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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能力减弱危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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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关于“前沿生命科技研究院”的争执,像一道突如其来的寒流,冻结了家中原本就小心翼翼维持着的温暖。争执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冰锥,不仅在彼此心上留下了深刻的划痕,更是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无声的、冰冷的隔阂。

姚浏将自己更深地封闭了起来。除了必要的起居,他大部分时间都沉默地待在卧室或者阳台的摇椅上,眼神空茫地望着窗外,仿佛要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对木曲儿刻意的、带着讨好和弥补意味的关心,反应冷淡,常常只是简单地“嗯”一声,或者干脆沉默以对。那份被最亲密的人“背叛”(至少在他感知里是如此)的伤痛,混合着自身记忆混淆带来的恐慌,让他像一只受创后蜷缩回壳里的蜗牛,本能地抗拒着外界的靠近,哪怕是来自木曲儿的。

木曲儿的心,如同被浸泡在黄连水中,苦涩难言。看着姚浏那日渐消瘦、仿佛笼罩在一层无形冰霜下的侧影,她的内心充满了悔恨与自责。她后悔那天被那个天文数字和“减轻痛苦”的诱人承诺冲昏了头脑,说出了那些伤人的、现实到冷酷的话。她理解姚浏的坚持,理解他对沦为“实验品”和“工具”的恐惧,那本就是他们一直以来共同守护的底线。而她的动摇,无疑是在他们最坚固的联盟堡垒上,亲手凿开了一道裂缝。

她默默地将那份精美的计划书和名片锁进了书房最底层的抽屉,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个诱惑与伤害一并封存。她更加细心地照料姚浏的饮食起居,尝试用他以前喜欢的音乐、书籍,甚至提起他们大学时代的趣事,试图打破那层坚冰。然而,姚浏的反应,总是带着一种疏离的、心不在焉的淡漠。他仿佛活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看得见,却触摸不到真实的温度。

家,这个曾经是他们抵御外界风浪的港湾,此刻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空气中仿佛充满了看不见的、紧绷的弦,每一次无声的对视,每一次欲言又止的沉默,都在拨动着这些弦,发出只有彼此能听见的、悲伤的颤音。

就在这种冰冷而压抑的氛围持续了数日后,一个傍晚,木曲儿的手机响了,是苏雨打来的。电话里,苏雨的声音带着记者特有的敏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曲儿,有个情况……我们报社热线接到一个求助,一位独居老太太,她患有轻度阿尔茨海默症的老伴下午出门散步,到现在快五个小时了还没回来,天气这么冷,老太太急得快晕过去了。警察已经介入,但暂时没有线索。老太太在电话里哭得不行,我听同事说起,就……就想到了姚浏。我知道他情况不好,但是……”

苏雨没有把话说完,但那份未竟之意,木曲儿瞬间就明白了。又是一个迫在眉睫的、关乎生命的求助。若是以前,她可能会毫不犹豫地与姚浏商量,尽管担忧,但总会抱着一线希望。可此刻,看着阳台上姚浏那如同石雕般冰冷孤寂的背影,想到他每次使用能力后那生不如死的痛苦和日益严重的记忆混淆,再想到两人之间尚未融化的坚冰……她几乎想要立刻替姚浏拒绝。

然而,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像一根细针,刺痛了她的耳膜,也刺痛了她作为人最基本的同情心。

她捂住话筒,深吸一口气,走到阳台,声音干涩地,将苏雨说的情况,尽可能简洁地转述给了姚浏。

姚浏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沉落的夕阳,那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血红色,仿佛预示着什么。沉默了近一分钟,就在木曲儿以为他会像拒绝其他事情一样冷漠拒绝时,他却用一种异常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空洞的声音开口:“……把……和老人有关的东西,照片,或者常穿的衣物照片,发过来吧。”

他的应允,没有夹杂任何情绪,不像以往那样带着挣扎、不忍或责任感,更像是一种……机械性的、程序化的反应。仿佛这只是他作为“搜寻工具”必须执行的一项指令,与他自身的意愿和感受,已经剥离开来。

木曲儿的心猛地一沉,一种比被他冷落更加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她。但她没有时间深思,立刻将苏雨发过来的几张照片——一位面容慈祥、穿着深蓝色旧棉袄的老爷子的生活照,以及那件棉袄的细节图——展示给姚浏看。

姚浏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手机屏幕的照片上。他的眼神依旧是空的,像是蒙着一层薄雾。他没有像以往那样,需要木曲儿帮他营造安静环境,也没有进行长时间的冥想准备去构筑“心湖”和“庭院”。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看着照片,仿佛只是在辨认一个陌生人。

木曲儿屏住呼吸,紧张地观察着他的每一丝变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最后一丝天光也被夜幕吞噬,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姚浏的脸上,明明灭灭。

几分钟过去了,姚浏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眉头微微蹙起,脸上没有任何痛苦或专注的神情,只有……一种越来越多的困惑和……茫然。

“怎么样?”木曲儿忍不住低声问道,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姚浏抬起眼,看向她,那双曾经在感知时能够变得异常深邃锐利的眼眸,此刻却只有一片浑浊的迷茫。他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不确定:“……很模糊……感觉……很微弱……断断续续的……抓不住……”

模糊?微弱?抓不住?

这几个词,像冰水一样浇透了木曲儿的全身。她太熟悉姚浏感知时的状态了,哪怕再艰难,再痛苦,他总能从那片情绪的混沌中,捕捉到一些清晰的信息碎片,如同黑暗中的萤火。从未像现在这样,用“模糊”、“微弱”来形容!

“你再集中精神试试?”木曲儿的声音带上了急切,“想想那位老太太,她还在等着!”

姚浏闭了闭眼,再次尝试将意识投向照片。他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显示出他正在努力。然而,他的脸色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因为精神极度消耗而变得惨白,反而是一种……努力却无法调动起力气的、虚浮的潮红。

又过了令人煎熬的几分钟,他猛地靠回摇椅背,抬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脸上充满了挫败感和一丝……惊慌。

“不行……”他喘息着,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虚弱,“我‘听’不到了……那些……那些原本很清晰的‘声音’……变得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沾满了灰尘的毛玻璃……很遥远……很模糊……我甚至……分不清那是不是我的错觉……”

能力的减弱,如同一个悄然而至的窃贼,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偷走了他赖以存在(无论是痛苦还是价值)的根基。这种“失去”的感觉,比能力带来的副作用,更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慌。如果连这折磨他、却也某种程度上定义了他的能力都消失了,那么,“姚浏”还剩下什么?一个记忆混乱、与社会脱节、需要人时刻照顾的……废人?

木曲儿也彻底慌了神。她冲到姚浏身边,抓住他冰凉的手,急切地问:“怎么会这样?是……是因为副作用积累太深了吗?还是身体太虚弱的缘故?”她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甚至想到了“前沿研究院”那份计划书——难道姚浏的预感是对的,连“想”到商业化,都会玷污这种能力?

就在这时,姚浏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张大师”。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感应。木曲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接起电话,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将姚浏能力突然减弱的情况告诉了张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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