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也许他并不可怕(1/2)
靳千阑单手箍住黎白鸢的腰,防止他又摔下去。垂眸见黎白鸢脸更红了,靳千阑咬紧牙关,声如寒潭道:“主公身体不适?”
白渊鼻息间全是靳千阑的味道,这种气味沉香而不刺鼻,类似于雪松。他奇怪靳千阑每天在用什么洗澡?为什么他用浴球却没洗出这种味道?
“嗯?主公。”靳千阑没听见黎白鸢回答,以为他昏睡过去了。靳千阑低头,用手掌覆上黎白鸢的额头。
非常非常烫……
靳千阑怀疑这体温能他把脑子烧坏,正要去膳房给他拿些冰块。只是刚迈出脚,白渊的身体便要跟着倒地,靳千阑立马又重新抱回黎白鸢的身体。
在他耳边轻声道:“主公,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找个地方坐。”
白渊把脑袋埋进靳千阑肩窝,连连摇头,耍起酒性子道:“不要!不…不准,离开本尊半步!”
那对毛茸茸的大耳朵,扫的靳千阑脖子痒痒的。他无奈笑道:“主公也不能抱我一晚上吧?我先去给你找点东西降降温,行吗?”
白渊舒服得差点在靳千阑怀里睡着,一下又被说把声音吵醒了。他嗓音黏腻困倦,细小的鼻音莫名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不要不要!我都说了我难受……”
看来这是醉得连自称都忘记带上了。
“好好。”靳千阑感觉,再絮絮叨叨地说下去黎白鸢真要发火了,他不想节外生枝,便懒得开口了。
时间大概过了一刻钟,靳千阑感觉脚都站酸了,刚想重新喊黎白鸢,耳边传来一阵平稳舒缓的呼吸声。
他真睡着了?站着也行??
靳千阑顾不得想那么多,得赶紧找个地方安放黎白鸢,然后给他搞点降温的东西,再送他回玉灵居睡。
黎白鸢就算睡着了,抱着靳千阑的手也没撒开。靳千阑没辙,要是叫醒他肯定会被骂一顿,只好顺着他的姿势,双手穿过黎白鸢的大腿,就着“熊抱”的动作抱走他。
身体腾的一下悬空,白渊这时已经朦朦胧胧的醒了,但因为实在太舒服,就没管那么多,索性又睡下去了。
靳千阑把黎白鸢轻放在贵妃榻上,确保他不会掉下去,碰瓷自己后,转身要去膳房。刚走出没一步,衣角便被黎白鸢攥住。
“……你要去哪?”
靳千阑扯开黎白鸢攥着衣角的手,应付的解释道:“我不走,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白渊闷闷哼声道:“那你快点。”
“好。”
前者刚走不久。他脑袋实在昏沉,半刻也等不了,偏过头又昏沉沉地睡下。
周围场景变得玄乎……
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靳千阑做好食物过来了,便看见黎白鸢睡倒的模样。他慢慢走近,眼里闪出一丝精光,情绪不明。
平日被要求收好的獠牙悄悄变得尖长,他步步紧逼。空气中猝然划出一抹黑影——霎时,黎白鸢疼得猛睁开眼,他脆弱的脉搏被靳千阑狠狠咬断撕扯!
靳千阑直起腰身,拇指抹去唇角的血液,用舌尖舔舐干净,目光低蔑地俯视黎白鸢痛苦挣扎的模样,嘴角扯出一个得逞地邪笑。
黎白鸢双手颤抖地抚上脖颈,玉白的手染满鲜红。
他痛不欲生地捂住脖颈,用力地喘着粗气,渐渐的呼吸不上,视线被一片血糊住。身体慢慢脱力,变得冰凉……
轻微脚步声响起——
白渊身体一颤,陡然睁眼,满脸惊愕地与靳千阑撞面。
他视线移到靳千阑端碗的手上,干净的指甲被修剪成好看的圆弧形,毫无威胁性。
靳千阑看他呼吸急促,额前沾满了汗,还一脸惊恐地望向他。靳千阑走去,将碗放到桌上,“主公又热起来了?”
白渊望着靳千阑的脸,回忆起梦中他露出獠牙面目可怖的模样,心跳久久不能平息。靳千阑把碗放在小桌上,坐在贵妃榻边,想把黎白鸢扶起来。
手触摸到白渊的身体时,白渊在惊异之中下意识躲开。靳千阑捞了个空,他疑惑地看向,之前说不准自己离开他半步的人。
“怎么了?”靳千阑以为是黎白鸢在记仇,昨天自己拍开他的手。
白渊额上冒出细汗,朱唇微张,轻轻喘息。他定定地盯了靳千阑几秒,随后摇摇头道“没事”。
但靳千阑看他这状态又不太像,再次伸手将他扶起,疑惑问:“主公是做噩梦了?”
白渊没有说话,哑声道:“我要喝水。”
靳千阑应声拿起桌上的酸梅汤,递给黎白鸢,“喝吧,刚做好的。”
白渊紧盯着那碗可疑的酸梅汤,纠结要不要接下。可能是才做了噩梦的原因,现在白渊变得疑神疑鬼的。
好像得了被迫害妄想症,担心作为毒蛇的靳千阑,往汤里下毒了。
不等白渊说出什么,靳千阑便戳穿道:“是怕我下毒了?”
白渊心虚地看了靳千阑一眼,张口想要狡辩,靳千阑就端起汤碗饮下一口,喉结用力滚动。“我试了,没毒。”他又把碗推到黎白鸢面前。
“我不是那个意思……”白渊解释的苍白无力,靳千阑也只是淡淡“嗯”了声。
“喝完回去睡觉。”
白渊绵软的双手接过汤碗,颤巍巍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喂进嘴里。
好心干事被人怀疑,真说“没关系”是假的,靳千阑其实可生气了。但见黎白鸢喝汤有气无力的样子,就担心他会把汤撒了。
那可是他辛辛苦苦做的!万不能这样被糟蹋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
靳千阑拿过黎白鸢手中的碗,坐在他旁边,舀起一勺,语气寡淡平常道:“张嘴,我喂你。”
白渊眨眨眼看着靳千阑,配合地张开嘴,碗里的汤不一会儿被喝的精光,靳千阑。
“还难受?”靳千阑把碗放到一旁。
白渊阖上眼,脱力地靠在椅背上,轻轻点头。
“我送你回去睡觉。”
靳千阑让黎白鸢选一个舒服的姿势抱他回去,最后还是选择要刚刚那个“熊抱”,身体最大程度的贴着靳千阑,很舒服。
在回玉灵居的途中,白渊又昏昏沉沉地在靳千阑怀里睡下,连何时躺在床榻上了都不清楚。
翌日中午。这时的太阳最为毒辣,穿过窗户的纱帘直直打在白渊脸上,刺得他睁不开眼。脑袋不见沉重,身体也不似昨日那般燥热。
呼……恢复正常了。
他适应了好一会,终于起身穿衣。
侍女们早在门口候着,等候多时。听到屋内传来动静,忙过来招呼:“主公您终于醒了,我们见您之前睡得太熟,没敢打搅。”
白渊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沙哑道:“现在什么时辰?”
“午时了。”
白渊瞪大眼,他居然一觉睡到大中午?!幸好今天没啥事,这个仙尊当的倒是清闲。
一位侍女上前来,双手奉上一封精美的纸信,还附有些灵韵。她恭谨道:“主公,方才宫里传信,说是明日上早朝。”
白渊接过信封,纸信便自动拆开,悬空浮起几行古字,大致内容就是:明日上朝的时间、内容,地点。
他阅完后,信又自己收回,在白渊的手中散成一片零星的光点,消失了。
“行,更衣吧。”
“是。”
侍女们推来一排服饰,白渊立即锁定那几件粉色的衣服,指着道:“那些,丢掉。”
“啊?”侍女们错愕,“可这几件刚从霓裳阁取回没多久。”
白渊哪管这么多,他说过绝不会再穿粉色。又道:“把衣阁里所有粉色的衣服全扔了。”
侍女们面面相觑,不敢多问。“是,那将军昨天送的那件也…?”
“丢掉。”白渊势必要摆脱“漂亮”这个标签!立马吩咐侍女们去霓裳阁多定做几件冷色调的衣服。
比如今天他一袭青裳,还是被人追着夸好看了……
白渊彻底破防,苦笑着问了府中每一个人:“难道本尊的容貌没有半分帅气之处吗?”
甲:“啊?主公原来是男子吗?”
白渊不怪他,毕竟他们只见过几次面。
乙:“主公不愧是狐族仙尊,不都说狐族个比个娇嘛!”
白渊不怪他,毕竟他们没多熟。
丙:“主,主、主公…很,很——”
白渊着急又期待的看着这个结巴老头。
“很,漂、漂亮。”
啊啊啊啊啊啊……我服了!!!
这个当了二十几年的帅哥绝望呐喊。
他一遍遍在镜子前审视自己的脸,明明五官没什么变化,脸型也大差不差。为什么会这么像女的?!
因为这头发,还是这古装?
不能吧!时临桉和靳千阑也是长发古装的,他们怎么就不娘?
白渊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摆弄手中的镜子。颓然发现自己右眼下方,和左唇角下巴处各长了一小颗红痣。
这两颗红痣让他一颦一笑间媚态横生。
破案了,就是这两颗痣搞得鬼!他之前也看到了,但没多在意。哪知道这两个东西能捅出这么大篓子啊!
他决定把这两颗痣祛了,可找遍玄天城所有仙医馆,也没哪位医师敢动他的脸。
找到最后一家医馆,医师还是摆手拒绝。白渊正纳闷,医馆门口传来一道含笑磁性的声音。
“三界谁不知黎仙尊的脸比金贵?还是玉帝专门下过保险的。”
白渊闻声回头,门口走进一位面如玉冠,风度翩翩的俊俏郎。单瞧外表看不出他是什么兽拟,白渊肯定认不出。
但他注意到,那人华贵的腰封上系着一块纹刻龙雕的玉兆。那是玉帝亲授给功大之人,全书只提过授出两块。
一块是“天勋将军”时临桉,另一块是给了“神豪少主”——司璟延。
司璟延是只富可敌国的金雕,黑白两道通吃,在三界有强大的资产链,和商业帝国。在文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最后与魔界的最终战役中是主角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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