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织网者的试炼与虚空之核的低语（2/2）
“你们终于来了，织网者。”身影的声音像是无数个声音的叠加，既古老又年轻，“我是‘元’，法则夹缝的守门人。”
“你知道我们会来？”小石好奇道。
元的身影化作一道光带，缠绕住双界舟：“从你们让星盟花与平衡之树融合的那一刻起，全域法则就产生了新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正是唤醒虚空之核的‘钥匙’，也是阻止它的‘锁’。”
它的身影突然化作灰黑色，与虚无法则的意识体极为相似：“虚空之核是宇宙诞生时就存在的法则本源，它的使命是‘重置’——当全域法则变得臃肿、失衡时，它就会苏醒，将一切归零，让新的法则重新诞生。而你们的‘全域织网’，让法则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它认为这是‘失衡的极致’，所以……”
“所以它要吞噬我们？”小冰握紧拳头。
元的身影恢复成混合形态：“不，它在‘试探’。它想知道，这种复杂的共生，是否能抵抗‘重置’的力量。它给了织网者一个试炼——找到‘平衡虚无的法则’，否则三个月后，它将释放全部力量，让全域回归初始的‘无’。”
夜瞳的共生日记突然自动书写起来，字迹潦草而急促：“平衡虚无的法则，藏在‘所有次元的起源地’，那里是法则诞生的地方，只有最纯粹的共生信念，才能抵达。”
“起源地在哪里？”回泷急切地问。
元的身影化作一张地图，地图的中心是一个被无数光带环绕的光点：“它不在任何次元，也不在法则夹缝，而是‘法则之树的根须最深处’。只有用全域珠作为钥匙，才能打开通往那里的通道。但要记住，起源地的法则是‘纯粹的可能性’，任何怀疑与恐惧，都会让你们被‘可能性’吞噬，化作新的法则碎片。”
它的身影渐渐变得稀薄：“我能做的只有这些。织网者，全域的未来，在你们手中。”
巨门缓缓关闭，法则夹缝的通道开始消散。双界舟返回全域能量网时，法则之树的根部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光芒中隐约能看到一条向下延伸的通道，正是元所说的根须最深处。
晶的花苞轻轻触碰船身：“我和你们一起去。琉璃次元的法则，也是从‘可能性’中诞生的，也许我能帮上忙。”
孩子们望着法则之树，树身上的全域誓纹正在闪烁，仿佛在为他们加油。回泷握紧手中的全域珠，珠上的双色光芒越来越亮：“不管起源地有什么，我们都必须去。因为我们是织网者，织网者的使命，就是让每一种可能性，都有存在的权利。”
双界舟驶向法则之树，船身的全域共生符与树根的光芒产生共鸣，一道通往地下的通道缓缓打开，通道两侧，法则之树的根须如银蛇般舞动，指引着他们向起源地前进。
（三）起源地的“可能性之海”
通道比想象中漫长。法则之树的根须在两侧交织成天然的拱顶，根须上的纹路不断变化，时而化作星海的星轨，时而化作异次元的混沌脉，时而又化作琉璃次元的水晶纹，像一部流动的全域法则史。
“这些根须连接着所有次元的本源。”夜瞳抚摸着一根根须，根须上的纹路竟与共生日记上的记录完全同步，“它们在向我们展示，所有法则都是从同一种‘可能性’中诞生的。”
行驶了大约半日，双界舟突然冲出通道，进入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这里没有水，而是由无数彩色的光粒构成，光粒不断聚散，时而化作星辰，时而化作生灵，时而化作法则符号，正是元所说的“可能性之海”。
“好壮观……”小石惊叹道，金属纹在他掌心化作一艘小船，小船驶入光粒中，竟瞬间化作一只金属鸟，振翅飞向远方，“这里的法则真的是‘可能性’！物质可以变成任何形态！”
小冰尝试着释放冰纹，冰纹在光粒中化作一朵冰花，冰花又迅速化作一群冰蝶，冰蝶飞过的地方，光粒凝结成冰蓝色的路径：“只要有明确的‘想法’，就能塑造这里的形态。”
回泷举起全域珠，珠上的光芒与可能性之海产生共鸣，光粒中浮现出一条金色的道路，道路尽头，有一个悬浮的平台，平台上矗立着一块半黑半白的石碑，石碑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两个不断旋转的漩涡——黑色旋涡散发着虚无气息，白色旋涡散发着共生能量。
“那一定是‘平衡虚无的法则’所在的地方！”夜瞳激动道。
双界舟沿着金色道路行驶，光粒中不断浮现出幻象：有的幻象是共守界被虚无法则吞噬，星盟花化作虚无；有的是异次元的混沌法则失控，平衡之树炸裂；还有的是孩子们放弃织网，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全域能量网彻底崩溃……
“别被幻象迷惑！”回泷大喊，旋纹在船身周围形成屏障，“这些是虚空之核制造的‘恐惧可能性’，它想让我们怀疑自己的信念！”
晶的花苞全力绽放，金色的光芒穿透幻象：“在琉璃次元，我们相信‘只要还有一丝光芒，黑暗就无法全胜’！”它的光芒中，幻象中的虚无区域竟重新长出了水晶岛。
孩子们稳住心神，将各自的信念注入纹路：小石坚信火焰与混沌的融合能创造新的能量，他的金属纹在船身外形成一道金紫色的屏障；小冰相信冰与水的包容能化解一切尖锐，她的冰纹化作柔和的光流，抚平幻象的波动；夜瞳相信暗影与光明的共生能照亮所有角落，她的暗纹与光粒中的光点交织，形成黑白相间的保护罩；回泷则坚信旋纹的连接之力能汇聚所有信念，他的旋纹与全域珠融合，让金色道路更加稳固。
穿过层层幻象，双界舟终于抵达平台。石碑上的两个漩涡仍在旋转，黑色漩涡试图吞噬白色漩涡，白色漩涡则拼命抵抗，形成一种脆弱的平衡。
“这是‘本源法则碑’。”夜瞳触摸石碑，共生日记在她手中化作一道光，融入石碑，“黑色旋涡是虚无法则的本源，白色旋涡是共生法则的本源，它们本是一体，就像硬币的两面，相互依存，相互制约。”
回泷将全域珠放在石碑中央，珠上的双色光芒分别流入两个旋涡。黑色旋涡的吞噬之力减弱，白色旋涡的扩张之力也放缓，两个旋涡开始以相同的速度旋转，在石碑上形成一个完美的太极图案。
“原来平衡虚无的法则，就是‘承认对立，接受共存’。”回泷恍然大悟，“虚空之核害怕的不是共生，而是我们拒绝承认它的存在。就像黑暗与光明，少了任何一方，世界都不完整。”
石碑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虚空之核的意识体缓缓浮现——它不再是模糊的影子，而是化作一个半黑半白的球体，黑色部分如星空深邃，白色部分如阳光温暖。
“你们通过了试炼。”虚空之核的声音第一次没有了冰冷，反而带着一丝释然，“我明白了，‘重置’并非唯一的平衡方式，让所有法则在承认彼此的前提下共存，才是更高级的平衡。”
它化作一道光，融入可能性之海：“我会回到法则夹缝的最深处，但不再是‘威胁’，而是‘边界’——我会守住全域法则的底线，防止任何一种法则过度扩张，就像你们守护共生一样。”
可能性之海开始收缩，光粒重新凝聚成法则之树的根须。孩子们驾驶双界舟返回时，发现全域能量网又多了无数新的光带，这些光带连接着之前未探索的次元，每个次元的核心珠都在光带上闪烁，像一串璀璨的项链。
晶的花苞上，浮现出琉璃次元族人的影像：“他们在另一个次元等我！全域能量网帮我找到了他们的位置！”
孩子们笑着将晶送到通往那个次元的光带前。晶的花苞轻轻触碰双界舟，留下一道琉璃纹：“这是琉璃次元的‘感谢符’，无论你们在哪里，只要激活它，我们就会赶来帮忙。”
望着晶消失在光带中的身影，小石感慨道：“原来织网者的使命，不只是连接已知的世界，更是让每个次元都能在全域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夜瞳的共生日记在阳光下闪烁，最新一页的全域星图已覆盖了大片区域，边缘的光点仍在不断增加。她合上日记，指尖划过封面的全域誓纹：“而这张网，永远有新的丝线要编织。”
双界舟再次起航，船身的全域共生符与无数光带产生共鸣，在身后拉出一道七彩的轨迹。法则之树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伴奏，而在树的最深处，全域珠与虚空之核的本源遥相呼应，共同守护着这片由无数法则交织而成的、生生不息的全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