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雁门大战，凤狼对决（1/2）
第一节战前部署，烽烟欲燃
雁门关的黎明来得格外凛冽，刺骨的寒风卷着砂砾，打在城楼的旌旗上，发出猎猎作响的嘶吼。林微披着玄色镶边的副将披风，手持双玉站在箭楼最高处，脚下是绵延起伏的长城烽火台，远处的荒原被晨雾笼罩，隐约可见北狄军营的黑色帐篷，如蛰伏的巨兽般铺展在地平线尽头。
“副元帅，各营部署已毕。”赵虎踏着石阶快步走来，甲胄上还沾着夜巡的霜花，单膝跪地递上一份布防图，“按照您说的‘青凰三层阵’，第一层由民团守关前陷阱区，第二层是禁军长枪阵，第三层为弓箭营待命，烽火台也安排了哨卫，一旦发现北狄动向，立刻传信。”
林微接过布防图，指尖拂过上面用朱砂标注的防线——这所谓的“青凰三层阵”，实则是她将现代梯次防御战术与古代阵法结合的产物，特意包装成青凰谷遗留的护族之法，既让士兵信服，又能最大化发挥战力。她指着图中一处峡谷：“此处是北狄必经之路，狭窄多石，你派五十名猎户出身的民团，隐蔽在两侧崖壁，用滚石和火箭骚扰，拖延他们的进攻速度。”
“属下明白。”赵虎应声，又补充道，“苏公子的粮草队昨夜已到，囤积在关内粮仓，医帐也搭建完毕，带来的郎中正在给民团讲解止血包扎的法子——您说的‘洁创去毒’之术，他们虽觉得新奇，却也学得认真。”
林微点头，心中稍安。苏瑾总能在关键时刻送来支撑，此次不仅带来十万石粮草，还随车运来了大量烈酒（用于消毒）、麻布（制作绷带），甚至还有她特意嘱咐的硫磺、硝石等物，虽来不及制成火药，却能做成简易的燃烧弹。
“宇文擎呢？”林微抬头望向另一侧城楼，那里本该是宇文擎坐镇的中军指挥位。
“元帅去查探北狄军营了，带了十名精锐斥候，临走前让属下告知您，若他半个时辰未归，便按原计划行事，不必等他。”
林微眉头微蹙，北狄军营戒备森严，宇文擎亲自探查太过冒险。她握紧手中的双玉，玉身微微发烫，似乎在感应着什么。忽然，东侧烽火台升起一道黑烟——这是斥候传回的警示信号，代表北狄已开始移动。
“传令下去，各营进入战斗状态！”林微高声下令，披风在寒风中猎猎飞扬，“让民团将煤油洒在陷阱旁的柴草上，弓箭营备好火箭，等我号令再点火！”
军令如弦上之箭，迅速传遍整个雁门关。关内的士兵与民团立刻行动起来，民团成员握着削尖的木矛，虽手脚还有些僵硬，眼神却透着守护家园的决绝；禁军士兵列阵整齐，长枪如林，甲胄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弓箭营搭箭上弦，箭头对准关前的荒原，气氛瞬间凝固。
不多时，晨雾渐渐散去，北狄大军的身影清晰起来。五万骑兵分成三队，中间是主力部队，两侧各有一队侧翼，最前方是数十名手持狼头旗的先锋，马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北狄大可汗脱不花身披黑色狐裘，骑在一匹通体漆黑的战马上，位于中军前方，身旁跟着一名身披黑袍、手持骨杖的巫师，巫师的腰间挂着一串狼牙项链，面容狰狞。
“那巫师不对劲。”青禾扶着城楼的栏杆，声音带着紧张，“你看他手里的骨杖，上面好像刻着诡异的符文。”
林微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巫师举起骨杖，对着北狄大军高声吟唱起来，声音晦涩难懂，带着一种原始的野蛮气息。北狄士兵听到吟唱，纷纷举起武器嘶吼，士气瞬间高涨，冲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是狼神祭祀。”林微沉声道，她从青凰谷的竹简中见过记载，北方蛮族常有以图腾祭祀召唤神力的习俗，“看来北狄不仅靠兵力，还想借助所谓的‘狼神之力’。传令下去，弓箭手瞄准那巫师，扰乱他的祭祀！”
弓箭营统领立刻下令，数百支弓箭同时射出，朝着巫师飞去。可就在箭矢靠近时，巫师突然挥动骨杖，骨杖顶端的狼头吊坠发出一道黑气，形成一道屏障，箭矢射在屏障上，纷纷折断落地。
“好强的邪气！”赵虎惊呼。
林微面色凝重，双玉在掌心微微震动，散发出淡淡的青光，与远处的黑气隐隐形成对峙。她知道，这场战斗不会轻松，北狄的巫师，将会是比骑兵更棘手的对手。
就在这时，一道银甲身影从西侧疾驰而来，是宇文擎！他勒住马缰，翻身登上城楼，甲胄上沾着少许血迹，显然在探查时与北狄斥候发生了冲突。
“怎么样？”林微立刻上前问道。
“北狄主力虽多，但军纪散乱，侧翼兵力薄弱。”宇文擎擦去嘴角的血渍，指着北狄军阵，“那巫师是北狄的大巫，据说能召唤狼神虚影，但需要活人献祭，他们的后营绑着不少掳来的边民，应该是准备用于祭祀的。”
林微眼中闪过怒火，北狄竟敢以边民献祭，简直丧心病狂。她立刻做出决断：“宇文擎，你带两千轻骑兵，从西侧峡谷绕后，解救边民，烧毁他们的粮草营；赵虎，你坐镇中军，指挥长枪阵与弓箭营；我去前线指挥民团，牵制北狄主力，伺机对付那巫师。”
“不行，太危险了！”宇文擎立刻反对，“你是副元帅，不能亲自去前线，我去前线，你坐镇指挥！”
“我有凤凰之力，能自保，也能更好地调动民团。”林微坚持道，“解救边民刻不容缓，只有你亲自带队，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记住，得手后立刻燃放红色信号弹，我看到信号，便会发起总攻。”
她的眼神坚定，不容置疑。宇文擎知道她的性子，也明白此刻的局势，只能点头：“好，你务必小心，若有危险，立刻撤退，我会立刻支援你。”
两人不再多言，分头行动。宇文擎快步走下城楼，率领两千轻骑兵，悄悄从西侧城门出发，绕向敌后；林微则换上轻便的劲装，将双玉贴身藏好，带着青禾与十名亲兵，走下城楼，来到关前的民团阵地。
民团的领队是之前边境村落的老猎户周伯，他手持一把猎弓，看到林微到来，立刻上前：“林小姐，您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
“周伯，大家别怕。”林微走到民团中间，声音清亮，“北狄虽凶，但他们是来抢我们的家园，害我们的亲人，我们只要团结起来，用咱们的法子，定能挡住他们！等会儿他们进入陷阱区，你们就点燃柴草，扔出燃烧弹，记住，听我号令，不要乱冲！”
民团成员看着林微从容的模样，想起之前训练时她教的防御技巧，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齐声应道：“遵令！”
林微站在民团阵地的土坡上，望着越来越近的北狄骑兵，握紧了腰间的短刀。双玉在怀中发烫，仿佛在呼应着她的决心，也在警惕着那巫师的邪气。
北狄骑兵很快冲到了关前百米处，先锋部队踏入了民团提前布置的绊马索区。随着林微一声令下，周伯挥动猎弓，射出一支火箭，落在陷阱旁的柴草上。早已被煤油浸透的柴草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将北狄先锋的去路阻断。
“冲啊！”北狄先锋将领怒吼着，挥舞长刀，指挥士兵砍断绊马索，想要冲破火阵。
可就在这时，崖壁上的民团扔下无数滚石，砸得北狄骑兵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弓箭营的火箭也纷纷射来，落在北狄骑兵中，燃起更多的火焰。
北狄先锋部队陷入混乱，不得不后退。脱不花见状，怒吼一声，下令中军主力冲锋。五万骑兵蜂拥而上，踏着同伴的尸体，朝着关前冲来，气势汹汹，仿佛要将整个雁门关踏平。
林微神色一凛，下令道：“民团撤退，进入第二层防线！长枪阵准备！”
民团成员立刻按照训练的路线，有序撤退到禁军长枪阵后方。禁军士兵列成密集的长枪阵，枪尖朝外，如同一道钢铁防线，等待着北狄骑兵的冲击。
马蹄声越来越近，北狄骑兵的嘶吼声就在耳边。林微站在防线后方，紧盯着战场，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宇文擎已经出发许久，想必快要抵达北狄后营了。她必须撑到宇文擎得手，才能发起总攻，否则只会腹背受敌。
第二节血沃关前，民勇护家
北狄骑兵如潮水般撞上禁军的长枪阵，金属碰撞的脆响瞬间响彻天地。前排的北狄骑兵被长枪刺穿身体，摔落马下，后排的骑兵却丝毫没有退缩，依旧疯狂地冲锋，将尸体踩在脚下，朝着防线缺口涌去。
“稳住！不要后退！”赵虎手持长刀，在阵前指挥，看到有士兵被冲散，立刻上前斩杀一名北狄骑兵，稳住阵脚。
禁军士兵个个奋勇杀敌，可北狄骑兵人数众多，且人人凶悍善战，长枪阵渐渐被冲得有些松动，不少士兵身上都挂了彩，鲜血染红了他们的甲胄，却依旧死死握着长枪，不肯后退一步。
林微站在后方，看着渐渐不支的长枪阵，心中焦急。她知道，再这样下去，防线迟早会被冲破。她立刻从怀中掏出双玉，指尖划破掌心，将鲜血滴在玉上。双玉瞬间爆发出青色光芒，林微默念凤凰之力的加持法门，光芒顺着她的指尖蔓延，笼罩在前方的禁军士兵身上。
被青光笼罩的士兵们顿时感觉浑身充满力量，疲惫与伤痛都减轻了不少，士气大振，纷纷怒吼着反击，长枪刺出的力度也大了几分，竟硬生生将北狄骑兵逼退了几步。
“是凤凰之力！”一名士兵惊喜地喊道，“多谢副元帅！”
士气一旦提振，战力便随之大增。禁军士兵借着凤凰之力的加持，重新稳住了防线，与北狄骑兵陷入僵持。
可就在这时，北狄军中的巫师再次举起骨杖，高声吟唱起来。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加急促，腰间的狼牙项链发出阵阵黑气，黑气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只巨大的狼头虚影，悬浮在北狄军阵上空。
狼头虚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黑气顺着虚影滴落，落在北狄骑兵身上。被黑气沾染的北狄骑兵眼神变得更加疯狂，力气也大了数倍，挥舞着长刀，不计后果地朝着防线冲来。
“不好！”赵虎脸色大变，“他们的力量变强了！”
原本僵持的战局瞬间逆转，北狄骑兵冲破了长枪阵的第一道缺口，几名士兵被长刀砍中，倒在血泊中。缺口越来越大，更多的北狄骑兵涌入，禁军士兵渐渐难以抵挡，开始往后撤退。
林微心中一沉，凤凰之力的加持只能暂时提升士气，却无法对抗巫师的邪气。她必须亲自去对付那巫师，否则防线必破。
“青禾，你在这里协助赵虎指挥，守住防线！”林微将双玉交给青禾，“若是我遇到危险，你就将双玉举过头顶，默念‘青凰护佑’，它会自动释放防御光盾。”
“小姐，你不能去！太危险了！”青禾紧紧抓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我必须去。”林微轻轻挣开她的手，从亲兵手中接过一把长剑，“只有除掉巫师，我们才能赢。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
说完，她带着五名亲兵，从防线侧面的小路绕出，朝着北狄军阵中的巫师冲去。北狄骑兵只顾着进攻防线，并未留意到侧面的动静，林微一行人很快便冲到了距离巫师不足五十米的地方。
“杀了那个巫师！”林微高声下令，率先挥剑冲向巫师。
巫师身边的护卫立刻反应过来，十几名北狄勇士手持狼牙棒，朝着林微围了上来。这些勇士都是北狄的精锐，身形高大，力大无穷，狼牙棒挥出，带着呼啸的风声。
林微侧身避开狼牙棒，长剑出鞘，朝着一名勇士的手腕刺去。勇士惨叫一声，手腕被刺穿，狼牙棒掉落在地。林微趁机抬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其余亲兵立刻上前，将他斩杀。
可北狄勇士实在凶悍，亲兵们虽拼死抵抗，却也渐渐落入下风，一名亲兵为了掩护林微，被狼牙棒击中后背，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再也没能起来。
“小张！”林微眼中闪过怒火，体内的凤凰之力不自觉地爆发出来，周身环绕着青色光芒，长剑上也染上了青光，朝着北狄勇士刺去。
青光所过之处，北狄勇士纷纷被击退，惨叫声不断。林微趁机冲破护卫的阻拦，朝着巫师冲去。巫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挥动骨杖，一道黑气朝着林微射来。
林微侧身避开，黑气落在地上，将地面腐蚀出一个小坑。她不敢大意，握紧长剑，再次朝着巫师刺去。巫师又挥动骨杖，召唤出几只黑气凝聚的小狼，朝着林微扑来。
林微挥剑斩杀小狼，可就在这时，脱不花突然调转马头，朝着她冲来，手中的长刀直指她的后背：“大胆贱人，竟敢伤我大巫！”
林微察觉身后的危险，立刻转身，长剑与长刀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脱不花力气极大，林微被震得连连后退，手臂发麻。
“就凭你，也想阻止我？”脱不花冷笑一声，再次挥刀冲来。
林微咬紧牙关，与脱不花缠斗在一起。脱不花的刀法凶悍霸道，招招致命，林微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现代格斗技巧，勉强与之周旋，却渐渐体力不支。
就在脱不花的长刀即将砍到林微时，一支箭突然射中脱不花的肩膀。脱不花惨叫一声，后退几步，愤怒地朝着箭射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周伯带着十几名民团成员，手持猎弓，站在不远处的土坡上，箭头对准脱不花。原来周伯看到林微遇险，不顾危险，带着民团成员绕到侧面，伺机支援。
“找死！”脱不花怒吼着，想要朝着周伯冲去。
林微趁机起身，挥动长剑，朝着巫师刺去。巫师来不及防备，被长剑刺中肩膀，骨杖掉落在地，狼头虚影瞬间变得黯淡，北狄骑兵身上的黑气也渐渐消散，疯狂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士气大减。
“大巫！”脱不花惊呼，想要回头救援，却被周伯等人的弓箭逼退。
林微拔出长剑，再次朝着巫师刺去。巫师吓得连连后退，却被亲兵拦住，亲兵们一拥而上，将巫师斩杀。
巫师一死，北狄军阵彻底陷入混乱。林微捡起骨杖，朝着北狄骑兵高声喊道：“你们的巫师已死，狼神之力消散，还不投降！”
北狄骑兵看着巫师的尸体，又看到阵前的狼头虚影渐渐消失，心中充满了恐惧，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凶悍，开始纷纷后退。
就在这时，天空中升起一道红色信号弹——是宇文擎得手了！
林微大喜过望，高声下令：“总攻开始！”
城楼上传来号角声，禁军、民团纷纷发起反击，朝着北狄骑兵冲去。宇文擎带着轻骑兵从后方赶来，烧毁了北狄的粮草营，解救了被掳的边民，此刻正朝着北狄军阵的后方冲来，与前方的大军形成夹击之势。
北狄骑兵腹背受敌，死伤惨重，剩下的士兵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脱不花看着溃败的军队，眼中满是绝望，却依旧不肯投降，挥舞着长刀，斩杀了几名后退的士兵：“不许退！谁再退，我杀了谁！”
宇文擎见状，催马冲来，长枪直指脱不花：“脱不花，你的军队已经溃败，粮草被烧，边民被救，你已经没有胜算，快束手就擒！”
脱不花冷笑一声：“我北狄勇士，宁死不降！”说完，挥刀朝着宇文擎冲来。
宇文擎枪法凌厉，几招便将脱不花制服，反手将她绑在马背上。
北狄大军彻底溃败，投降的士兵有一万余人，死伤两万余人，剩下的一万余人溃散逃亡。雁门关前的荒原上，布满了尸体、兵器和燃烧的帐篷，血腥味与焦糊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战斗终于结束了。士兵们和民团成员纷纷放下武器，瘫坐在地上，有的大口喘着气，有的则抱着牺牲同伴的尸体，失声痛哭。
林微走到周伯身边，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关切地问道：“周伯，你没事吧？”
周伯摆摆手，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没事，一点小伤。林小姐，我们赢了！我们守住雁门关了！”
“是我们赢了，是大家一起守住的。”林微笑着说，眼中却泛起泪光。这场胜利来之不易，付出了太多的牺牲——那些为了守护家园而倒下的士兵和民团成员，永远地留在了这片荒原上。
宇文擎牵着马，走到林微身边，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轻轻握住她的手：“别难过，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他们守护了自己的家园，守护了身后的百姓。我们会好好安葬他们，让他们的英名流传下去。”
林微点点头，看向远处被解救的边民。边民们纷纷朝着他们走来，跪地磕头，口中不断说着“多谢救命之恩”。林微连忙上前扶起他们，轻声道：“大家快起来，我们是大靖的将士，守护你们是我们的职责。”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快步跑来，神色慌张地禀报道：“元帅，副元帅，不好了！我们在北狄的粮草营里，发现了大量的毒药，还有一封密信！”
宇文擎和林微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宇文擎立刻道：“快把密信拿来！”
亲兵将一封用北狄文写的密信递上来，宇文擎接过，快速翻译起来。越看，他的脸色越凝重，看完后，将密信递给林微：“是北狄与三皇子的余党勾结的密信，说三皇子在天牢中还有后手，会在京城制造混乱，配合北狄的第二次进攻。而且，他们准备用毒药污染边境的水源，若是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林微接过密信，看着上面狰狞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三皇子竟然还不死心，临死前还要留下祸患！她握紧手中的双玉，心中清楚，京城的危机还未解除，边境的隐患也尚未根除。这场仗，他们只是赢了上半场，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第三节毒源追查，内奸浮现
夕阳西下，将雁门关的城楼染成了血色。关内的空地上，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将北狄士兵的尸体集中焚烧，以免滋生瘟疫；医帐内，郎中们忙着为受伤的士兵和民团成员包扎伤口，惨叫声与安慰声交织在一起；被解救的边民则在士兵的安排下，搭建临时的帐篷，准备暂时安置下来。
林微和宇文擎坐在临时搭建的帅帐中，桌上放着那封密信和从北狄粮草营中搜出的毒药。毒药装在黑色的陶罐中，散发着淡淡的腥气，颜色呈深紫色，看起来诡异无比。
“这毒药是什么来头？”林微指着陶罐，问道。
一旁的郎中上前查看，小心翼翼地打开陶罐，用银针沾了一点毒药，银针瞬间变成了黑色，郎中脸色大变：“回副元帅，这是‘腐骨散’，毒性极强，若是沾到皮肤，会立刻腐蚀肌肉，若是混入水源，只需一滴，就能让整条河流的水变得剧毒，人畜饮用后，不出半个时辰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林微心中一寒，北狄竟然如此狠毒，竟敢用这种毒药污染水源！边境的百姓大多依靠河流饮水，若是水源被污染，后果不堪设想。
“立刻派人封锁边境所有的河流源头，仔细排查，务必找到所有的毒药藏匿点。”林微立刻下令，“另外，让郎中尽快研制解药，若是发现有人中毒，立刻救治。”
“属下遵命！”赵虎应声，立刻转身安排人手。
宇文擎皱着眉头，沉声道：“三皇子的余党隐藏在京城，若是他们在京城制造混乱，必然会牵动朝廷的注意力，到时候，北狄的第二次进攻就会有机可乘。我们必须尽快派人回京，通知陛下，让他加强京城的戒备，彻查三皇子的余党。”
“我去京城。”林微立刻道，“边境有你和赵虎坐镇，足以应对北狄的后续动作。我带着青禾和一部分亲兵回京，既能协助陛下彻查余党，又能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禀报，让朝廷尽快调运更多的粮草和药品过来。”
宇文擎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但你务必小心。三皇子的余党阴险狡诈，说不定会在回京的路上设下埋伏。我给你派五百名精锐骑兵护送，再让我的亲信带队，确保你的安全。”
“不用这么多。”林微笑道，“人多目标大，反而容易引起注意。我带一百名亲兵就够了，加上我有凤凰之力，若是遇到危险，也能自保。而且，边境需要兵力防守，不能抽调太多人手。”
宇文擎知道林微说得有理，只能点头同意：“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每日派人传信回来，告知你的行踪和京城的情况。若是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立刻点燃信号弹，我会尽快派兵支援。”
“我知道了。”林微点头，起身开始收拾行囊。她将双玉贴身藏好，又带上那罐毒药和密信，准备回京后交给皇帝查看。
青禾得知要回京城，既兴奋又紧张：“小姐，京城现在很危险吗？三皇子的余党会不会真的在半路埋伏我们？”
“危险肯定是有的，但我们必须回去。”林微一边收拾，一边道，“只有尽快彻查三皇子的余党，才能确保京城的安全，也才能让边境没有后顾之忧。你不用害怕，有我在，还有亲兵保护，我们会安全抵达京城的。”
青禾点点头，用力握紧手中的短剑：“我不怕！我会保护好小姐的！”
第二日清晨，林微带着青禾和一百名亲兵，骑着快马，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宇文擎亲自送到关门口，递给林微一个令牌：“拿着这个，若是遇到沿途的驿站或守军，出示令牌，他们会立刻提供帮助。记住，安全第一，若是情况不对，不要逞强，立刻返回雁门关。”
“我会的。”林微接过令牌，勒住马缰，最后看了一眼雁门关的城楼，“你也要保重，守住边境，等我回来。”
说完，她挥了挥手，带着亲兵，朝着远方疾驰而去。宇文擎站在关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心中满是牵挂。他转身回到关内，立刻下令加强边境的防守，同时派人追查毒药的藏匿点，务必将隐患彻底清除。
林微一行人快马加鞭，赶路的速度极快，中午时分，便抵达了离雁门关五十里的清风镇。清风镇是边境的一个小镇，平日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可今日，镇上却异常冷清，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街上看不到一个行人，只有几只流浪狗在四处游荡。
“不对劲，这里怎么这么冷清？”一名亲兵疑惑地说道，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林微也觉得奇怪，勒住马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镇上的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气，与北狄粮草营中发现的毒药气味有些相似。
“大家提高警惕，小心有埋伏。”林微下令，带着亲兵缓缓走进小镇。
刚走到镇口的客栈门口，客栈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从里面冲出来，看到林微一行人，立刻扑上来，跪倒在地：“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们！”
林微连忙翻身下马，扶起中年男子：“怎么回事？镇上发生了什么？”
中年男子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是北狄的人，还有一些中原人，他们……他们带着毒药，污染了镇上的水井，好多人都中毒死了！他们还在镇上杀人放火，我们……我们不敢出去！”
林微心中一沉，果然是北狄的人在污染水源！而且还有中原人参与，想必就是三皇子的余党。
“那些人现在在哪里？”林微急切地问道。
“在……在镇东的粮仓里，他们好像在准备把毒药运走，去污染下游的河流！”中年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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