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对峙林悦（2/2）

林悦脸色彻底变了。

“你……你吓唬我？”

“我从不开玩笑。”沈墨渊看着她，“你有权限，有资源，有能力做很多事。但你把它们用在了最烂的地方。现在收手，还能体面退场。再进一步——”

他顿了顿：“我不保你。”

空气像被冻住。

林悦站在原地，手里的文件滑落了一张，飘到地上。她没去捡。

姜悦兮弯腰拾起，看了一眼，是她大一入学时的档案复印件，上面被人用红笔圈出了家庭背景一栏，旁边写着两个字：“靠爹”。

她冷笑一声，当着林悦的面，把纸撕成两半，再撕，扔进垃圾桶。

“我靠不靠爹，全校师生心里都有数。”她说，“但你靠造谣上位，才是真丢人。”

林悦终于开口，声音哑了：“你们……就这么确定他会站你这边？”

“他不用站我这边。”姜悦兮看着沈墨渊的背影，“因为他本来就在。”

沈墨渊没回头，只是拉开门：“走吧。”

姜悦兮转身要走，却被林悦叫住。

“姜悦兮。”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如果……如果一开始喜欢他的人是我，你会不会也这样？”

姜悦兮停下脚步。

“不会。”她答得干脆，“因为如果你光明正大去追，我会尊重。但你没做，你选择了躲在后面泼脏水——所以现在，你不配谈如果。”

她走出门，阳光照在脸上，有点刺眼。

沈墨渊等在走廊尽头，手里拿着她的外套。见她出来，递过去。

“冷吗？”

“不冷。”她接过，却没穿，“就是觉得，有些人活得真累。”

“因为她从没赢过自己。”他说，“只想着赢别人。”

两人并肩往楼下走，身后办公室的门缓缓合上。

林悦站在原地，没动。

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忽然抓起桌上的笔记本，狠狠摔在地上。

屏幕裂开一道缝，樱花贴纸飘了下来，落在键盘上。

她盯着那张纸，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两个字：

“活该。”

楼下，姜悦兮和沈墨渊走出教学楼，迎面碰上几个学生会的干事。有人看了他们一眼，又迅速低头。

“他们知道了吧？”她问。

“纪检部的消息，封锁不住。”他说，“但真相会传得更快。”

她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你刚说要起诉……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他看她一眼，“我说过，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其他的，我来处理。”

她笑了下，没说话。

走到路口，她停下：“我去趟打印室，采访稿还得再校一遍。”

“我陪你。”

“不用。”她摆手，“你去上课吧，我一个人就行。”

他犹豫一秒，点头：“那二十分钟后我来接你。”

“行。”

她转身朝打印室走，脚步轻快。阳光洒在肩上，暖得像某种宣告。

打印室的门开着，机器嗡嗡响着。

她走进去，把U盘插进电脑，点开文件。

打印机开始工作，第一张纸缓缓吐出。

她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纸边——

门突然被推开。

她回头，看见林悦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睛发红。

“你还没走？”姜悦兮皱眉。

林悦没说话，只是走进来，反手关上门。

打印声还在继续，第二张纸慢慢出来。

姜悦兮站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