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宫墙深,铁窗寒2(1/2)
玉扳指的寒气透过皮肤渗进来,冻得阿砚打了个哆嗦。
“你以为石陀还活着?”
他的声音里带着残忍的笑意,像猫戏老鼠般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乱葬岗的野狗,早就把他啃得只剩骨头了。昨天我还让人去看过,说是连块像样的骨头渣都没剩下。”
阿砚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下,像被泼了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但她用力咬着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硬是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不会死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近乎执拗的信念,“他答应过我,要带我去看他新种的菜,他还说,等打跑了你们,要给我煮加红枣的小米粥,甜得能粘住牙。”
这些话像细小的火苗,在她心里噼啪燃烧,驱散了些许寒意。
她想起石陀说这些话时的样子,眼角的疤痕都带着笑意,傻气却真诚。
罂突然笑了,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
他从怀里掏出块铁片,在指尖转了转——
正是木公刻着农器图谱的那枚,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像干涸的河床。
“你说的是这个?”
他用指甲刮着上面的刻痕,发出刺耳的“沙沙”声,“再不听话,我就把它扔进熔炉,炼成杀人的箭头,让它沾遍你们墨家弟子的血。”
阿砚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她看着那块铁片,仿佛看到了木公临终的脸,老人的眼睛望着密道深处,嘴里念叨着“火至纯青时,留白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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