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师徒之谊,火候真传(2/2)
“我记不住数字,”
他挠挠头,脸有点红,“这样看更明白,就像看柴火的旺度。”
阿砚看着那些憨态可掬的火苗,忍不住笑了:
“这样也好,咱们俩的笔记凑一起,理论带实操,就全了。”
木公瞥了眼石陀的竹片,嘴角偷偷翘了下,又赶紧板起脸:
“别光顾着笑。石陀这法子虽土,却实在。打铁的不用死记数字,得凭感觉。就像你娘蒸馒头,闻味就知道生没生,一个道理。”
接下来的几日,锻铁坊天天飘着铜腥味。
木公从早讲到晚,从耕地的耒到播种的耧,每种农具的火候都讲得细致。
讲到“耒轴”的铸造时,他特意让石陀反复演示:
“这轴要承受整个犁架的重量,火候得比犁头高半分,铜锡比改成六五,多一分锡,硬度就增一分,还得加半成铅,让它转起来顺滑。”
石陀练了五次才摸到门道,第七次铸出的耒轴,木公用铁锤砸了三下都没裂,只是微微变形。
“成了。”
木公把轴扔给石陀,“这玩意儿就得你这样的憨力气掌火,稳当。”
讲到“钟鼎之齐”时,木公格外郑重。
他从密室里翻出块残破的编钟碎片,铜色泛着青白,敲一下能响三息。
“这钟鼎的铜锡比五比五,火候要更高些,到黄白色,像熔了的金子。”
他把碎片递给阿砚,“你试试,感受下跟农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