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曹操绝策，密令奇袭（1/2）

许昌，丞相府。

往日里纵然局势危急，也总能保持几分威严肃穆的相府正堂，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侍从们屏息垂首，连大气都不敢喘，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引燃空气中那压抑到极致的火药桶。

“报——！！”

一名风尘仆仆、甲胄染血的信使连滚爬爬地冲入大堂，声音凄厉如同夜枭，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

“丞相！陈留……陈留急报！城池已破，夏侯将军他……他……”信使伏地痛哭，声音哽咽，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但那份绝望的悲怆已经说明了一切。

“噗——！”

端坐在主位上的曹操，身躯猛地一晃，一口殷红的鲜血毫无征兆地狂喷而出，溅落在身前冰冷的青石地板上，触目惊心！

“主公！！”

“丞相！！”

堂下文武顿时一片惊呼骚动，程昱、刘晔等谋士慌忙上前，武将们更是目眦欲裂。

曹操抬手，阻止了想要搀扶他的众人。他用袖袍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迹，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眼眸中却不再是震怒，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混合着无尽悲痛与疯狂戾气的幽暗。他死死盯着地上那摊尚未凝固的鲜血，仿佛看到了夏侯惇在陈留城头血战至死的最后景象。

元让……他的元让！从陈留起兵时就追随他的族弟，为他挡过箭、流过血，独眼之后更加勇猛刚烈，是他曹操最信任、最倚重的臂膀！如今，这条臂膀，竟被韩破军那西凉野狼，硬生生斩断了！

“呵……呵呵……”曹操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肩膀微微颤抖，“好一个韩破军……好一个西凉狼王……”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程昱、刘晔，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陈留已失，元让殉国。庞德锁我南门，马超焚我外围。诸位……”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悬挂的巨幅舆图上，那代表着狼群的黑色标记已然覆盖陈留，兵锋直指许昌，“我曹孟德……已至绝境否？”

无人敢答。

压抑的沉默几乎要将所有人的脊梁压弯。

良久，谋士程昱深吸一口气，出列拱手，他的脸色同样凝重，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不甘与最后挣扎的锐光：“丞相，局势虽危，却未必是绝境。”

曹操猛地看向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如同即将熄灭的炭火被重新投入了氧气：“仲德有何计策？讲！”

程昱走到舆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代表陈留的位置：“韩破军连战连捷，破虎牢，斩徐晃，淹陈留，杀元让……其势如虹，其兵正锐！依常理，此刻他必在陈留大肆庆功，整顿兵马，准备挟大胜之威，一举南下，与我军决战于许昌城下！”

他话锋陡然一转，手指猛地向北移动，划过一道危险的弧线，绕过庞德、马超重兵布防的南线，直指狼群势力范围的腹地——官渡！

“然，胜极易骄！韩破军连番得手，必视我许昌如囊中之物，认为我军已胆寒，只敢龟缩城内！其注意力，必全在许昌方向！而其大军远征，粮草补给乃是命脉所在！其粮草大营，必设于官渡旧地！”

程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丞相！可秘密集结我军所有精锐骑兵，不需多，但需全是百战老卒，一人双马，轻装简从！选派一上将统领，不走南线，而是冒险向西，绕道嵩山余脉，迂回千里，突袭官渡粮营！”

他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此乃围魏救赵，攻其必救！若能成功焚其粮草，韩破军前线十数万大军顷刻间便成无根之萍，军心必乱！届时，其南下攻势不攻自破！我军甚至可趁其混乱，出城反击！”

此计一出，满堂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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