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从不眠者到黑暗真神的千年沉沦（2/2）

“从今天起，我就是厄难天使之王！”弗里斯的声音传遍四方，却在心底听到了母亲的叹息。他猛地捂住头，疯狂的冲动几乎要将他吞噬——他知道，自己正在变成曾经最痛恨的那种人，却无法停下脚步。权力像毒药，早已浸透他的骨髓，让他明知是深渊，也只能继续沉沦。

成为天使之王后，弗里斯的战力突破60万，却仍不满足。他知道，只有成为真神，才能真正掌控诡秘之界。从2689年开始，他用百年时间收集上古真神的遗骸，在铁堡港下方建造了一座巨大的祭坛，同时秘密筛选百万信徒，作为晋升真神的“养料”。

2999年的冬至，弗里斯站在祭坛中央，看着下方被束缚的百万信徒。他们中有老人，有孩子，有曾经的贵族，也有贫民窟的乞丐。当他开始引导特性时，信徒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们的生命能量化作光柱，涌入弗里斯体内。

“母亲，原谅我。”弗里斯在心底默念，却加快了吸收的速度。他的躯体开始分解，化作纯粹的黑暗能量，背后的羽翼覆盖百里，双眼变成深不见底的深渊。七天七夜后，光柱消散，“黑暗|弗里斯?黑爪-真神”正式诞生——他的战力突破300万，成为诡秘之界自诞生以来，最强大的黑暗真神。

晋升真神的那一刻，弗里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却也彻底失去了对疯狂的控制。他看着祭坛上的残骸，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种冰冷的满足：“现在，没人能再轻视黑爪了。”

3000年，弗里斯因巨爪联盟减少上供，亲自率军攻打塔克洛姆王都。巨爪联盟的全知之眼贝格?碎颅（天使之王）率所有高阶战力抵抗，金色的全知之眼能量与弗里斯的黑暗能量碰撞，整个王都剧烈摇晃。

“贝格，你以为凭你能拦住我？”弗里斯的黑暗能量化作巨手，拍向贝格。贝格的全知之眼能量形成屏障，却在瞬间崩裂，他口吐鲜血，倒飞出去。“真神的力量，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弗里斯冷笑，黑暗能量如同潮水般淹没王都。

士兵们在黑暗中融化，平民们的惨叫声逐渐消失，连建筑都被腐蚀成黑炭。当最后一丝抵抗被扑灭时，塔克洛姆王都已成一片废墟，十万信徒无一生还。弗里斯悬浮在废墟上空，感受着黑暗能量的增长，却突然想起2408年的那个雪夜——那时的他，只是想活下去，活得有尊严。可现在，他却成了剥夺他人生命与尊严的恶魔。

“这就是我想要的吗？”弗里斯喃喃自语，却很快被疯狂淹没，“是他们不臣服，是他们逼我的！”他猛地展开羽翼，黑暗能量朝着周边城池蔓延——从这一刻起，“ad”的标签，彻底烙印在他的灵魂里。

成为真神后的五百年，弗里斯偶尔会陷入沉睡，每次苏醒，都会带来一场浩劫。3500年，他从沉睡中醒来，发现巨爪联盟的上供减少了三成。“敢敷衍我？”弗里斯的黑暗能量化作黑色苔藓，顺着地下蔓延，短短三天，就感染了巨爪联盟的三座城池。

被感染的信徒失去理智，疯狂攻击同伴，城池变成了人间地狱。巨爪联盟的炼金术士洛尔?狂嚎（序列四半神）试图用抗暗药剂抵抗，却发现苔藓能吸收药剂的能量，反而变得更加疯狂。“弗里斯！你这个疯子！”洛尔怒吼，却在弗里斯的黑暗冲击波下，当场重伤。

当弗里斯站在城池废墟上时，看着满地因苔藓而死的信徒，心底突然闪过一丝疲惫。他想起母亲曾说“人要懂得知足”，却很快摇摇头——他已经走得太远，回不去了。

3885年，一名恶魔使徒降临荒野，5000击杀数，扬言要取代弗里斯的“黑暗主宰”地位。弗里斯得知后，亲自前往荒野，只一眼，就看穿了恶魔使徒的实力。

“就凭你，也配挑战我？”弗里斯的黑暗能量化作巨爪，朝着恶魔使徒抓去。对方试图用地狱火抵抗，却发现地狱火在黑暗能量面前，如同烛火遇到狂风，瞬间熄灭。“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强！”恶魔使徒惊恐地后退，却被巨爪抓住，硬生生捏碎了躯体。

“我的猎物，岂容他人染指？”弗里斯冷笑，吸收了恶魔使徒的能量，杀戮数突破1940杀。他看着荒野上的焦土，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没有对手的世界，真的是他想要的吗？可这份念头只持续了一瞬，就被疯狂覆盖。

4000年，第4次大道争锋开启，弗里斯以

战力，成为参赛者之首。他站在塔克洛姆王都的竞技场上，暗黑色的能量压得其他参赛者喘不过气——全知之眼贝格?碎颅（天使之王）、自然行者格罗尔玛?牛蹄（天使之王）、弑序亲王塔尔克?炎爪（天使之王），这些曾经的强敌，如今在他面前，都如同孩童。

“这场争锋，不过是我的游戏。”弗里斯的黑暗能量化作锁链，缠住了天灾乌尔塔克?战吼（序列二天使），轻轻一扯，对方的特性核心就被拽出。先知艾格?战角试图偷袭，却被他反手捏碎了喉咙。

就在弗里斯准备夺取大道机缘时，贝格?碎颅突然爆发全知之眼能量，偷袭他的核心。“弗里斯，你该醒醒了！”贝格的声音带着悲怆，“你曾经也是贫民窟的孩子，你忘了自己为何而战吗？”

弗里斯的核心被击中，剧痛让他短暂清醒。他看着贝格，又想起2408年的雪夜，想起母亲的眼神，想起那些死在他手下的无辜者——第一次，他感到了后悔。可这份清醒转瞬即逝，疯狂再次占据主导：“你敢偷袭我？”他的黑暗能量爆发，将贝格打成重伤，却也错失了大道机缘。

当弗里斯回到铁堡港的黑暗神殿时，他坐在暗黑色的王座上，看着下方跪拜的信徒，突然觉得孤独。从16岁的不眠者，到1592岁的黑暗真神，他得到了权力，得到了力量，却失去了初心，失去了良知，甚至失去了睡眠的权利——这份千年沉沦，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

天幕上，暗黑色的能量仍在蔓延，弗里斯?黑爪的低语透过云层传遍四方：“等着吧……我会让整个诡秘之界，都沐浴在黑暗之中。”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无尽的黑暗深处，藏着一个贫民窟少年的灵魂，他偶尔会醒来，对着虚空喃喃自语：“如果能重来，我还会选择这条路吗？”

答案，或许永远没人知道。因为黑暗真神的路，一旦踏上，就再也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