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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五十锐骑摧骄旅,忠义横枪向汴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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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棣在乱军之中,目光如炬,死死锁定着马皋的身影。他一枪挑飞一名挡路的亲卫,催马朝着马皋冲去。沿途的敌军士兵纷纷上前阻拦,却都被他一枪一个,干净利落地解决。虎头湛金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枪尖时而如毒蛇吐信,精准无比地刺向敌军的要害;时而如猛虎摆尾,横扫一片,将围上来的敌军逼退。

“马皋!拿命来!”王棣一声怒喝,声音穿透混乱的战场,传入马皋耳中。马皋回头望见王棣如天神下凡般冲杀而来,眼中满是恐惧,再也顾不上指挥军队,调转马头便想逃跑。

“想跑?晚了!”王棣冷哼一声,双腿猛地一夹马腹,照夜白会意,速度陡然加快,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便追近了马皋。王棣手中长枪一挺,枪尖直指马皋的后心。

马皋感受到身后的劲风,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侧身躲避,同时手中弯刀向后挥去,试图格挡。可他的武艺本就远不及王棣,加上心中慌乱,这一刀挥得毫无章法。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弯刀被虎头湛金枪轻易挑飞,枪尖余势不减,继续朝着马皋刺去。

马皋惊呼一声,身体下意识地向后倒去,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却也失去了平衡,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紧随其后的张铁牛一脚踩住了后背,动弹不得。

“狗贼,看你还往哪儿跑!”张铁牛狞笑着,手中斩马刀架在了马皋的脖颈上,刀刃的寒气让马皋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此时,战场的局势早已明朗。马皋的军队失去了指挥,又军心涣散,在王棣麾下五十名亲兵的猛烈攻击下,早已溃不成军。有的士兵战死沙场,有的士兵跪地投降,还有的士兵趁乱逃脱,原本浩浩荡荡的三千骑兵,如今只剩下寥寥数百人,狼狈地蜷缩在一旁,不敢动弹。

王棣勒住马缰,照夜白停下脚步,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他环视四周,战场之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令人作呕。五十名亲兵也个个带伤,有的手臂被划伤,有的大腿中了箭,胯下的战马也气喘吁吁,身上沾满了尘土和鲜血,但他们的目光依旧坚定,手中的长枪依旧挺得笔直。

王棣深吸一口气,胸口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沉重。他望着地上死去的士兵,心中五味杂陈。这些士兵,本都是大宋的子民,本应并肩作战,抵御金兵,却因为一道乱命,自相残杀,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他低头看向被张铁牛踩在脚下的马皋,马皋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恐惧和哀求,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王棣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微微颤动,枪身的鲜血顺着枪尖滴落,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花。

“马皋,你可知罪?”王棣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马皋浑身发抖,连忙说道:“我……我知罪!我不该听从杜充的命令,追击义军,自相残杀!求王将军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王棣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这场胜利虽然阻止了马皋追击义军,保住了大宋的一部分抗金力量,但这胜利的代价太过沉重。而杜充的倒行逆施,大宋内部的腐朽无能,更是让他心中充满了忧虑。

张铁牛见马皋求饶,怒声道:“将军,这狗贼罪该万死,不如一刀杀了他,以儆效尤!”

王棣摆了摆手,示意张铁牛住手。他望着远方开封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杀了他,固然能解一时之恨,但却治标不治本。杜充一日不除,大宋便一日不得安宁。今日暂且留他一命,日后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罢,他勒转马头,目光扫过幸存的亲兵和投降的士兵,沉声道:“收拾战场,救治伤员,将投降的士兵集中看管,不得虐待。休整片刻后,我们即刻前往开封,面见杜充,讨要说法!”

“是,将军!”亲兵们齐声应和,声音虽带着疲惫,却依旧铿锵有力。

阳光渐渐升高,驱散了清晨的寒意,却驱不散战场之上的血腥气和悲凉。王棣勒马伫立在战场中央,银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他知道,前路依旧艰难,更大的挑战还在等着他,但他心中的忠义之火,却从未熄灭。为了国家大义,为了汉人同胞,他必将一往无前,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退缩。

阳光斜斜划过天际,将战场的血污染成一片暗红。王棣勒马伫立,银色披风上的尘土与血渍凝结成硬痂,在风中猎猎作响,每一次飘动都牵扯着周遭尚未散尽的血腥气。照夜白烦躁地刨着蹄子,铁蹄踏过凝结的血冰,发出“咯吱”的脆响,像是在哀悼这场自相残杀的悲剧。

“将军,伤员已包扎完毕,阵亡弟兄的尸身也已收拢。”一名亲兵单膝跪地,左臂缠着厚厚的布条,鲜血仍从布缝中渗出,却依旧挺直了脊梁,“投降的敌军共三百二十七人,皆已卸下兵器,集中看管在西侧土坡下,无人敢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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