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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秋祭玉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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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的风裹着霜气,卷过镇北王府的朱红宫墙,将檐角铜铃吹得叮叮作响。府中演武场早已被改造成临时的祭台,青石板路两侧摆满了金黄的玉米、饱满的粟米,还有用红绸系着的整猪整羊,蒸腾的热气混着香烛的烟味,在微凉的空气中织出一片肃穆。

林微身着绣着翟鸟纹的明黄祭服,广袖垂落至膝,腰间系着碧玉带,带钩上雕着缠枝莲纹。她站在祭台东侧,指尖轻轻拂过面前供桌上的青铜酒樽,冰凉的触感让她纷乱的思绪稍稍沉淀。今日是镇北王府的秋祭,祭祀掌管五谷的稷神,自宇文擎祖父那代起便成了定例。作为如今的王府主母,这是她第一次以王妃身份主持祭典,府中上下数百双眼睛都盯着,容不得半分差错。

“王妃,时辰快到了,王爷那边派人来说,再过一刻钟便能到。”贴身丫鬟青黛捧着一件素色披风快步走来,声音压得极低。她见林微鬓边的珍珠步摇被风吹得微微晃动,伸手小心翼翼地帮她理了理,“外面风大,您先披上披风,仔细着凉。”

林微接过披风搭在臂弯,目光扫过祭台下的人群。西侧站着的是王府的姬妾和管事,其中柳侧妃穿着一身水绿色宫装,鬓边插着支翡翠簪子,正低头跟身边的管事嬷嬷说着什么,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往祭台这边瞟。柳氏是三个月前宇文擎的母亲——如今在京中颐养天年的老夫人亲自指来的侧妃,听说原是前朝太傅的庶女,性子温婉,平日里从不争不抢,可林微总觉得,那双看似柔和的眼睛里,藏着些看不透的东西。

“青黛,盯着点柳侧妃那边,别出什么岔子。”林微轻声吩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披风的锦缎边缘。自她嫁入王府已过两月,前两个月解决了下毒的李侧妃后,王府内宅总算安稳了些,可老夫人突然送来柳氏,总让她觉得这平静下藏着暗流。

青黛点头应下,刚要退下,祭台东侧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负责看管祭品的小禄子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脸色惨白,声音发颤:“王、王妃!不好了!祭玉……祭玉出事了!”

林微心头一紧,快步走向祭台中央的玉案。那玉案上摆着的是镇北王府的传家之物——一块巴掌大的青白玉佩,玉佩上雕着展翅的凤凰,纹路古朴,据说是前朝开国皇帝赏赐给宇文家先祖的,每逢祭典都会供奉在台上,祈求风调雨顺。可此刻,那玉佩竟泛着一层淡淡的青光,像是有水流在玉内部涌动,连雕纹里的凤凰都似要活过来一般。

“怎么回事?”林微蹲下身,仔细看着玉佩,鼻尖忽然萦绕上一丝极淡的香气,像是兰草混着某种不知名的花,若有若无。她伸手想触碰玉佩,指尖刚要碰到,玉佩的青光突然亮了几分,吓得她猛地缩回手。

“方才小的在这边守着,忽然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就觉得头晕,再睁眼……就看到玉佩发光了!”小禄子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而且、而且负责摆放祭品的春桃,也不见了!”

“不见了?”林微皱眉,目光扫过祭台周围。祭台四周都有王府的护卫守着,春桃一个丫鬟,怎么会突然消失?她刚要吩咐护卫去寻找,就听到身后传来柳氏柔柔弱弱的声音:“王妃姐姐,这祭玉乃是王府圣物,寻常人碰不得,莫不是……有人冲撞了神明?”

林微回头,见柳氏扶着嬷嬷的手,一步步走上祭台,目光落在站在林微身后的青黛身上,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方才我好像看到青黛姑娘在祭台附近徘徊,还伸手碰过祭品的托盘……会不会是青黛姑娘不小心,惊扰了圣物,才让春桃姑娘出事的?”

青黛脸色一变,立刻跪下:“王妃明鉴!奴婢只是帮着清点祭品,从未碰过祭玉,更没靠近过春桃姑娘!柳侧妃您可不能凭空污蔑!”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毕竟祭典这么重要的事,容不得半点差错。”柳氏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可如今春桃失踪,祭玉异动,若不找出原因,万一触怒了稷神,耽误了秋收,那可如何是好?”

周围的管事和姬妾们顿时议论起来,有人看向青黛的目光带着怀疑,也有人窃窃私语,说这祭玉向来安稳,今日突然异动,定是有不祥之事。林微看着眼前的乱象,指尖的冰凉感再次传来——她知道,柳氏这是在借祭典生事,想把脏水泼到她和青黛身上。

“都安静。”林微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祭典还没结束,慌什么?春桃失踪,祭玉异动,自然要查清楚,但不是在这里乱猜。”她看向王府的护卫统领:“张统领,立刻派人封锁王府各个出口,仔细搜查府中各处,尤其是后花园和偏僻的角院,务必找到春桃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张统领抱拳领命,立刻转身安排人手。

林微又看向负责祭典的管事:“王管事,你去清点祭品,看看除了春桃,还有没有其他异常,另外,把今日接触过祭玉和祭品的人都列出来,一个都不能漏。”

“老奴这就去!”王管事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地去了。

柳氏见林微有条不紊地安排,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又恢复了柔弱的模样:“王妃姐姐做事果然稳妥,只是……这祭玉的异动,总不能不管吧?万一真的触怒了神明……”

“神明是否发怒,不是你我说了算。”林微走到柳氏面前,目光直直地看向她,“柳侧妃方才说闻到了香味,我也闻到了,那香味淡而独特,不像是府中常用的熏香。王管事,你去把府中所有的香料都取来,让柳侧妃辨认一下,看看有没有类似的味道。”

柳氏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帕子:“这……这香味太过清淡,我也记不太清了,而且府中香料那么多,哪里那么容易辨认?”

“认不清也没关系,”林微淡淡一笑,“我这里有个法子,或许能测出那香味的来源。”她转头对青黛说:“去我房里,把那个雕着莲花的木盒拿来,里面有我家传的‘识香丸’,能辨出百种香气。”

青黛眼睛一亮,立刻应声:“奴婢这就去!”

柳氏站在原地,看着青黛的背影,嘴唇抿得紧紧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帕子里。林微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这柳氏,定然知道那香味的来历,甚至可能就是她放的。

没过多久,青黛捧着一个雕工精致的莲花木盒回来。林微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十几颗米粒大小的药丸,呈淡紫色,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她取出一颗,递给王管事:“王管事,你去方才小禄子站着的地方,把这药丸放在那里,若有同款香气,药丸会变成红色。”

王管事接过药丸,快步走到祭台东侧,将药丸放在地上。众人都屏息看着,没过片刻,那淡紫色的药丸果然慢慢变成了浅红色,虽然颜色不深,却清晰可见。

“真的变色了!”有人惊呼出声。

林微看向柳氏:“柳侧妃,现在看来,那香味确实是在祭台附近出现的。你再仔细想想,今日除了小禄子和春桃,还有谁在祭台附近停留过?”

柳氏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没注意,方才我一直在西侧站着,没靠近过祭台。”

“是吗?”林微挑眉,目光转向站在西侧的一个小丫鬟,“方才我好像看到,柳侧妃身边的云袖姑娘,去过祭台后面的偏殿,是吗?”

那名叫云袖的丫鬟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王、王妃,奴婢只是去偏殿取柳侧妃的披风,没有靠近祭台!”

“取披风需要去那么久吗?”林微追问,“从西侧到偏殿,来回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可你去了足足一炷香,期间到底做了什么?”

云袖的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柳氏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云袖面前:“王妃姐姐,云袖是我的丫鬟,她性子胆小,定是被吓坏了。她去取披风的时候,我让她顺便帮我拿了些点心,所以耽搁了些时间,还请王妃不要为难她。”

“拿点心?”林微冷笑一声,“祭典期间,所有人都要斋戒,不得食用油腻点心,柳侧妃身为王府侧妃,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柳氏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周围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柳氏的目光多了几分怀疑——祭典斋戒是王府的老规矩,柳氏不可能不知道,她这话明显是在撒谎。

就在这时,祭台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宇文擎身着铠甲,带着一身风尘走了进来。他刚从边关回来,铠甲上还沾着些许尘土,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可看到祭台上的乱象,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

“怎么回事?”宇文擎走到林微身边,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云袖和脸色难看的柳氏,又看向发光的祭玉,眉头皱紧,“祭玉怎么会这样?”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林微松了口气,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春桃失踪,祭玉异动,柳侧妃指认青黛有问题,还被我查出祭台附近有异样的香气,柳侧妃的丫鬟云袖行踪可疑。”

宇文擎听完,目光落在祭玉上,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走到玉案前,盯着那块泛着青光的玉佩,沉声道:“这祭玉,是上古凤凰神的遗物。”

“凤凰神?”林微一愣,周围的人也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宇文擎点头,声音低沉:“先祖曾说,这块玉佩是凤凰神陨落时,用自己的尾羽化成的,沾染过神血,有灵性。若遇纯净之心,会散发温光,若遇邪念深重之人,便会发出青光警示,甚至能影响人心智。之前府中从未有过异动,今日这般,定是有邪念极重的人在府中,还靠近了祭玉。”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彼此的目光都带着警惕。柳氏的身体晃了晃,若不是身边的嬷嬷扶着,差点摔倒在地。

宇文擎的目光落在柳氏身上,眼神锐利如刀:“柳侧妃,你方才说,你一直在西侧站着,没靠近过祭台?”

柳氏的声音带着颤抖:“是、是啊,王爷,臣妾一直在西侧,从未靠近过祭台。”

“是吗?”宇文擎转头对张统领说:“去查一下,今日柳侧妃和她的丫鬟云袖,都去过哪些地方,有没有人看到她们靠近祭台。”

“是!”张统领立刻派人去查。

柳氏站在原地,浑身发抖,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林微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更加确定——柳氏一定有问题,而且她的背后,或许还有其他人。

没过多久,去搜查的护卫回来禀报:“王爷,王妃,在府中后花园的假山下,发现了春桃的踪迹,她被人绑在那里,晕过去了,身上还沾着和祭台附近一样的香气。”

“快带过来!”林微立刻说道。

护卫们将春桃抬了过来,春桃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淡紫色的痕迹。林微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她的脉搏,又闻了闻她嘴角的味道,眉头皱紧:“她是被迷香迷晕的,而且这迷香的药性很强,若不及时解毒,可能会损伤神智。”

她从莲花木盒里取出另一颗药丸,递给青黛:“用温水化开,给春桃灌下去,这是解毒的。”

青黛连忙接过药丸,去旁边的偏殿取水。宇文擎看着春桃的样子,脸色更加阴沉:“敢在王府祭典上动手,还敢用迷香掳走丫鬟,真是胆大包天!”

就在这时,去调查柳氏行踪的护卫也回来了:“王爷,查到了!有几个洒扫的丫鬟说,今日巳时左右,看到云袖姑娘从祭台后面的偏殿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瓶子,而且柳侧妃在半个时辰前,曾借口去茅房,绕到了后花园附近。”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宇文擎看向柳氏,声音冰冷。

柳氏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王爷,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云袖,你快说,你为什么要拿着小瓶子,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云袖见柳氏把矛头指向自己,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王爷饶命!王妃饶命!是、是柳侧妃让奴婢做的!她让奴婢拿着装有迷香的小瓶子,在祭台附近喷洒,还让奴婢把春桃掳到后花园,说是要嫁祸给青黛姑娘,破坏祭典,让王妃难堪!”

“你胡说!”柳氏厉声喊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这些了?你这奴才,竟敢污蔑主子!”

“臣妾没有污蔑您!”云袖哭着说,“您还说,这迷香是前朝旧部给您的,只要用了这迷香,就能让祭玉异动,引起混乱,还说等乱起来,就趁机把王妃的陪嫁财物转移出去,交给前朝旧部!”

“前朝旧部?”宇文擎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柳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前朝旧部,在王府中作乱!”

柳氏脸色惨白如纸,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看似温婉的柳侧妃,竟然是前朝旧部的眼线。

林微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却没有轻松——柳氏勾结前朝旧部,目的绝不仅仅是破坏祭典和嫁祸她,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她看向那块依旧泛着青光的祭玉,突然想起宇文擎说的话——这玉佩能影响人心智,若被前朝旧部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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