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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提梁破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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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盆跌在地毯上发出“噗”的闷响,滚烫的洗脚水溅了“老农”一身!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竟浑然不觉!一双浑浊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布满风霜褶皱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透出一种死灰般的骇然!他的整个身体如同被抽掉了脊椎般猛地一软,要不是旁边彪形大汉眼疾手快地架住,只怕当场就要瘫倒在地!

空气中弥漫着洗脚水的咸腥气和淡淡的劣质烟草味。彪形大汉眼神也如同炸了毛的野兽,死死盯着门外那道人影!是他!那个在火车上害他们丢掉价值连城青铜爵的、穿得破破烂烂却眼毒如蛇的小子!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可能认出洗过澡换过行头的“老农”?!这地方是窝点!要命了!!

陈云斜倚着门框,右手食指慢条斯理地掏了掏耳朵,仿佛刚才那声撞响门的动静污了他的清听。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看到什么极其无趣却又不得不应付的把戏。

“我说,‘大叔’,”陈云的声音清清朗朗,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磁性,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响起,却透着股针尖般的冷意,“洗脚水挺舒服吧?舒服得连自己祖传的宝贝都认错了?火车上用个假爵糊弄我们几个小子也就罢了,”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精准地刺向大汉手臂下方夹着的、那被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盒子,“在这地界儿,又准备拿着你那‘祖传’的西周玩意儿,去糊弄谁家的棺材本儿啊?”

“西周?!”彪形大汉架着“老农”的手猛地一抖!那盒子差点脱手!眼神中的惊骇几乎要凝成实质!

就在这时!房内阴影处猛地窜出另外两人!一人身材精悍如钢针,脸上有道从眼角划到嘴角的狰狞刀疤,如同趴着条蜈蚣;另一个身形矮壮如碾砣,满脸麻子坑洼如月表!

刀疤脸动作快如闪电,手已按在后腰的位置!麻子矮壮男则一把拉开破旧衣柜门,手飞快探向柜子深处!那里露出的缝隙里,赫然是几支用油布包裹的长条状物和几把形状诡异的开山刀!

杀气!浓烈如同屠宰场刚熄了火的铁锈腥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狭小的房间!

空气凝固得能滴出水珠!只闻见“老农”粗重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和陈云身后黄东下意识吞咽口水的咕咚声!陈远也绷紧了全身,悄悄把手伸向门后角落——那里斜倚着一根用来支窗户的、手腕粗的枣木棍!

滴答……

一滴冰冷的汗珠沿着“老农”蜡黄松弛的颈侧滑落,砸在地毯浸湿的水渍上。

“小子!你懂个屁!”刀疤脸最先打破死寂,声音如同两块锈铁摩擦,带着赤裸裸的杀机和被揭穿的急怒,“再他妈在这胡吣!老子……”

狠话没撂完!

陈云却毫无征兆地动了!

不是防御,不是攻击!只是异常随意地往前迈了一步!这一步踏得极其轻松,如同只是换了个站姿!但就是这一步!恰好踩在刀疤脸按在腰后的手腕动作已发未收、即将拔凶器的那一口气机转换的瞬间!

仿佛一脚精准地踏中了毒蛇的七寸!

刀疤脸按向腰后的手和全身绷紧的势子猛地一窒!这口气被硬生生憋在胸口!脸上那道刀疤都因为气血逆冲而瞬间充血变紫!他惊骇地看向陈云——这小子……这一步是踏准了他气息流转的关节!

“哟?不好意思,踩着东西了?”陈云像是才发觉,抬起脚漫不经心地在地毯上蹭了蹭,仿佛刚才只是随意踩了块石子。随即他抬起眼,目光慢悠悠扫过脸色酱紫的刀疤脸、肌肉紧绷的麻子男,最后落在那瑟瑟发抖的“老农”和他死死抱着的盒子上,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近乎孩童恶作剧般的玩味笑意:

“说真的,‘大叔’,”他声音带着点戏谑的尾调,“我挺好奇。您这‘祖传西周青铜提梁卣’,待会儿在那个叫邱志杰的‘砖家’面前,打算卖他个什么价?六十万?八十万?”

“西……西周?!”陈远倒吸一口凉气,失声叫道。

“西周?”黄东也懵了,铜铃大的眼睛里全是茫然,“比商朝还早?比金子贵?”

“老农”像是被这两个字烫着了,死死抱着盒子的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他嘴唇哆嗦着,终于从惊骇中挤出一点声音,如同垂死挣扎:“你…你放屁!什么西周!我…我这是……”

“得了吧。”陈云不耐烦地挥挥手,像在打发纠缠不休的苍蝇,径直走到墙角,把那根沉甸甸的枣木棍拎了起来。粗粝的木纹摩擦着掌心,透着沉实的冷意。他掂了掂棍子的份量,眼神锐利如锥:“没工夫跟你这唱双簧。”手腕一翻,棍头带着呼哨的劲风,毒蛇吐信般直点彪形大汉胸前!动作迅疾狠辣,哪里有刚才的半分懒散!

“嘶——!”大汉惊得瞳孔骤缩!架着“老农”的手下意识回防,另一只手下意识去护怀里盒子!

陈云的棍头却在距离大汉胸前半寸处,陡然变向!如同附骨之蛆划出一个刁钻短促的小弧!棍尖在彪形大汉手背上如蜻蜓点水般一啄即收!

啪!

一声并不响亮的拍击声。

大汉只觉得手背一股剧痛!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那沉甸甸的木盒子瞬间脱手!

“呜啊!”“老农”发出一声惊恐的嘶吼!不顾一切地扑向滚落的花布盒子!

同时!刀疤脸和麻子男终于从陈云那诡异“一步”带来的憋闷中挣脱!两人如同出笼的疯犬,一个拔出了腰后寒光闪闪的剔骨尖刀!一个抡起柜门里抄出的沉重开山刀!破风声凄厉,朝着陈云猛扑而来!

“云哥小心!”陈远大吼,眼珠子都红了!黄东也怒吼着抓起门边另一张矮凳就欲上前!

说时迟那时快!

枣木棍在陈云手中骤然活了!没有大开大合,只有贴身的旋转与毒辣的点击!

“砰砰”两声连成一体闷响!

棍头如同长眼睛般,精准无比、快若奔雷地戳在刀疤脸持刀的腋窝麻筋处!同时棍尾如同毒蝎甩尾,狠狠砸在麻子男冲锋途中的迎面骨上!

“呃啊!”刀疤脸手臂瞬间麻木僵硬,剔骨尖刀哐当一声脱手落地!

“噗通!”麻子男下盘剧痛失衡,如同木桩般狠狠扑倒,摔了个狗啃泥!

“嘶——!!!”刚扑到盒子边的“老农”恰好目睹这一幕,倒抽一口寒气,抱盒子的动作彻底僵住!浑浊的老眼瞪得快要裂开!他看着那个拎着棍子、神情淡然的年轻人,如同看到了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勾魂使者!这……这还是人吗?!

就在这时——

砰!哐啷啷!

混乱中,被陈远撞倒的彪形大汉,慌乱间一脚踢翻了他先前放下的铜盆!残余的洗脚水泼洒了一地!那枚伪造的西周青铜提梁卣从摔落在地、包裹松动的花布里滚了出来!正好被流过来的脏水浸湿了大半!

陈云的目光瞬间锁定那物件!

那卣体遍布着浓绿斑斓的铜锈,但被水泼湿后,有几处边沿位置,那层看起来厚重自然的锈蚀颜色竟……微微变淡了些?!像是精心刷涂、尚未完全渗透凝固的颜料层遇水后的物理洇开!陈云眼神锐利如鹰!他刚才就在疑心,这种人为做旧要达到如此逼真自然的“红斑绿锈”程度,工期极长成本极高!绝不可能三天内就做完!他们必定用了快干化学药剂!只有这类东西才会遇水后显出原形!

啪!

一声极其轻微清脆、宛如玉珠掉落在瓷盘上的轻响。

是从那铜卣内部传出的!这声音……太轻飘了!像空心物品的共鸣!真正的厚实商周青铜器,内部敲击声应是沉郁深闷如古钟!

还有那提梁连接的环钮!肉眼可见的连接处,那铜锈的堆积厚度与卣体其他部位……微不可察地有断层!像是后期用胶粘上去再糊的锈!接驳处不可能有那么厚实均匀的过渡!这是伪造者最常见的败笔!

电光石火间,数处堪称致命的破绽在陈云识海中飞速连接、成形!

“破绽百出!”陈云冰冷的声音如同判官落笔,在死寂的屋子里炸开!

他抬脚一步跨过捂着胸口翻滚的麻子男,无视了墙角筛糠般发抖的“老农”和旁边面如死灰的刀疤脸,径直走向那枚浸在脏水里的提梁卣!

如同闲庭信步!

他弯腰,拾起那枚被水浸湿后微微显形的赝品。指尖传来的铜质冰冷触感,夹杂着化学制品的怪异气味。他掂了掂分量,轻,太轻了!缺乏历史沉淀应有的分量感!随即,他左手拎棍指向角落里已被吓得肝胆俱裂的“老农”,锐利的眼神仿佛钉进了对方的灵魂深处:

“说说吧,‘老农’叔。”

“这西周的酒器,提梁都还没完全锈结实呢,”陈云的声线陡然压低,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犀利,一字一句如钢针般刺入,“怎么就能‘迫不及待’地跑到我手上,又被你这‘孝顺侄儿’抬着去孝敬那位邱大‘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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