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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他有什么资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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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湛蓝的眼睛看着黎白鸢时,总会不自觉地变得格外专注。

白渊笑着回答,紫眸弯起:“她去给你买早膳了,说是怕你路上匆忙,没吃好。算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时临桉闻言轻笑出声,露出一口白牙,狮尾在身后悠闲地小幅度摆动了一下:“哪用得着伯母亲自去张罗这些,太麻烦她了。”

话虽如此,他眼中却带着受用的暖意。

“嗐,你不知道,”白渊耸耸肩,语气带着点无奈的亲昵,仿佛在分享家中的趣事,“今早她知道你要来,不知道多高兴,一大早就念叨着呢。”

时临桉目光转向窗外,将青丘城繁华而祥和的街景收入眼底。

那双湛蓝的眸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怀念与物是人非的感慨,声音也低沉了些。

“是啊,好久没来看望过伯父伯母了,上次来仿佛还是昨日,一起饮酒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仔细一算,竟已过去五百年了……时光真是不经用。”

时临桉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光影下显得格外深邃。

白渊也顺着时临桉的目光看向窗外,阳光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镀上一层柔光,长睫投下浅浅的阴影。

他轻声回答,语气笃定而温柔:“放心,他们好着呢,青丘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时临桉又笑着和黎白鸢闲聊了几句玄天城的趣事和近况,气氛融洽而温馨,仿佛有无形的屏障将他们两人与外界隔开。

然而,对面的靳千阑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像被磁石吸引般,牢牢锁在对面的两人身上。

他看着时临桉说话时神采飞扬的眉眼,看着黎白鸢回应时脸上那轻松愉快、毫不设防的笑容,看着他们之间那种经由漫长岁月沉淀下来的、旁人难以插入的默契与熟稔。

时临桉偶尔会因为某个笑话而微微向后仰头,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和喉结,狮耳轻快地抖动;黎白鸢则会被他逗笑,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这一切都像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靳千阑的心口。

或许时临桉并无丝毫刻意挑衅或炫耀的意思,但他的存在本身,他与黎白鸢之间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与默契,对靳千阑而言就是一种无声的折磨。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与钝痛交织蔓延,几乎让他无法呼吸,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

自卑与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将他彻底淹没。

时临桉……好像哪里都比他好。

他是战功赫赫、受三界敬仰、英姿勃发的天勋将军,家世显赫,性格开朗耀眼如太阳,与黎白鸢是青梅竹马。

连黎白鸢的父母都对他喜爱有加,视如己出,那种融洽是他永远无法企及的。

而自己呢?

无权无势,无父无母,甚至连灵根都曾是损毁的。

唯一拥有的、那所谓上古玄龙的血脉,此刻却如同最沉重的枷锁和耻辱柱,必须死死隐瞒,绝不能被外人知晓。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

拿什么去和时临桉比?

又凭什么……站在黎白鸢身边?一种深刻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自惭形秽感席卷而来。

就在他意识恍惚,几乎要被这些负面情绪吞噬之时,车帘被再次掀开,打断了车内微妙的氛围。

商浅被侍女扶着上了车,手里提着一个极为精致的多层雕花食盒。

她一看见车内的时临桉,眼中立刻迸发出惊喜而温暖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久归的游子:“临桉!可算到了!路上辛苦了吧?”

时临桉立刻起身,脸上露出毫无保留的、真诚温暖的笑容,上前一步虚扶了她一下:“伯母,劳您挂心了,一点都不辛苦。”

商浅伸出手和他轻轻拥抱了一下,然后像对待自家最疼爱的子侄般,伸手摸了摸时临桉梳理整齐的墨发,又比划了一下身高。

笑道:“好久不见,感觉你又长高了些,也更精神挺拔了!快来,伯母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蜜酿桂花圆子。”

她说着将沉甸甸的食盒递过去,眼神慈爱。

时临桉乖顺地接过食盒,湛蓝的眼眸中漾开真实的、毫无阴霾的暖意,温声道:“难为伯母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商浅故意板起脸,嗔怪道:“这才过去多久?你真当伯母老糊涂了,记性不好了?”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时临桉连忙低头轻笑:“不敢不敢。”

“快趁热吃吧,”商浅催促道,语气满是关怀,“一早赶路,肯定没好好用早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千万不能饿着!”

时临桉闻言失笑,狮耳微微抖动,显得有些无奈又窝心:“伯母,我年纪也不小了,早已不是需要长身体的少年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顺从地打开了食盒,一股甜蜜温润的桂花香气混合着糯米的清香顿时弥漫在车厢内。

车内一时间充满了商浅关切的询问、时临桉温和耐心的回答,以及黎白鸢偶尔插入的轻松笑语,气氛温馨而热闹,其乐融融。

然而,这片温馨却像是一道无形而坚固的屏障,将沉默地坐在对面的靳千阑彻底隔绝在外。

他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交握的、因为用力而指节有些发白的手上,浓密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周身的气息愈发沉寂落寞,仿佛与这温暖融洽的画面格格不入,那股自惭形秽的感觉和冰冷的孤独感如同实质般缠绕着他,几乎要将他压垮、吞噬。

他就像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影子,无声地看着眼前的灯火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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