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雾港站无尽的死亡循环1(2/2)
“王医生又请假了?他去年今天也没来呢。”女白领的声音平淡得可怕,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在这充满诡异氛围的车厢里,却显得格外惊悚。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仇形登惊恐地转过头,看着女白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恐惧与绝望,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公文包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高高凸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
这时,坐在不远处的穿红裙的小女孩正用蜡笔专注而认真地在车窗上画着肺叶图案。
小女孩的表情十分专注,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诡异。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突然,蜡笔“咔嚓”一声折断,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响亮。
小女孩缓缓抬起头,仇形登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她的袖口,只见那里露出一截住院腕带,上面清晰地写着:雾港总医院3号病床。
仇形登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昏了过去。这“3号病床”,和他之前看到的复印的ct片上的“3号标本”,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恐怖的呼应,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将他一步步拖入一个无尽的恐怖深渊,无法自拔。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仇形登在心里绝望地呼喊着,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维也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这样一个恐怖的境地,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他只知道,自己仿佛已经被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恐怖漩涡,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永宁隧道的黑暗,恰似从宇宙那深不可测、满是未知与恐惧的渊薮之中,汹涌蔓延而来的无尽虚空。
它犹如一头蛰伏已久、饥肠辘辘的远古凶兽,张开足以吞噬天地的巨口,以一种蛮横且不容抗拒的姿态,在刹那之间,便将整列列车毫不留情地整个吞没。
仇形登置身于这浓稠仿若墨汁、能将一切生机与希望都彻底绞杀的黑暗之中,鼻腔里猛地毫无预兆地涌入一股熟悉却又令他毛骨悚然、寒毛直竖的气味——那是福尔马林刺鼻得令人作呕的气息。
那味道,裹挟着医院独有的冰冷与腐朽,好似无数隐匿在黑暗中的邪恶怨灵,在这幽闭得近乎窒息的车厢内,肆无忌惮地疯狂弥漫,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一寸寸撕裂、一点点腐蚀,直至化为乌有。
“不……这不可能……”仇形登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若深秋枝头一片即将凋零的枯叶,喃喃自语着,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在耳边若有若无的低语,刚一出口,瞬间就被这无边无际、如饥似渴的黑暗所吞噬。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如溺水之人抓救命稻草一般,狠狠抓紧座椅的扶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恰似冬日里结满寒霜的枯枝,手背上的青筋也高高凸起,像是一条条即将爆裂的青色血管,仿佛随时都会“噗”的一声迸裂开来,鲜血四溅。
就在这时,一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仿若暗夜中悄然游走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从侧边伸了过来,冰冷且僵硬地按在了仇形登的肩上。那手套的触感冰冷刺骨,仿佛是从千年冰窖中刚刚取出,寒意穿透衣物,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冰刀,直接侵入仇形登的骨髓,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牙齿也开始“咯咯”打战。
“去年这时候,您把3号台的标本撞翻了……”一个低沉、沙哑得如同磨砂玻璃摩擦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那无尽的深渊底部,裹挟着腐臭与绝望,在仇形登的耳边幽幽响起。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把尖锐无比的冰锥,裹挟着刺骨寒意,狠狠地刺进他的大脑,搅得他脑内一片混沌与恐惧。
仇形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迸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一只被困在狭小牢笼里、疯狂挣扎着想要逃脱的野兽,发出沉闷而绝望的撞击声。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入一团来自极地的冰冷空气,让他的肺部生疼,仿佛被无数细密的钢针深深刺入。他猛地侧过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想要看清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然而,映入他眼帘的,只有空座位上那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解剖器械包。
止血钳、手术刀、镊子等器械,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刑具,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而一把止血钳上,正夹着一张手术室排班表,纸张已经微微泛黄,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沧桑,承载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罪恶。仇形登的目光被排班表上的内容紧紧吸引,那上面清晰地写着:2024年5月29日23:15,3号手术台主刀医生姓名栏正在渗血,殷红的鲜血,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晕染开,将原本的字迹渐渐模糊,最后只剩下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那血红仿若一滩刚刚流淌出的新鲜人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仇形登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深深的恐惧与绝望,那声音里满是无助与迷茫,在这黑暗的车厢内回荡,更添几分惊悚。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维也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这样一个恐怖的境地,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他只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恐怖旋涡,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向他逼近,每一步都踩在他脆弱的神经上。
就在仇形登惊恐万分、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毫无征兆地自动亮起,那突如其来的光亮,在这黑暗得近乎实质的车厢内显得格外刺眼,仿若一道来自地狱的审判之光。
仇形登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关掉手机,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时,他的动作却瞬间僵住了,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是一场直播画面。
画面里,无影灯散发着惨白的光芒,将手术台照得亮如白昼,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死寂。
一个躯体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正被开胸。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在无影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那鲜血飞溅的画面,仿佛是恶魔在欢庆一场血腥的盛宴。
左胸飞燕纹身下方,缝合线组成“第七次实验”的字样,像是恶魔的诅咒,深深地烙印在仇形登的视网膜上,怎么也挥之不去。
“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梦……”仇形登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试图让自己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那直播画面中的场景,却如此真实,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血腥的手术过程、飞溅的鲜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第七次实验”字样,让他无法逃避。
弹幕疯狂刷新着同一句话:【主刀医生怎么在操作台前发抖?】那密密麻麻的弹幕,如同无数只黑色的蚂蚁,在屏幕上疯狂涌动,仿佛要将仇形登吞噬。
仇形登看着画面,心脏狂跳不止,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似乎与这场手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些模糊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留下一道道难以磨灭的恐惧印记。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仇形登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具象化。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吸引,无法移开视线,那屏幕仿佛变成了一个通往无尽恐怖深渊的入口,将他的灵魂一点点吸入其中。
突然,画面中的主刀医生缓缓抬起头,目光透过屏幕,直直地看向仇形登。
仇形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凝固了。他惊恐地发现,那主刀医生的脸,竟然是自己的!
那脸上的表情,既熟悉又陌生,带着一种疯狂与绝望交织的诡异神色,正对着他发出无声的嘲笑,仿佛在宣告他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您掉东西了。”小女孩那清脆稚嫩的声音,像一道利刃,突兀地斩断了仇形登沉浸在恐惧与混乱中的思绪。
他下意识地低头望去,只见小女孩正仰着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庞,递来一个听诊器。
金属膜片上,诡异而惊悚地沾着淋巴组织,殷红的血迹在昏暗的车厢灯光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橡胶管上,系着一个工牌,工牌上的照片,是年轻时候的仇形登,笑容灿烂,眼神中满是朝气与希望,和此刻被病魔缠身、满脸病容的他,判若两人。
“这……这是我的?”仇形登颤抖着伸出手,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与恐惧,指尖在触碰到听诊器的瞬间,像是被电流击中,猛地缩了回来。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工牌,仿佛想要从那上面找出一丝线索,来解开这一连串恐怖事件背后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