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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秀兰做饭,笑谈邻里百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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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秋的一个傍晚,太阳像谁把一锅橘汁打翻在天边,浓稠的颜色顺着云缝淌下来,把清溪村每一片瓦、每一道篱笆都刷得暖融融。

林家小院的土墙也镀上一层柔光,墙缝里钻出的狗尾草拖着长长的影子,像在给地面写毛笔字。灶房屋顶的青瓦“咕噜咕噜”冒着热气,蒸汽被霞光一照,变成半透明的粉绸子,在风里轻轻飘。

赵秀兰腰间系着一条靛蓝粗布围裙,围裙下摆沾着面粉和柴灰,像一幅抽象画。她站在灶台前,手里的铁铲比她胳膊还长,铲背被年月磨得发亮。

“哗啦——”青菜下锅,油花炸开,翠绿的菜叶在锅里翻了个筋斗,立刻被油光裹住,像一群穿绸缎的小胖子,在热锅里跳探戈。

“妈,好了没?我要吃脆的!”林晓阳蹲在灶台边,小手里攥着一根刚拔的小葱,葱根上还挂着湿泥。他一边问,一边用鞋底“哒哒哒”打拍子,青石板上立刻出现几个小黑点。

“再等两分钟,炒老就不脆了。”秀兰笑着,把生葱抽走,顺手在锅沿上“当”地磕了一下铲背,脆响像给菜加了个鼓点。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爆了个小火星,一粒红炭蹦出来,落在地上,像颗迷你流星。火星映得秀兰脸颊通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成一个个小弯钩,她随手用手背一蹭,留下一道黑灰,像戏剧里的武将脸谱。

灶台上,陶土砂锅正“咕嘟咕嘟”冒泡,盖子被蒸汽顶得一跳一跳,像有只小兽在里面敲门。鸡汤的金油花在汤面聚了又散,像谁把碎金箔撒进水里。

“妈,鸡汤啥时候好?”晓阳踮脚,鼻尖差点碰到锅盖,被热气熏得直眨眼。

“再炖半刻,把鸡油全炖出来,汤才能白得像牛奶。”秀兰掀开盖,用筷子戳了戳鸡腿,肉立刻绽开,露出里面丝丝缕缕的嫩纤维。她又撒了三片黄姜,姜片在汤里旋了两圈,像金色小船。

香味顺着窗棂往外飘,连院角的老槐树都似乎咽了口口水,叶子“沙沙”响,像在催促:“快点开饭吧!”

堂屋门口,林老太坐在藤椅上,整个人泡在夕阳里,银发被映成金丝。她腿上铺一块藏青布,上面躺着晓阳的破袜子——脚后跟磨出个大洞,像张着的小嘴。

老太穿针引线,先把线头放嘴里抿抿,再对着光把线头穿过针鼻,动作慢却稳。针尖在布面上一起一落,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春蚕啃桑叶。

“秀兰,火别太大,青菜容易焦。”她抬头冲灶房喊,声音不高,却带着岁月沉淀的笃定。

“知道啦妈!”灶房传来秀兰的回应,伴着铲刀碰锅的脆音,像两代人隔着时空击掌。

院门“吱呀”一声,林建国扛着木工刨子进来,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沾满木屑,像沾了一层薄薄的金粉。他摘下草帽,帽檐里立刻滚出几粒汗珠,落在地上,砸出深色小圆点。

“回来啦?快洗手,准备吃饭。”秀兰迎上去,接过刨子,刨子背面还留着新鲜松木的清香,像把一片森林带回了家。

“晓梅呢?”建国一边压水洗脸,一边问。冰凉的井水滑过他指缝,冲走了木屑,也冲走了疲惫。

“屋里写作业,背《岳阳楼记》呢,说等饭香再出来。”秀兰笑着把毛巾递给他,毛巾是旧床单裁的,边已经起了毛,却吸水性十足。

八仙桌被擦得发亮,桌面木纹像流水。中间摆着那盘炒青菜,绿得发光;砂锅鸡汤坐镇中央,油花在汤面晃,像一轮小小的月亮。

晓梅捧着语文课本出来,课本封面画着几只小鸭子,被她用水彩笔涂得五颜六色。“爸、妈、奶奶。”她挨个叫人,嘴角带着偷吃糖的笑意——她其实已经偷偷喝了一小口鸡汤,嘴唇上还留着一点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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