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蝗灾骤起，青凰除厄（1/2）
第一节京门归雁，灾讯突至
京城的城门下，尘土飞扬中夹杂着马蹄声。林微勒住缰绳，胯下的“踏雪”长嘶一声，前蹄轻扬。她一身征尘未洗的绯色官袍，鬓边仅簪着一支素银簪子，却难掩眉眼间的锐利与沉稳。身后，三千精锐骑兵列阵整齐，甲胄上还带着江南战场的风霜，却个个身姿挺拔，气势如虹。
“林大人回来了！”城门处的百姓早已闻讯等候，见林微现身，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他们手中捧着粗布、粮食，争相递到林微面前，“林大人，多亏您在江南推行新政，我家小子才能去官学读书！”“林大人，这是自家种的菜，您收下！”
林微翻身下马，一一谢过百姓，将物品婉拒，只接过一个孩童递来的一束野菊。“多谢大家厚爱，新政能顺利推行，全靠陛下的英明和大家的支持。”她声音温和却清晰，“往后我会继续辅佐陛下，让天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百姓们的欢呼更甚，簇拥着林微往城内走去。沿途商号林立，市井繁华，与江南刚平定后的景象截然不同，可林微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太过平静的表象下，往往潜藏着危机。
刚走到御史台附近，就见青禾神色慌张地跑来，脸上满是焦急：“小姐！不好了！京郊的通州、顺义等地突然闹起了蝗灾，蝗虫遮天蔽日，把田里的庄稼都啃光了，百姓们流离失所，已经有不少人逃到京城来了！”
“蝗灾？”林微心中一沉，脚步猛地顿住，“何时发生的？朝廷可有应对？”
“就在你回京的前一日开始的，来得又快又凶。”青禾喘着气道，“宇文丞相已经上奏陛下，请求拨款赈灾，可户部说国库空虚，之前支援边境和江南新政已经耗了大半，拿不出太多粮食。而且……而且京中已经开始流传谣言，说蝗灾是因为你推行新政，触怒了上天，才降下灾祸惩罚百姓。”
“一派胡言！”林微眼神一冷，“新政利国利民，怎会触怒上天？定是有人在暗中散播谣言，挑拨民心！”她立刻对身边的亲兵道，“你立刻去通知宇文擎元帅和苏瑾公子，让他们速到御史台议事！青禾，你去打听一下，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通州等地的蝗灾具体情况如何，有没有官员已经前往赈灾。”
两人应声而去，林微快步走进御史台。刚到大堂，就见几名御史围在一起，神色凝重地议论着什么，看到林微进来，立刻噤声，眼神中却带着几分疑虑和不安——显然他们也听到了那些谣言。
林微没有理会他们的异样，走上主位，沉声道：“通州、顺义等地闹蝗灾，陛下必定会派官员前往赈灾。你们立刻整理京郊各州府的户籍、粮仓储量册籍，半个时辰后送到我书房，另外，挑选两名细心的御史，随我前往通州赈灾。”
几名御史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出列拱手：“林大人，那谣言……”
“谣言止于智者。”林微打断他，“眼下最重要的是平定蝗灾，安抚百姓，至于谣言，我自会查清处理。若再有谁私下议论新政触怒上天，以动摇民心论处！”
御史们被她的气势震慑，不敢再多言，连忙躬身领命，各自忙碌去了。林微走进书房，刚坐下，宇文擎就率先赶到了。他一身墨色朝服，眉宇间满是担忧：“我已经得知蝗灾的消息，也让人去查谣言的源头了，初步查到是前户部尚书王大人的门生在散播，背后恐怕还有其他权贵撑腰。”
“果然是他们。”林微冷笑，“这些人不甘心失势，竟借着蝗灾大作文章，想逼陛下废除新政。眼下国库空虚，赈灾粮食不足，这才是最大的难题。”
话音刚落，苏瑾也到了，他一身锦袍，脸上带着急色：“我刚让人清点了商号的存粮，大概能拿出五万石粮食应急，但这只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通州、顺义等地的百姓食用。而且蝗灾蔓延很快，若是不尽快控制，恐怕会波及更多州县。”
林微点点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沉思片刻道：“粮食的事，我有两个办法。第一，恳请陛下下旨，让京中勋贵和富商捐粮，捐粮多者，可给予表彰，记录在案；第二，苏瑾，你立刻让人从江南调粮，江南刚平定，今年收成不错，应该能调出一部分粮食支援京郊。”
“好！我立刻去安排！”苏瑾立刻点头，“江南的商号我已经打过招呼，只要接到命令，会立刻组织船只运粮北上，大概五日就能到京。”
“赈灾的官员和人手，我来安排。”宇文擎道，“我调两千禁军，随你前往通州，一方面保护赈灾粮的安全，一方面协助百姓治蝗。另外，我会让兵部派人与地方官对接，统计受灾人数和损失，确保赈灾粮能准确发放到百姓手中。”
几人正商议着，青禾也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份文书：“小姐，通州知府派人送来的急报，说蝗虫已经蔓延到通州城周边，田里的小麦、玉米全被啃光，不少百姓已经开始逃荒，还有些地方出现了争抢粮食的情况。另外，我查到谣言确实是王大人的门生散播的，他还勾结了通州的一个劣绅，囤积了大量粮食，准备趁机抬高粮价。”
“简直是丧心病狂！”林微拍案而起，“青禾，你立刻拿着我的令牌，去通州府衙，让知府立刻扣押那个劣绅，没收他囤积的粮食，用于赈灾。宇文擎，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往通州，苏瑾，你留在京城，督促捐粮和江南调粮的事宜，有消息立刻用传信符通知我们。”
“好！”三人齐声应道，各自分头行动。
半个时辰后，林微带着两名御史、两千禁军和青禾，骑着快马，朝着通州的方向疾驰而去。沿途不时能看到逃荒的百姓，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怀中抱着年幼的孩子，背着破旧的行囊，眼神中满是绝望。
林微看到这一幕，心中阵阵刺痛。她勒住马，让亲兵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分给路边的百姓。一个老妇人接过干粮，颤抖着跪在地上：“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蝗虫把庄稼都啃光了，我们实在没法活了……他们说，是因为朝廷推行新政，上天才降灾惩罚我们，这是真的吗？”
林微连忙扶起老妇人，轻声道：“老夫人，这都是谣言。蝗灾只是天灾，与新政无关，朝廷一定会尽快平定蝗灾，给大家分粮食、分种子，让大家能重新耕种，好好活下去。”
她的声音温和却坚定，加上身上青凰玉佩散发的淡淡暖意，老妇人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连连点头：“多谢大人，我们相信朝廷，相信大人！”
林微看着围过来的百姓，高声道：“大家放心，我是御史中丞林微，奉陛下之命前来赈灾治蝗！前面不远处就是临时赈灾点，大家可以去那里领取干粮和饮水，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战胜蝗灾！”
百姓们听到“林微”的名字，不少人眼中闪过希望——他们虽在京郊，却也听说过林微在边境平乱、在江南推行新政的事迹。众人不再慌乱，纷纷跟着林微的队伍，朝着通州城内的临时赈灾点走去。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荒凉的田地上，原本郁郁葱葱的庄稼只剩下光秃秃的秸秆，无数蝗虫在田间飞舞，发出嗡嗡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林微站在田埂上，看着眼前的景象，握紧了手中的青凰玉佩。玉佩微微发烫，似乎在感应着什么，一道细碎的青光从玉佩中溢出，朝着田间的蝗虫飞去。
奇怪的是，那些蝗虫遇到青光，竟纷纷四散逃窜，不敢靠近。林微心中一动——难道青凰之力，能克制这些蝗虫？若是如此，平定蝗灾，或许还有更快的办法。
第二节赈灾遇阻，劣绅作祟
抵达通州城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通州知府早已带着官员在城门口等候，看到林微，立刻上前跪地行礼：“下官通州知府李明，参见林大人！下官无能，未能控制蝗灾，让百姓受苦，还请大人降罪！”
“李知府起来吧。”林微扶起他，语气严肃，“眼下不是论罪的时候，先带我去赈灾点看看，再说说蝗灾的具体情况。”
李明连忙起身，引着林微一行人前往城内的临时赈灾点。赈灾点设在城南的废弃粮仓内，里面挤满了逃荒的百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不少人因为饥饿和疾病，躺在地上呻吟。几个衙役正忙着分发少量的干粮和饮水，却根本满足不了百姓的需求，现场一片混乱。
“怎么只有这么点粮食？”林微皱着眉头问道。
李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回大人，通州府衙的粮仓本就不充裕，蝗灾突然爆发，粮食很快就告急了。下官已经派人去周边州县借粮，可他们也自顾不暇，根本借不到多少。而且……而且城西的劣绅张大户，囤积了至少三万石粮食，下官几次去催他捐粮，他都以粮食是自家私产为由，拒绝捐出，还暗中煽动百姓，说新政导致粮荒，让百姓怨恨朝廷。”
“张大户？”林微眼神一冷，“就是青禾说的那个勾结王大人门生、囤积粮食的劣绅？”
“正是他。”李明点头，“张大户在通州势力很大，手下有不少家丁，还有几个地方官给他撑腰，下官也不敢轻易动他。”
“不敢动？”林微冷笑，“他囤积粮食，趁灾抬价，还煽动民心，已经触犯了律法，就算他势力再大，今日也必须拿下！”她对身边的禁军统领道，“你带五百禁军，立刻去张大户的庄园，扣押张大户及其党羽，没收所有囤积的粮食，运往赈灾点！若是遇到抵抗，格杀勿论！”
“是！”禁军统领应声，立刻带着五百禁军，朝着城西的张大户庄园而去。
林微则走进赈灾点，亲自查看百姓的情况。看到一个年幼的孩子因为饥饿，哭得撕心裂肺，母亲抱着他，满脸泪痕，却无能为力。林微心中一软，从怀中拿出一块干粮，递到孩子手中。孩子立刻停止哭泣，接过干粮，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孩子的母亲跪地磕头，泪水不断滑落。
“快起来。”林微扶起她，对青禾道，“你带几个人，把带来的药品拿出来，给生病和受伤的百姓诊治，尤其是老人和孩子，要重点照顾。另外，让衙役们按照人数登记，分批发放干粮和饮水，维持好秩序，不许争抢。”
“是，小姐。”青禾立刻点头，带着人忙碌起来。
林微又对李明道：“你立刻让人统计通州城内及周边受灾的村落和人数，列出详细的名册，包括每户的人口、损失的庄稼数量，半个时辰后送到我面前。另外，组织百姓成立治蝗队，明日一早，随我们去田间治蝗。”
“下官遵命！”李明不敢耽搁，立刻安排人手去统计和组织百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林微走出赈灾点一看，只见禁军统领带着人回来了，押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和十几个家丁，身后跟着几辆马车，车上装满了粮食。那中年男子正是张大户，他一边挣扎，一边怒吼：“你们凭什么抓我？这些粮食是我的！我要去京城告你们！我要告林微滥用职权！”
林微走到张大户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张大户，你趁蝗灾囤积粮食，抬高粮价，还勾结官员，散播谣言，煽动民心，这些罪名，你认不认？”
“我不认！”张大户梗着脖子，“都是污蔑！是你们冤枉我！我要见陛下！我要见王大人！”
“王大人？”林微笑了笑，“你说的是前户部尚书王大人？他因私占田地，阻挠新政，早已被关押在天牢，你以为他还能救你？”
张大户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嘴硬：“就算王大人不在，还有其他人会为我做主！你们不能动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微对身边的亲兵道，“把他带来的家丁带上来，严刑审讯，看看他们招不招。”
亲兵们立刻押过一个家丁，那家丁本就胆小，看到刑具，立刻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小人招！小人全都招！是张大户让我们囤积粮食，说等粮价涨到最高再卖，还让我们散播谣言，说是新政触怒上天才闹蝗灾，他还说，只要能逼朝廷废除新政，王大人的门生就会保他做大官！”
证据确凿，张大户再也无法抵赖，瘫倒在地，面如死灰。林微冷声道：“将张大户及其党羽押入大牢，等候发落！没收的粮食，立刻运往赈灾点，连夜分发给百姓！”
百姓们看到张大户被抓，粮食被运来，都欢呼起来，对林微的敬佩又多了几分。“林大人英明！”“多谢林大人为我们做主！”
粮食分发下去后，赈灾点的秩序渐渐稳定下来。林微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看着李明送来的受灾名册，眉头紧锁。通州周边共有二十三个村落受灾，受灾百姓达三万余人，损失庄稼十余万亩，就算加上张大户没收的三万石粮食和苏瑾送来的五万石粮食，也只能支撑半个月左右，必须尽快控制蝗灾，让百姓能重新耕种。
“林大人，治蝗队已经组织好了，共有五千余名百姓自愿加入。”李明走进帐篷，躬身禀报道，“只是大家不知道该怎么治蝗，之前试过用火烧、用土埋，可蝗虫太多，根本不管用，反而越来越多。”
林微点点头，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现代治蝗有多种方法，她结合青凰之力，制定了一套“除蝗三策”，只是需要包装成“青凰圣女传下的秘术”，才能让百姓信服。
“明日一早，你让治蝗队分成三队。”林微道，“第一队负责深耕土壤，把田间的蝗虫卵翻出来，暴晒在太阳下，蝗虫卵遇高温就会死亡；第二队负责在田间挖沟，在沟中撒上草木灰和硫磺（包装成“青凰灰烬”），蝗虫掉进沟里就会被毒死；第三队负责制作稻草人，在稻草人上绑上涂了桐油的布条，点燃后插在田间，蝗虫怕火和烟雾，会被驱散。”
她顿了顿，又道：“另外，我会用‘青凰秘术’指引大家找到蝗虫的巢穴，集中消灭，这样就能从根源上控制蝗灾。”
李明虽然半信半疑，但看到林微之前用“青光”驱散蝗虫的场景，也不敢质疑，连忙点头：“下官遵命！明日一早，就按大人说的安排！”
当晚，林微没有休息，而是拿着青凰玉佩，在通州城周边的田间巡查。玉佩不断发出微弱的青光，指引着她前行。走到一处低洼的荒地时，玉佩的光芒突然变得强烈起来，嗡嗡作响。林微蹲下身子，拨开地上的杂草，只见就是蝗虫的主要巢穴之一。
林微握紧玉佩，默念青凰之力的口诀。玉佩发出耀眼的青光，笼罩着整片荒地。青光之下，那些蝗虫幼虫纷纷抽搐死亡，虫卵也渐渐失去了光泽，变成了黑色。林微松了口气，看来青凰之力果然能克制蝗虫，只要找到所有的巢穴，蝗灾很快就能控制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林微立刻警惕起来，隐藏在树后，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走来，手中拿着一个陶罐，走到荒地旁，将陶罐中的东西倒在地上。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林微心中一惊——是煤油！他们想放火烧了荒地，掩盖巢穴的痕迹！
“动作快点，别被人发现了！”一个黑影低声道，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像是张大户的管家。
“放心吧，现在这么晚了，没人会来这里。等烧了这里，蝗虫就会更加泛滥，到时候林微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控制不住蝗灾，大人的计划就能成功了！”另一个黑影得意地说。
林微眼神一冷，原来是张大户的余党，想破坏她的治蝗计划！她立刻从树后冲出，催动青凰之力，发出一道青光，朝着黑影们射去。黑影们猝不及防，被青光击中，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林微走上前，认出为首的正是张大户的管家，冷声道：“是谁派你们来的？除了这里，还有其他的蝗虫巢穴吗？”
管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不肯开口。林微再次催动玉佩，青光笼罩着管家，管家只觉得浑身难受，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张大户被抓、自己被严惩的场景，终于忍不住开口：“是……是王大人的门生！他让我们破坏你的治蝗计划，还说……还说要在其他的蝗虫巢穴旁也放火烧，让蝗灾蔓延到京城！其他的巢穴，在东边的山谷里还有三个！”
林微心中一沉，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歹毒！她立刻对隐藏在附近的亲兵道：“把这些人押起来，严加看管！另外，立刻跟我去东边的山谷，销毁其他的蝗虫巢穴！”
亲兵们应声，押着黑影，跟着林微朝着东边的山谷疾驰而去。夜色深沉，山路崎岖，林微凭借着玉佩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另外三个蝗虫巢穴。她用青凰之力净化了巢穴中的幼虫和虫卵，彻底销毁了隐患。
等回到通州城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林微虽然疲惫，但想到很快就能控制蝗灾，让百姓重新过上安稳的生活，心中便充满了力量。她稍作休息，就立刻前往赈灾点，准备带领治蝗队前往田间，开始除蝗工作。
第三节青凰显威，民心归向
天刚亮，通州城周边的田间就热闹起来。五千余名治蝗队队员按照林微的安排，分成三队，有条不紊地开展工作。第一队的百姓拿着锄头，深耕土壤，将藏在地下的蝗虫卵翻出来，暴晒在太阳下；第二队的百姓在田间挖沟，撒上“青凰灰烬”（草木灰和硫磺）；第三队的百姓则忙着制作稻草人，点燃后插在田间。
林微手持青凰玉佩，站在田埂上，指引着百姓们寻找隐藏的蝗虫巢穴。玉佩发出的青光所到之处，百姓们立刻上前深耕、撒灰，很快就找到了十几个小型巢穴。每找到一个巢穴，林微都会用青凰之力净化，消灭里面的幼虫和虫卵。
“快看！蝗虫真的少了！”一个百姓惊喜地喊道。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原本遮天蔽日的蝗虫，在稻草人火焰的烟雾和青凰青光的驱散下，纷纷朝着远方飞去，田间的蝗虫越来越少，只剩下少量的蝗虫，被百姓们用锄头和石块打死。
百姓们士气大振，干活更加卖力了。原本还有些怀疑林微“秘术”的人，此刻也彻底信服，纷纷高呼：“青凰圣女显灵了！林大人是青凰圣女转世啊！”
林微没有解释，只是笑着鼓励大家：“大家加油！只要我们齐心协力，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消灭蝗虫，重新耕种田地！”
宇文擎担心林微的安全，也带着五百禁军赶来协助。看到田间井然有序的治蝗场景，以及百姓们高涨的士气，他眼中满是欣慰。“看来你的除蝗三策很有效。”他走到林微身边，低声道，“苏瑾刚才传来消息，京中勋贵和富商已经捐了八万石粮食，江南的粮食也已经出发，明日就能抵达通州，赈灾粮食的问题解决了。”
“太好了！”林微心中一喜，“粮食一到，我们就能给百姓分发种子，让他们尽快重新播种。我已经让人从江南调来了耐旱、早熟的麦种，就算错过了播种的最佳时期，也能有收成。”
两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原来是苏瑾亲自带着粮食队来了，十几辆马车满载着粮食，朝着田间驶来。苏瑾翻身下马，走到林微面前，笑着道：“我怕粮食运输出问题，就亲自送来了。另外，我还带来了一些农具和药材，都是赈灾急需的。”
“多谢你，苏瑾。”林微笑道，“有了这些粮食和物资，百姓们就能安心治蝗、耕种了。”
苏瑾摆摆手：“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已经让人把粮食运往赈灾点，等会儿就可以给百姓们分发种子和农具了。”
就在这时，一个百姓慌张地跑过来，禀报道：“林大人！不好了！东边的李家庄又闹蝗灾了，这次的蝗虫比之前的更大，还不怕火和烟雾，已经把村里剩下的庄稼都啃光了！”
林微和宇文擎脸色一变，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明明已经销毁了大部分巢穴，怎么还会有不怕火和烟雾的蝗虫？
“立刻带我去李家庄！”林微高声道，带着宇文擎、苏瑾和一百名禁军，朝着李家庄疾驰而去。
抵达李家庄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震惊。只见无数体型比普通蝗虫大两倍的蝗虫，在村里的田地上飞舞，啃食着仅剩的庄稼秸秆，就算百姓们点燃稻草人，它们也丝毫不怕，反而朝着百姓们冲去，不少百姓被蝗虫咬伤，哭喊声一片。
“这些蝗虫不对劲，像是被人用邪术操控了！”宇文擎皱着眉头道，他曾在边境与蛮族的巫师交手，知道邪术能操控野兽，没想到竟有人用邪术操控蝗虫。
林微握紧青凰玉佩，玉佩发出强烈的青光，似乎在对抗某种邪气。她仔细观察着蝗虫的动向，发现它们都朝着村西的一座破庙飞去。“它们的巢穴应该在破庙里！”林微道，“宇文擎，你带禁军保护百姓撤离；苏瑾，你让人在村口设置防线，防止蝗虫扩散；我去破庙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不行，太危险了！我陪你一起去！”宇文擎立刻道。
“不用，你保护好百姓和粮食更重要。”林微摇摇头，“青凰之力能克制邪气，我不会有事的。一旦有情况，我会立刻发出信号。”
说完，她转身朝着村西的破庙跑去。破庙早已荒废，庙门破旧不堪，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邪气。林微推开门，只见庙中央站着一个身着黑袍的术士，手中拿着一根骨杖，正在念念有词。骨杖顶端的骷髅头散发着黑色的雾气，雾气飘到庙外，那些蝗虫就变得更加凶悍。
“是你在操控蝗虫！”林微怒声喝道。
术士转过身，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声音沙哑：“林微，你破坏了大人的计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这些‘邪蝗’是用黑巫术培育出来的，专门克制你的青凰之力，你以为你还能阻止它们吗？”
“你说的‘大人’是谁？”林微问道。
“等你死了，自然就知道了！”术士冷笑一声，挥舞着骨杖，朝着林微打出一道黑色的雾气。
林微立刻催动青凰之力，手中凝聚起青光，与黑色雾气相撞。“轰！”一声巨响，雾气四散，林微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心中一惊，这黑巫术的威力竟然如此强大，连青凰之力都难以抵挡。
术士见状，得意地大笑：“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乖乖受死，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他再次挥舞骨杖，更多的黑色雾气朝着林微袭来，庙外的邪蝗也朝着破庙冲来，想要围攻林微。林微咬紧牙关，握紧青凰玉佩，将体内所有的力量都注入玉佩中。玉佩发出耀眼的青光，形成一只巨大的青凰虚影，从破庙中飞出，发出清脆的凤鸣。
青凰虚影朝着邪蝗俯冲而去，青光所到之处，邪蝗纷纷落地死亡。术士脸色大变，没想到林微的青凰之力竟然如此强大。他不甘心，将骨杖插入地面，口中念着更加诡异的咒语，庙外的地面开始震动，一只巨大的蝗虫虚影从地面升起，朝着青凰虚影冲去。
“青凰之力，净化万物！”林微怒吼着，操控着青凰虚影，与蝗虫虚影相撞。两道巨大的身影在空中缠斗，青光与黑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气浪，朝着四周扩散。破庙的屋顶被气浪掀翻，周围的树木也被拦腰折断。
最终，青凰虚影发出一声嘹亮的凤鸣，冲破了蝗虫虚影，朝着术士俯冲而去。术士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逃跑，却被青凰虚影的青光击中，当场化为灰烬，骨杖也变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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