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汽修厂的血光谜案(2/2)
“师傅,我真的没看错,我刚才在车底的时候,透过底盘的缝隙,清清楚楚地看到车里有个女人,她穿着红衣服,披头散发的,看起来特别吓人!”温大仔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话。
夏周一见温大仔说得如此认真,心里也不禁有些动摇。他站起身,跟着温大仔来到修理间,往车内仔细看去。可是,车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夏周一顿时火冒三丈,对着温大仔骂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偷懒?竟然拿这种鬼话来骗我!赶紧给我回去修车,人家车主有急事,还等着用车呢!你要是再敢给我在这胡说八道,明天就给我滚犊子吧!别来上班了!”
温大仔被骂得低下了头,小声嘟囔了几句:“我真没骗您,师傅,我真看到了……”然后又回去继续修车了。
夏周一看了看表,已经是午夜12点半了。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修理间里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那叫声尖锐得仿佛能划破夜空,紧接着,温大仔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嘴唇都在不停地颤抖:“师傅,车、车底在滴血,车、车里的那个女人,她、她满脸都是血,还在呜嗷呜嗷的哭呢!”
夏周一心中猛地一紧,他突然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一些关于肇事车辆撞死人的离奇故事。难道说,这辆车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拿起高亮手电筒,快步走进了修理间。
当夏周一用手电筒往车身照去时,眼前的景象让他顿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只见鲜红的鲜血正顺着车轮缓缓流淌到地上,那血浓稠得如同糖浆,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坑,血坑周围的地面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车内,一个身穿大红色衣服的女人正坐在副驾驶座上,那衣服原本鲜艳的红色,此刻已被大片的血迹浸染,变得暗沉而诡异,仿佛是被无数冤魂的怨念所侵蚀。她的头发长长的,像是有静电一样向四周散开,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带着怨念,在空中肆意扭动,犹如一条条黑色的毒蛇。脸上布满了鲜血,那血还在不断地往下流,顺着下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座椅上,形成一个个血洼,血洼里的血泛着令人胆寒的光泽,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她的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好像是一堆碎肉拼接成的一张脸,她碎肉般的脸上一双眼睛圆睁,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眼神中满是无尽的痛苦与怨恨,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将人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诡异弧度,露在外面的四颗牙齿上也沾满了鲜血,显得格外阴森,那表情仿佛是对世间所有生命的嘲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最深处,像是无数冤魂在齐声哀嚎,让人不寒而栗,那声音在寂静的修理间里回荡,不断地冲击着夏周一的神经。
仔细瞧去,她的额头凹陷,有一块皮肉外翻,白花花的骨头隐约可见,伤口处的血已经干涸成黑红色,却仍有丝丝缕缕的鲜血往外渗着,和脸上纵横交错的血痕混在一起,顺着脸颊蜿蜒而下,犹如一条条红色的小蛇在蠕动。她的脖颈处有一道深长的口子,皮肉像是被利刃狠狠撕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肌肉和白色的筋腱,仿佛轻轻一碰,脖子就会整个断开,伤口边缘的皮肉翻卷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漏出的半截胳膊满是凝固的黑血,手掌上的皮肤破碎不堪,露出一根根指骨,上面还挂着几缕破碎的皮肉,仿佛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硬生生地撕扯所致。
她的双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伸到了前挡风玻璃上,膝盖处的骨头明显已经断裂,向外突出,顶破了裤子,露出白森森的断骨和被撕裂的血肉,暗红色的血液顺着腿不断滴落在车内脚垫上。那被血浸湿的座椅仿佛是一片血海,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她的脚上没有穿鞋,脚趾头扭曲着,指甲也已经脱落,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趾端,鲜血顺着脚趾时不时的喷射到前挡风玻璃上,好像是一朵血色的死亡之花开在了前挡风玻璃上,同时还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呲呲声。
“诶呀,我……!”夏周一只觉得双腿发软,差点站不住脚。他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转身就往休息室跑,到了休息室后颤抖着拿起电话,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来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几辆警车就呼啸着开进了修理厂。为首的警察是个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眼神犀利,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干练。
他听夏周一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后,皱着眉头走到那辆豪车旁边,小心翼翼地往车内看去。可是,此时车内却没有任何异常,只有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还在空气中弥漫,那味道浓得几乎让人窒息。
警察们立刻联系了交警部门,查询这辆车的相关信息。很快,交警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这辆车是一辆肇事逃逸车辆,就在昨天晚上,它在高速公路路口旁边撞倒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
当时,夜幕笼罩着大地,高速公路路口这里人少车少,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发出呼呼的风声。
那女人在路边走着,突然像是被这辆黑色豪车盯上一般,车主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径直朝着女人撞去。
巨大的冲击力将女人整个人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车前数米远的地方。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漆黑而又空旷的公路上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可车主并未就此罢休,他慌乱之中,一脚油门踩下,车轮再次转动,朝着躺在地上的女人碾压过去。车轮从女人的双腿上压过,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可闻,伴随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的双腿瞬间血肉模糊,骨头被碾碎,混着鲜血和破碎的衣物,惨不忍睹。
车主似乎被这场交通事故吓疯了,完全失去了理智,继续来回碾压,女人的身体被一次次地卷入车轮下,她的腹部被撕开,肠子流了出来,挂在车身上,随着车辆的移动拖出长长的血痕。她的头颅也未能幸免,被车轮重重地挤压,几乎与身体分离,脑浆像白色的浆糊一样喷溅得到处都是,血液更是溅满了整个车身和周围的地面,现场宛如一个人间炼狱。女人的身体变得支离破碎,不成人形,唯有那身被鲜血浸透的红色衣服,在风中微微飘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得知这个消息后,警察们立刻展开了部署,在夏周一的指引下,迅速赶到了隔壁的酒店,将正在熟睡的车主当场抓获。当车主看到警察时,脸色瞬间变得死灰,浑身不停地颤抖,嘴里喃喃自语:“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赔钱……”
而夏周一的徒弟温大仔,因为在这次事件中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精神状态变得非常不稳定,不久后就被送到了精神病医院。
在医院那昏暗且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温大仔时常目光呆滞地坐在床边,周围的病友们偶尔会投来好奇又恐惧的目光。突然,他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拉扯,猛地站起身,双手在空中疯狂挥舞,嘴里大声叫嚷着:“那车,那车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旁边一位病友忍不住问道:“啥车啊?大仔,你又犯病了。”温大仔充耳不闻,继续嘶吼:“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她就站在路边,车直直地撞上去,把她撞飞了好高好高,然后就听‘咔嚓’一声,她的腿断了,骨头都露出来了,血喷得到处都是!”说着,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腿,模仿着断骨的样子,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另一个病友走过来,试图安抚他:“大仔,你别喊了,这都是假的。”温大仔却突然瞪大双眼,眼睛里布满血丝,冲着那病友喊道:“你懂什么!车又倒回去,来回地碾她,她的肚子破了,肠子都流出来了,她在地上不停地挣扎,嘴里喊着救命,可那车就是不停!”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自己的腹部乱抓,仿佛要把自己的肚子撕开一般,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他又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用力摇晃,喊道:“头也被压了,脑浆都出来了,白花花的,还有血,到处都是血!”此时的温大仔,面容扭曲,声音因为过度嘶吼变得沙哑,那模样就像是他亲身经历了这一切,仿佛他自己就是那个可怜的受害者。他常常惊恐地大喊:“不要压我,不要……”,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那声音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夏周一的汽修厂再也没有来过豪车。而他每次看到红色的衣服,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午夜修车时遇到的恐怖场景,心中的恐惧久久无法消散。他时常会想,如果那天他坚决拒绝修理那辆豪车,是不是就不会经历这些可怕的事情?但人生没有如果,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会成为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伴随着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