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附身的采药人(1/2)
在那刚解放不久的年代,山村里的日子虽说不上富足,却也平静安宁。然而,这一切都随着冯麻代的离奇遭遇,被彻底打破了。
冯麻代是个采药人,家中贫寒,全靠他每日进山采药换些银钱维持生计。那一日,他如往常一样,背着竹篓钻进了深山。山里雾气弥漫,好似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冯麻代层层包裹。那雾气湿冷且浓稠,触碰到肌肤时,带着股黏腻的寒意。
他一心寻找着珍贵的草药,脚下的路径愈发崎岖,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处偏僻的悬崖边。此时,他的目光被悬崖边生长的一株草药牢牢吸引,那草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颜色鲜艳得有些异常,仿佛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他。
冯麻代俯身去够,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草药的瞬间,感觉背后有人推了他一下,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朝着崖底坠落而去,只留下一声绝望的呼喊在山谷间回荡。那呼喊声在山谷中不断回响,一声比一声微弱,却又像是久久不愿消散,萦绕在这片山林之中。
等到村里的人发现他时,他早已没了气息。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外观并无大碍,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面色平静得有些诡异。按照村里的规矩,家中停尸三天。谁也没想到,这三天,却成了所有人噩梦的开始。
第一天夜里,冯麻代的母亲独自坐在灵堂前守灵。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好似随时都会被黑暗彻底吞没。灵堂里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静谧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烛芯爆裂声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宁静。冯麻代的母亲双眼空洞地盯着棺材,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儿子生前的模样,泪水无声地滑落。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那风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从门缝里、窗缝里挤了进来,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蜡烛“噗”的一声灭了,黑暗瞬间将整个灵堂吞噬。冯麻代母亲吓得浑身剧烈颤抖,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她惊恐地瞪大双眼,试图在黑暗中看清周围的一切,然而除了无尽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黑暗中,那股阴寒的气息愈发浓烈,仿佛有一双双冰冷的手在轻轻抚摸她的肌肤,令她寒毛直竖。
黑暗中,她仿佛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嗒嗒嗒”,那声音不紧不慢,就像是从冯麻代的尸体那边传来的。每一声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令她的恐惧愈发强烈。“谁?是谁在那儿?”冯麻代母亲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灵堂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仍在继续。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甚至能感觉到有一股气息喷在了她的后脖颈上,凉飕飕的,让她头皮发麻。
她赶忙摸索着去拿火石,双手慌乱地颤抖着,火石几次从她手中滑落。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好不容易点燃了蜡烛,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冯麻代的尸体,却发现冯麻代的尸体竟微微动了一下。她猛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那一瞬间的恐惧却深深印在了心底,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爹,我刚才好像看见麻袋动了一下。”冯麻代母亲声音颤抖地对丈夫喊道,话语里满是惊恐,声音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你这是守灵守累了,眼花了吧。麻袋都去了,怎么会动。”父亲嘴上虽这么说,可眼神里也透露出一丝不安,他的目光也忍不住看向冯麻代的尸体,似乎也在怀疑自己的判断,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就在这时,灵堂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嘎吱”声,像是有人在轻轻转动棺材的盖子,两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棺材上,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死死地盯着那棺材,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从里面钻出来。
第二天夜里,冯麻代的几个好友来守灵。他们围坐在灵堂里,心里都有些发毛。灵堂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每个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灯光昏暗,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墙壁上,随着烛火的晃动而扭曲变形。
突然,其中一个人喊道:“你们看,麻代的鼻子好像流血了!”众人惊恐地望去,只见冯麻代的鼻孔里真的缓缓流出了暗红色的血,那血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恐怖,仿佛一条蜿蜒的小蛇,缓缓向下蠕动。那血的颜色暗沉得近乎发黑,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这……这怎么回事啊?”一个好友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他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别慌,说不定是天气热,尸体有变化。”另一个人故作镇定地说,可他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内心的恐惧,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不对啊,这太邪乎了,我听说人死了不该是这样的。”又一个人小声嘀咕着,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疑惑,不断地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着某种解释,又似乎害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此时,灵堂的角落里好似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那笑声尖锐而又怪异,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众人的目光瞬间转向那个角落,却只看到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他们的心跳急剧加速,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呆呆地望着那个角落,身体僵硬得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灵堂的门突然“嘎吱”一声被风吹开了,那风声呼啸着灌了进来,吹得灵堂里的纸钱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翻动着。众人吓得一哆嗦,赶紧看向门口,可门外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那黑暗如同一头巨兽,仿佛要将他们吞噬。他们的心跳急剧加速,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呆呆地望着门口,身体僵硬得如同被钉住了一般。紧接着,一阵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众人只觉得浑身发冷,仿佛被一层冰霜包裹住,牙齿都开始不自觉地打颤。
第三天夜里,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灵堂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嘎吱嘎吱”,就像是有人在咬牙,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众人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每个人的心跳都急剧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恐,在灵堂里慌乱地扫视着。
最后发现声音竟是从冯麻代的棺材里传出来的。所有人都吓得脸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出,身体僵硬得如同被钉住了一般。他们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堵住了喉咙。
“这……这棺材里怎么会有声音,麻代不会真的……”一个人颤抖着说道,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的恐惧噎了回去,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恐惧。
“别胡说,说不定是老鼠什么的钻进棺材里了。”另一个人试图安慰大家,可他的声音也在颤抖,显然自己也不相信这个解释,身体微微蜷缩着,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这时,棺材上突然出现了几道诡异的裂缝,那裂缝缓缓蔓延,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着要出来,众人吓得连连后退,后背紧紧贴在墙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棺材,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这时,冯麻代的母亲突然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娘啊。”她的哭声在灵堂里回荡,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助和痛苦,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打湿了她的衣襟。就在母亲哭泣的时候,冯麻代的尸体在棺材里发出咚咚的敲击声音,好像要做起来一般,反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变化的表情,众人听见这真真切切的声音,吓得尖叫起来,纷纷朝着门口跑去,可门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抵住,怎么也打不开,他们只能在灵堂里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身体抖如筛糠。直到过来检查出殡事项的阴阳先生过来,门才被打开。
三天过去了,到了出殡的日子。村里的壮汉们准备抬起棺材出发,可奇怪的是,那棺材仿佛有千斤重,几个人用尽了全力,棺材却纹丝不动。他们的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不停地流淌,双手紧紧握住棺材的抬杠,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却依然无法挪动棺材分毫。
“这是咋回事啊?平时抬棺材没这么费劲啊。”一个壮汉喘着粗气说道,他的声音因为疲惫和恐惧而变得沙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安。
“莫不是麻代还有啥心愿未了?”另一个人小声嘀咕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棺材,仿佛能看到棺材里的冯麻代正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们。
这时,冯麻代父亲请来的阴阳先生站了出来,他身着黑色长袍,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在棺材上撒了一把米,说道:“逝者已逝,安心上路吧。”
“哼,什么安心上路,都是些神神鬼鬼的说法,我儿子肯定是不想离开家,才会让棺材变重。”冯麻代的父亲满脸不信,不屑地哼了一声,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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