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刀锋之上（1/2）

现实世界，张夏的临时工作室里，气氛凝重。

周铎指着电脑屏幕上放大后的油画高清照片，桥洞阴影处那些模糊扭曲的人影和那个诡异的笑脸符号，让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我已经把图片发给了几个研究民俗符号和抽象艺术的朋友，”张夏敲着键盘，眉头紧锁，“看看有没有人能认出这个图案的来历。另外，也在查这个‘林黯’的背景，十二年前活跃的画家，名字又这么特别，应该不难查。”

陈默在一旁快速检索着艺术拍卖记录和旧期刊数据库：“奇怪，‘林黯’这个名字，公开的展览记录和拍卖信息几乎为零。就好像……这个人故意抹掉了自己的痕迹。”

“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问题。”张夏站起身，来回踱步，“一幅艺术水准如此之高的油画，作者却寂寂无名，这不合常理。除非……这画根本就不是为了展览或出售而创作的。”

“你是说……”周铎反应很快，“这画可能是某种……记录？或者甚至是……某种仪式的一部分？”

联想到槐驿古镇后来发生的种种诡异，这个猜测让人不寒而栗。

“不排除这个可能。”张夏停下脚步，目光再次投向屏幕上的画作，“尤其是这棵槐树和它的影子……太不正常了。我得联系一下常晴，看看她在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这幅画或许能提供一些交叉验证的线索。”

他拿起手机，开始给常晴编辑信息，简要说明了油画的发现和疑点。

与此同时，民国幻境中，天色已亮。

杰西卡（意识依附于白洁）从并不安稳的睡眠中醒来。窗外，古镇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她摸了摸贴身存放的那枚银币，一夜过去，那温润的暖意似乎更明显了些，让她的心绪平静了不少。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为今天的行动做准备。按照“历史”轨迹，今天“白洁”将要去镇小学执行与崔五接头的任务，而这也是危机四伏的一环。

她仔细检查了随身的小包，里面除了必要的钱物、钥匙，还有那半件始终带在身边的毛衣。她犹豫了一下，将毛衣小心叠好，贴身藏在外套内侧。这东西似乎对“纸人”有特殊的克制作用，带在身上或许能关键时刻保命。

下楼来到鼎丰门饭店的前台，侍者依旧礼貌而疏离。杰西卡试探性地询问了一下周宪先生是否在酒店，得到的回答是周记者一早就出去了，似乎有采访任务。

杰西卡心中了然。周宪肯定是去处理昨晚暗杀事件的后续，以及核实她提供的关于“白洁”任务的情报去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剧本”行动，去镇小学，但同时，必须极度警惕老吴（孤蛇）布下的死亡陷阱。

她走出饭店，清晨的古镇街道已经有了些许行人，黄包车夫在路边等客，小贩开始摆摊，一切看起来平静而寻常。但杰西卡知道，这平静之下暗流汹涌。

她叫了一辆黄包车，报出“镇小学”的地址。车夫吆喝一声，拉车小跑起来。坐在微微颠簸的车厢里，杰西卡看似平静，实则全身的感官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仔细观察着沿途的一切。她记得，在第一次幻境中，去学校的路上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但这一次，有了她的介入和警告，周宪很可能已经采取了行动，蝴蝶效应可能会带来变数。

果然，在距离镇小学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杰西卡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旁边的巷口——是周宪的表弟小孙！他看似随意地靠在巷口墙壁上，像是在等人，但目光却敏锐地扫过街道，在与杰西卡视线交汇的刹那，极快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杰西卡心中一震！周宪果然行动了！小孙在这里，显然是作为接应或者观察哨。这意味着，周宪已经相信了她的警告，并且对今天的接头任务做了布置。

这个发现让杰西卡稍微安心了一些，但警惕性丝毫未减。老吴（孤蛇）阴险狡诈，绝不会只有一道陷阱。

车子在镇小学门口停下。杰西卡付了车钱，走下黄包车。眼前的镇小学和记忆中一样，灰砖围墙，铁栅栏门，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几个早到的学生嬉笑着跑进校门。

一切都显得正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