒守护剑的光芒随着他的心意忽明忽暗。他发现，这些黑影虽然形态各异，却有着相同的运动轨迹——围绕着五人做顺时针旋转，旋转的中心处，隐约有一道比其他黑影更加浓郁的黑暗，那黑暗中流淌着与裂隙深处相同的虚无波动。

“它们在维持某种阵法！”陈默的声音突然响起，剑刃指向旋转中心，“那是影阵的核心，只要打破它，黑影就会失去联系！”

孙悟空的金箍棒立刻化作金光，时空法则让他的身影在黑影缝隙中穿梭。“俺老孙去会会它！”金光如游鱼般避开黑影的扑击，朝着中心处的浓郁黑暗冲去。但刚靠近三丈范围，周围的黑影突然加速旋转，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黑色漩涡，将金光牢牢困在中央。

“有点棘手！”孙悟空的声音带着吃力，漩涡中的虚无法则浓度是外围的五倍，金箍棒的金光正在快速黯淡，“这些影子能共享能量，核心被攻击，它们会拼命防御！”

叶凡与殷媚的融合灵体突然展开数据流，无数法则符文如同萤火虫般飞向黑影。这些符文没有攻击性，却能在黑影体表留下短暂的荧光标记。“我标记了五十道黑影的能量连接线路！”殷媚的声音带着兴奋，“它们都与中心核心相连，线路在西北方向最为薄弱！”

寂灭之主的灵体突然与光膜融合，七彩与淡灰交织的能量顺着光膜蔓延，在西北方向形成一道能量流。“我的新平衡能量能暂时干扰它们的连接！”能量流所过之处，黑影的旋转出现明显迟滞，体表的荧光标记闪烁不定，“快！就是现在！”

陈默的永恒守护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七彩光芒凝聚成细长的光针，光针没有携带任何能量，只蕴含着万法归源的法则本质。光针穿过能量流开辟的通道，如同热刀切入黄油般刺入影阵核心，那道浓郁的黑暗瞬间剧烈波动。

“破！”陈默的灵力全力运转，光针在核心中爆发出无声的法则共鸣。这共鸣没有能量冲击，却精准地击中了虚无法则的本质——“无”并非绝对的空无，而是“有”的另一种形态，当共鸣唤醒黑影中潜藏的“有”的本质时，影阵的连接瞬间崩溃。

黑影如同失去支撑的多米诺骨牌，从中心向四周依次消散，化作点点虚无碎片。孙悟空的金光趁机冲出漩涡，金箍棒在虚空中一顿，时空法则让残余的黑影暂时凝固，为众人争取到喘息的机会。

“好险！”孙悟空抹了把额头的汗，金箍棒上的金光已黯淡了许多，“这影阵比万魔窟的邪魔阵法还难缠。”

陈默的灵体因刚才的法则共鸣而微微颤抖，永恒守护剑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但眼中却闪烁着明悟的光芒。“这些黑影的本质，是虚无法则对‘有’的模仿。”他轻挥剑刃，净化着体表的虚无侵蚀，“它们能吸收能量，却无法理解法则的本质，这就是我们的胜算。”

寂灭之主的灵体上，灰斑在新平衡能量的滋养下逐渐消退。“前面就是祭坛了。”他指向黑暗深处，那里隐约能看到彩色水晶的轮廓，万法之心的七彩光芒比之前明亮了十倍，“守护者的气息就在里面，很微弱，但很坚定。”

五人稍作休整，再次踏上征程。失去影阵的阻碍，前行变得顺利许多。虚无法则的侵蚀虽然依旧存在，但已无法形成有效的威胁。半个时辰后，一座残破的彩色水晶祭坛出现在眼前。

祭坛的水晶柱断裂了大半，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虚无法则的灰色纹路如同藤蔓般缠绕其上。祭坛中央的高台上，一道身披残破战甲的身影盘膝而坐，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颗拳头大的七彩晶体，正是众人寻找的万法之心。

身影的灵体已近乎透明，虚无法则的侵蚀让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但手中的万法之心却散发着顽强的光芒，将周围的虚无黑暗逼退三尺。当五人靠近时，身影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睛中没有惊慌，只有如释重负的平静。

“终于……等来了。”守护者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他试图站起身，却被虚无法则的束缚牢牢钉在原地，只能微微前倾身体，目光在五人脸上缓缓扫过，最终定格在陈默身上，“你的剑……很熟悉。”

陈默的永恒守护剑突然剧烈颤动，剑刃上的万法归源纹路与守护者手中的万法之心产生强烈共鸣。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身影虽然陌生，却有着与自己同源的法则波动，这种波动比之前在屏障上感受到的更加清晰、更加纯粹。

“你是谁？”陈默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悸动，“你与万法归源，与初始宇宙，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

守护者的嘴角露出一丝微弱的笑容，他抬起颤抖的手，指向万法之心。“它会告诉你一切。”万法之心在他的触碰下光芒暴涨，一道七彩光束从晶体中射出，在五人面前编织成流动的光幕，光幕中浮现出无数记忆碎片，“这是……万法域的传承记忆。”

记忆碎片缓缓流动，拼凑出一段跨越亿万年的历史——

万法域并非自然形成的宇宙，而是无数个灭亡宇宙的法则残骸汇聚而成的特殊空间。第一任守护者发现这里时，法则残骸正相互冲突，随时可能湮灭。他耗尽毕生心血，将所有法则残骸的本源凝聚成万法之心，建立了万法域的平衡秩序。

一代代守护者传承着调和法则的使命，他们的血脉中流淌着万法归源的雏形力量。最后一任守护者，也就是眼前的身影，在百年前发现了域边裂隙的虚无法则，为了保护万法之心不被吞噬，他带着晶体冲入裂隙，用自己的灵体作为容器，暂时封印了虚无法则的源头。

“我是第九十九任守护者，代号‘源’。”身影的声音带着疲惫的骄傲，“我们守护者的血脉，源自初始宇宙的第一缕法则之光，与你们的万法归源同根同源。”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永恒守护剑的光芒与万法之心完全同步。他终于明白那份熟悉感的来源——守护者的法则波动与自己的万法归源，就像同一棵树上的两根枝丫，虽然生长方向不同，却有着相同的根系。

“初始宇宙的第一缕法则之光……”陈默的声音带着震撼，“那不是盘古开天时的混沌清气吗？”

守护者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看来你已经领悟了万法归源的真谛。”他的灵体突然剧烈闪烁，虚无法则的侵蚀让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我快撑不住了……万法之心需要新的守护者，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石昊的混沌战矛突然指向祭坛下方，紫金色光芒刺入地面的瞬间，黑暗中传来一声咆哮。“它来了！”他的声音带着警惕，“虚无法则的本源意识，被万法之心的光芒吸引过来了！”

裂隙深处的黑暗开始剧烈翻涌，比之前粗大百倍的黑色闪电如同巨龙般冲出，直扑祭坛中央的万法之心。守护者的身影突然挡在晶体前，残破的战甲爆发出最后的光芒，试图用身体抵挡闪电的冲击。

“不要！”陈默的永恒守护剑瞬间出鞘，七彩光芒在祭坛上空形成巨大的光盾。黑色闪电撞在光盾上的刹那，整个裂隙都在剧烈震颤，光盾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陈默的灵体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金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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