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鬼笑(1/2)
在偏远山区,时间仿若凝固,仍停留在古老岁月。
我背着画架,怀揣着对自然美景的憧憬,踏入这片宁静之地,只为寻找独特的写生灵感。夜幕降临,我在一处破旧的农舍前停下脚步,叩响了门环。开门的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他目光深邃,脸上刻满岁月的沧桑,老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崔牛牛,小伙子,这么晚了,你咋一个人在这深山里?”得知我的来意后,他热情地邀请我留宿。
晚饭后,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映照着崔牛牛布满皱纹的脸。窗外,山林的风声如鬼哭狼嚎般呼啸。
因为无聊,我便问:“催爷爷这里有什么什么特别的事情,给我讲讲呗,反正也是无聊嘛!”崔牛牛沉思了片刻。
崔牛牛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从遥远的过去飘来:“小伙子,我和你讲一个我小时候亲身经历的事吧!不过讲完,你可不要吓得尿了床啊!”随即表情猥琐的笑了笑。
崔牛牛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山里啊,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事儿。六十年代那会儿,我家世代为猎户,就靠着这片山林勉强维持生计。那时我才13-4岁,对山林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可怎么也没想到,会经历那些可怕的事儿……”
我听后也是背后发凉,不知道是不是吓唬我的,故事是这样的——
那是一个傍晚,天色渐暗,四周寂静得可怕,死寂的氛围仿若能吞噬一切。偶有几声不知名鸟儿的叫声打破宁静,那叫声尖锐凄厉,如同冤魂的哀嚎,在山林间回荡,久久不散。崔牛牛正在屋里玩耍,被父亲叫住。“牛牛,收拾一下,今晚咱爷俩上山抓兔子!”父亲一边检查猎枪,一边说道。父亲的声音低沉沙哑,在这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崔牛牛疑惑问道:“爹,为啥晚上去?”父亲皱眉,神色凝重,小声说:“晚上兔子警惕性低,好抓,赶紧准备!”崔牛牛瞬间来了精神,迅速收拾好东西,跟在父亲身后出门。
父亲背着锃亮的猎枪,步伐沉稳,猎枪在他手中仿佛与身体融为一体,尽显久经沙场的霸气。崔牛牛则像只欢快懵懂的小鹿,蹦跳着跟随。
一路上,暮色中的树木宛如张牙舞爪的怪物,枝干扭曲缠绕,影子肆意伸展,似要将父子俩拖入无尽深渊。地上的落叶被踩得嘎吱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来自地狱的低吟。崔牛牛不时被路边闪烁诡异光芒的野花、形似恶鬼的野草吸引,或是追逐一闪而过、散发幽绿荧光的蝴蝶,发出清脆笑声,稚嫩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却透着莫名空洞。
“爹,你看那花好奇怪,还有那蝴蝶会发光呢!”崔牛牛兴奋地指着路边喊道。父亲只是匆匆一瞥,神色紧张,低声呵斥:“别管那些,赶紧走,今晚别出岔子!”父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像是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他们来到一处常有兔子出没的山坳,山坳中弥漫着薄薄的雾气,在昏暗中诡谲翻腾,仿若无数冤魂游荡。雾气冰冷潮湿,触碰到皮肤,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父亲熟练地布置陷阱,崔牛牛目不转睛地帮忙,满心期待。“爹,这陷阱咋布置?为啥要这样弄?”崔牛牛好奇地问。父亲耐心解释:“陷阱要设在兔子常走的路上,用绳子绑好,放好诱饵,兔子吃诱饵就会触发机关,被绳子套住。”崔牛牛似懂非懂地点头,认真递着工具,却总感觉黑暗中有双眼睛盯着他们,后背直冒冷汗。黑暗中,偶尔传来几声低沉的咆哮,像是某种不知名的野兽在远处蛰伏,随时准备扑来。
陷阱布置完毕,父子俩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等待猎物上钩。山林夜晚,各种奇怪声音交织,树叶沙沙作响,仿若有人悄悄走动,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又突然消失;不知名虫子的嘶鸣声尖厉凄厉,如同鬼哭狼嚎,在耳边萦绕不散。
崔牛牛等得不耐烦,小声嘟囔:“爹,咋还不来?兔子是不是知道咱们在这儿,不敢来了?”父亲轻声安慰:“别唧唧歪歪的,打猎要有耐心,兔子肯定会来。”此时,一阵冷风吹过,吹得灌木丛沙沙作响,崔牛牛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从脖子后面轻轻拂过,他惊恐地回头,却只看到一片黑暗。
终于,一只肥硕的兔子从灌木丛后探出头,小心翼翼地朝陷阱靠近。它粉嫩的鼻子快速抖动,警惕地打量四周,每一步都极为谨慎。崔牛牛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紧紧握拳,大气不敢出,眼睛死死盯着兔子。
就在兔子即将踏入陷阱的关键时刻,毫无预兆地,一阵男女说话的笑声从旁边树林传来。那笑声清脆却透着诡异,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瞬间穿透崔牛牛的耳膜,让他寒毛直竖。笑声在山林间回荡,一波接着一波,崔牛牛甚至觉得笑声钻进了骨头缝,浑身起满鸡皮疙瘩。与此同时,周围气温骤降,崔牛牛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色雾气。兔子受惊,耳朵一竖,后腿用力一蹬,瞬间逃窜进树林深处,只留下枝叶晃动声。
父亲皱起眉头,满脸疑惑与警惕,缓缓起身,目光紧紧盯着笑声传来的方向。“奇怪,这深山老林怎么会有人?”父亲低声自语。崔牛牛也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升起,下意识紧紧抓住父亲的衣角,声音颤抖:“爹,会不会是……有鬼啊?”父亲瞪了他一眼,故作镇定地呵斥:“别胡说,世上哪有鬼,估计是附近村子的人来采药。”可实际上,父亲心里也隐隐不安,一种不祥预感悄然滋生。他的手心不知何时已满是冷汗,紧握猎枪的手指微微泛白。
“爹,咱们过去看看?”崔牛牛小声提议。父亲犹豫片刻,说:“行,过去瞧瞧,但你得跟紧,别乱跑。”父子俩小心翼翼地朝笑声方向走去,一路上父亲警惕地观察四周,猎枪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周围树木愈发阴森恐怖,枝干扭曲缠绕,如同无数双鬼手伸向他们。
脚下土地松软潮湿,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听到隐隐啜泣声,那声音哀怨凄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当他们走到那片树林,却空无一人,只有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仿佛刚才的笑声只是幻觉。但崔牛牛看到地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像是刚留下不久,脚印形状却极为奇怪,脚趾又细又长且弯曲,根本不似正常人的脚印。“爹,你看这脚印!”崔牛牛惊恐地指着地上说道。父亲脸色一变,没说话,只是加快脚步,说:“先回去吧,今儿个兔子跑了,改天再来。”父亲的声音微微颤抖,脚步也有些慌乱,似乎急于逃离这个地方。
第一次打猎无果,父子俩郁闷地回到家。但猎户骨子里的不服输让他们没有放弃。
第二天傍晚,天空阴沉沉的,厚重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仿佛随时会倾盆大雨。乌云翻滚,形状如同狰狞的怪兽,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灾难。“爹,这天要下雨,咱们还去打猎吗?”崔牛牛担心地问。父亲抬头看看天,说:“这点雨算什么,兔子下雨天也得出窝找吃的,没准更好抓,收拾东西,出发!”
父子俩再次走进山林,山林中弥漫着浓重的潮湿气息,混合着泥土和腐叶的味道,令人压抑。他们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幽深山谷,这里树木繁茂高大,枝叶交织,几乎完全遮蔽天空,仅有的几缕微弱光线透过枝叶,变得惨白无力,落在地上形成诡异光斑。山谷中雾气浓稠,像一堵无形的墙将他们与外界隔开。雾气中似乎有隐隐约约的人影在晃动,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父亲有条不紊地布置好陷阱,两人再次静静躲起来等待猎物。
等待过程漫长煎熬,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偶尔的鸟鸣和树叶沙沙声。鸟鸣声不再清脆悦耳,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音调,让人毛骨悚然。崔牛牛眼皮渐渐打架,困意袭来,脑袋不自觉一点一点。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父亲突然用力捅了捅他,示意他看向陷阱方向。崔牛牛瞬间清醒,只见一只比昨天更大的兔子正慢悠悠朝陷阱走来。它步伐看似悠闲,实则透着警惕。崔牛牛心中涌起喜悦,紧紧握拳,默默祈祷这次别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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