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的身体和性命都属于我(1/2)
渊木居比起灵玉居虽小了点,但寝具齐备。昨日被人简单收拾过,只是长时间无人居住,房间内依然飞尘四落。
床榻是柔软暖和的,屋顶是不漏雨的,窗户是可以关上不透冷风的……一切都比之前好多了。
可靳千阑睡不踏实,一夜辗转反侧,优枕难眠。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渐渐亮起来。门外传来响动,大概是早起的侍仆开始干活了。
而靳千阑此时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他都觉得有些不真实。直到窗边突然跳上来一团黑乎乎的身影,他惊坐起身,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只黑猫。
那黑猫名叫玄珥,来头可不简单。在玉狐仙府算得上是第二个“主公”,光是专门照看它的下人,就不下十个。黎白鸢对他的百般骄纵,甚至聘请过画师为它作画。
玄珥在黎白鸢面前,就一副卖萌乖巧的模样;而在下人面前,就一副“恶霸丧彪”的面孔。
简直和黎白鸢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恃强凌弱、吃软怕硬、最懂如何讨人欢心。
靳千阑疑惑地对上,玄珥那蓝紫色的异瞳,不懂它要搞什么幺蛾子。
还以为玄珥会嚷嚷着让靳千阑伺候它,没想到只是看了他几秒,便跳窗走了。活像一只巡视自己领地的“成年雄猫”。
渊木居在府中央,每天经过的人流如织,隔音却不大好。靳千阑不用刻意去听,也将门外侍仆的议论听得一清二楚,或者他们也没想过隐瞒,故意说给靳千阑听的。
“唉,你说主公怎么就突然把他放了呢?凭什么他什么都不用干,待遇还这么好!”
“谁知道呢,一个废人能干出什么见得光的事?指不定还是……”后面的他没再说,只是不怀好意地笑笑,大家都听懂了。
前面的人怪嗔道:“哎哎,这可不兴乱讲啊。那废人的名声是一回事,主公的名誉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啊!”
靳千阑一字不落地收进耳里,他不怪侍仆那般非议他,因为这也正是他好奇的,黎白鸢为何要突然这样做?
屋外又传来声音。“哈哈哈,我就过过嘴瘾!行了,我们快干主公交代给我们的事吧。”
靳千阑到这便以为没有后事了,房门下一秒就被人用力推开。刚才那两人进屋大喊道:“喂!废人快滚出来!”
他们大摇大摆地朝里屋走,环顾四周,渊木居虽然是个次房,但该有的都有,甚至有些精雕玉琢。两位侍仆不停感叹,这比他们的大通铺可好太多了!
看见刚下床的靳千阑,嘴里发出啧啧声:“你睡得还舒服?”
靳千阑警惕皱眉,低喝地询问:“你们来干什么?”
他们耸耸肩,一脸不耐道:“主公啊要为你做衣,特地叫我们来量量你的尺寸,所以快点配合我们!”
靳千阑确实记得有这回事,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破烂”,有必要换一件了。
他点头,下床穿鞋时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他咧了咧嘴。侍仆也注意到他腰上的伤,两人相视一眼,居心叵测地笑了笑。
在为靳千阑量尺围时,故意揪或刮着他的伤口,直至刚结的痂又冒出些血来。
靳千阑闷哼一声,一把攥住其中一人的手腕,眼神凶狠地警告道:“你们干嘛?”
被抓住手的人惊得往后缩,想挣脱靳千阑的手,可无论使多大劲都挣不开。他大骂道:“你特么放开我!你个恶心的废人!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主公,真不要脸!”
“我没有!”靳千阑厉声反驳,手握的更紧了,好似要把侍仆的手腕捏碎。
那侍仆疼得龇牙咧嘴,用力想把靳千阑的手甩掉,无果。
他又指着靳千阑破口大骂:“啊!你这疯子!快给我松开!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了!?你就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事,连主公——”
“嘭!!”靳千阑忍无可忍,一拳砸在那侍仆的面中,将他打出几米远,撞倒了桌椅发出巨大的声响。
另一个侍仆见状,先是愣了几秒,回过神后,杀红眼道:“你找死!!”他举起拳头冲向靳千阑。
靳千阑迅速抵御,在几个回合后,短暂昏迷的侍仆醒过来,甩了甩脑袋,擦去鼻血,再次加入纷争。
这两个侍仆的法术都不强,多用体术。靳千阑在角斗场一次性可杀死九十多只野兽,体术方面绝对没毛病。对付这两个人肯定毫不费力。
不一会便撂倒那两人,靳千阑骑在他们身上不停挥打拳头,他们两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连句求饶的话都说不清楚。
靳千阑现在的状态同角斗场上一样,像是疯了般只会出拳,要是不到精疲力尽时不会停手。
那两人血和泪沾满面,感觉自己快死了,后悔得不行。这时靳千阑突然停手了。
侍仆们颤巍巍眯开眼,只见靳千阑的手被法术控制的动弹不得,却还是那副失心疯的模样。
往门口一瞧,是主公来了!!
侍仆们像是看见救命稻草般,努力蠕动到门口,含糊不清地向黎白鸢求救。方才涌上的悔恨之意一下荡然无存……
白渊大步跨进屋,略过地上的两个伤员,径直走到靳千阑面前,抬手在他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靳千阑!”
在听见声音后,靳千阑瞬间清醒过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黎白鸢,几秒后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低喊了声:“…主公。”
白渊无言地盯着靳千阑,胸口不停起伏。鬼知道他刚才收到侍女报信说,靳千阑和别人打起来了他有多慌,他就怕靳千阑现在谁也打不过,只能被按在地上摩擦。
不过,幸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在与靳千阑平静地眼眸对视时,白渊总感觉自己从中体会到了别样的情绪。
心里叫骂:“天哪!你别用这种无辜地眼神看着我……我也不想打你啊,求你别记仇t^t要是不打你,我的人设就立不住啊!”
但他刚才打人时没注意力度,靳千阑洁白的脸上很快浮起一片浅红,又因为他尖长的指甲,划出几条细小的血痕。
潮涌般的弹幕如期而至:
[害,黎白鸢不是说不会让小蛇受伤了吗?怎么自己还打他!]
[呜呼呼~别给他打爽了!]
[小蛇你快变强吧,那样就没人能欺负你了……]
[我儿也太委屈了吧!刚刚被两位侍仆蒙冤受辱,现在又被黎白鸢打了一巴掌!]
[比巴掌先来的——是黎妃的体香~]
白渊看着有些不好受。视线一路往下,发现靳千阑腰间的衣服又被血染红,他眉间微蹙。
“你过来。”白渊心里特内疚,还要维持人设的一把扯住靳千阑领子往外走。
经过门口时,刚才被揍的侍仆添油加醋地过来告状:“主公!您看看我们被打成什么样了…您要为小的们做主啊!”
白渊的脚步一顿,撇眼回望他们。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眸划过丝烦躁,他沉声道:“你们不必待在府上了。”
“啊…?!”侍仆们惊异地抬起头,白渊带着靳千阑出门不顾。
白渊记得去药房的路,逮着靳千阑快步走去。靳千阑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眼睛没从黎白鸢身上移开过。
医师在整理药材柜时,药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医师回头看见黎白鸢,慌乱道:“主公?您受什么伤了!”他赶忙去黎白鸢跟前。
白渊压根没看医师一眼,还抬手让他离远点,“你出去。”医师应了声,一头雾水的走出药房。
又偏头对靳千阑道:“你坐下。”
靳千阑看医师出去后收回目光,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盯着黎白鸢,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表情。
白渊在药柜里找出药,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靳千阑抬眸凝视黎白鸢几秒,顺从的脱下外衫,露出如雕塑般完美的身型。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紧实流畅,修长白皙的脖颈上,连暗金色的符文都像纹身般,让靳千阑看起来更桀骜不驯。唯一美中不足是那满身的伤疤,在瓷白的皮肤上愈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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