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睡吧……(1/2)
“慕容姑娘歇下吧,时候不早了。”殷爵将慕容璃小心扶平在床上,贴心地为她捻好被子。
“那个……”慕容璃轻唤住他。
殷爵闻声回头,蹲在床边回应:“怎么了?”
慕容璃卧起身抿抿唇,观察殷爵的眼色,试探地询问:“这里,方便……沐浴吗?”
“啊…”殷爵为难地挠挠头,想来也是委屈这位官家大小姐,竟然和他们三个大老爷们住在一块。
“…不行吗?”慕容璃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睑。
殷爵最见不得女人伤心,连忙摆摆手,解释道:“你现在伤势未愈,碰不得水,等再过…两日,两日后在沐浴可好?”
“这样啊,那麻烦了。”
“无妨。”殷爵重新把她扶回床上,替她压好被子。但见她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想来是真想好好洗个澡了。
殷爵想了想,尝试问:“呃…现在虽然不能沐浴,但用水擦擦身体还是可以的。慕容姑娘若是需要,我现在为你烧水。”
慕容璃看了他几秒,微不可察地叹口气,讪笑道:“不必了殷公子,正如你所说,小女伤势未愈。恐怕自行洗浴,有些不方便。”
“哦……这样。”换做平时,殷爵可能会毛遂自荐的说:“我来替你洗浴便可。”但不知为何,面对慕容璃却说不出这些,轻浮调戏的话。
“那慕容姑娘好生歇息。”
慕容璃微微点头,背对殷爵侧身睡下。
殷爵也没再多作停留,转身离开卧房,轻轻关上木门。此时靳千阑坐在藤椅上,专心致志地翻看典籍,殷爵不见外地坐他旁边,无聊地打个哈欠。
“我真是收了一份工的钱,干两份工的事啊。”殷爵侧目见他毫无反应,撞了撞他肩膀,又问:“你为何不照看慕容姑娘?慕容姑娘生得那么赏心悦目——”
“没兴趣。”靳千阑知道再放任殷爵说下去,绝对是高谈论阔没跑了,索性立马打断施法。
殷爵也不恼,只是深深盯着他,思索良久。而后恍然大悟的一拍手,嬉笑道:“哦~你是不是跟了仙尊几百年后,审美都提高了?不是仙尊那种样貌的,你都看不入眼?”
靳千阑握着书的手一紧,殷爵毫无察觉地继续侃侃而谈:“千阑兄啊,我说你这可糟了!放眼三界,还有谁比得上‘三界最美’之称的仙尊?你若真想一棵树吊死,那你只能孤寡一辈子~”
“而且啊,再怎么说仙尊也是男人!饶是他长得再美若天仙,也比不上香香软软的女——”
“…闭嘴!”靳千阑转眼怒视殷爵,那气场真不是盖的!吓死人了……
殷爵豹朵抖了抖,下意识咽了咽唾沫,干笑道:“千阑兄怎么突然动怒了?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靳千阑懒得理他,把目光重新投回卷轴上,只是这次,总感觉专注不了。
殷爵知道靳千阑不想被打扰,只好起身回屋睡觉,免得再触了他的霉头。
路过门扉时,屋外黑蒙蒙的天,与地上白茫茫的雪显得格外扎眼。不由地担心,墨嵩师傅师傅半夜去打猎是否有危险。
不过又感觉自己无谓操心了,要是连几只猎物都收拾不好,又何谈教人法术的师傅呢?
墨嵩师傅表面看来,是个冷淡无趣、不谙世事、又高傲自我的人。但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我们都是群“麻烦”。但不仅救助了慕容姑娘,还担心她在养伤的时候营养跟不上,这两天都会特意去打雪兔和野猪回来。
总之是个非常好的人,只是不善言谈,和靳千阑很像呢。
这间木屋不大,原先只有墨嵩师傅一人居住,所以只有一间卧房。可那唯一一间带床的卧房,已经给唯一一位女士了。
墨嵩法力高深,睡眠对他可有可无,只用平时坐立小憩一会便可。殷爵和靳千阑睡的屋子,是原先堆放墨嵩师傅,亲笔题下书画的地方。
到现在都墨香浓郁,墨嵩为他们在地上铺了几张棉絮,让他们打地铺睡。两人都没意见,只是这里小的可怜,还要睡两个阳刚正气的男人。几乎是殷爵稍微一翻身,就能扑到靳千阑的程度。
殷爵也该庆幸打的是地铺,要不然不知道得被靳千阑踹下床多少次……
靳千阑不习惯和殷爵一起上床睡觉,都是等殷爵上床后快睡着了,才会躺上一小块地方,尽量不和他挨着。
今天也如前两天一样,殷爵睡觉一般睡得特别死,只要不是发生地震火灾之类的,他都是睡得雷打不动。
殷爵现在完全睡着了,不自觉翻了个身,面向靳千阑那边,还吧唧了一下嘴。呢喃说着什么梦话。
“婷婷…啊,小娟!茉莉~”殷爵说着说着,脸上还浮起他的招牌笑容,“哎呀~不用给这么多…那我不客气了…~”
“呃…额!”
一阵窸窣的声响,和隐忍的喘息声在殷爵耳边传来。豹耳动了动,但殷爵睡得很顽强,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靳千阑侧卧在草席里侧,背对着殷爵,意识刚沉入模糊的浅眠边缘。很突然的——他封印发作了!
一股滚烫的金色岩浆毫无征兆地在他心口深处炸开!剧痛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瞬间贯穿四肢百骸!
他身体猛地一绷,像一张骤然拉满的硬弓,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痛的冲击下死命地绞紧!
靳千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力道之大,口腔里瞬间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腮帮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额角的青筋在昏暗的光线下根根暴起、跳动。
他只能蜷缩起身体,将脸更深地埋进臂弯,脊背无法控制地微微佝偻、颤抖,像一只在寒风中濒死的小兽。
“呜…嗬!”靳千阑一只手痉挛地死死抠住身下的棉席,指甲一次次突破黎白鸢的封印,变得尖长,深深陷进掌心。
当一股血腥味在鼻息间蔓延开,殷爵陡然睁开眼,他腾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紧张地问:“千阑兄?!你怎么了!!”
靳千阑另一只手则死死抵住自己心口的位置,指关节用力到泛白、扭曲,仿佛想将那作乱的源头从血肉里挖出来,又像是徒劳地想压住那几乎要破膛而出的狂暴痛楚。
殷爵不知所措地坐在旁边,大脑一片空白,他现在是不是该去找墨嵩师傅?
对,赶紧去找墨嵩师傅!
“千阑兄你等着!我马上去寻墨嵩师傅!你撑住啊!”
殷爵慌忙地爬下棉席,后脚不小心被被子缠住,摔了个狗吃屎。还来不及喊疼,立马穿上鞋往外跑。
刚拉开木门,急忙间迎面撞上站在门口的慕容璃,女人娇小虚弱的身子,一下就被撞倒在地。
殷爵赶忙扶起她,一个劲的道歉:“哎呀…慕容姑娘!抱歉抱歉!你没受伤吧?!”
慕容璃摇摇头,脑袋往屋里探了探。殷爵确认她没事后,急忙想出门找墨嵩师傅,胳膊忽然被前者拉住。
“殷公子…靳公子他怎么了?”
殷爵也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摇头道:“不知道,我现在马上去找墨嵩师傅来看看!”
“让我看看,行吗?”
殷爵慌忙点头,“慕容姑娘你请便,我先去外面找墨嵩师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