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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咖啡厅的涟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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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午后,阳光透过薄云洒落在覆着残雪的街道上。吴佑楠提前十分钟到达咖啡厅,却在门口犹豫了。透过玻璃窗,她看见段子昊已经坐在了他们上次的位置上,正低头翻阅着菜单。

他今天穿着浅灰色的毛衣,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整个人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润。

吴佑楠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围巾,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风铃清脆作响,段子昊闻声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怔,随即不约而同地露出浅笑。

“我以为我会先到。”吴佑楠在他对面坐下,将包放在身侧。

“我刚结束上午的拍摄,正好在附近。”段子昊将菜单轻轻推到她面前,“帮你点了拿铁,记得你上次喜欢这个。不过如果不合口味,可以换。”

这份体贴的记得让吴佑楠心头一暖:“拿铁就很好,谢谢。”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却不像上次那样带着生疏,反而有种微妙的期待。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桌子中央,将两人的手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里。

“那天在电话里,我说有话想对你说。”段子昊率先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那个让吴佑楠心悸的小动作又出现了。

她轻轻点头,等待着他继续。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们之前的对话。”他的声音很平静,眼神却格外专注,“关于诗词,关于敦煌,关于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服务生适时地送上咖啡,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段子昊耐心地等待服务生离开,才继续开口:

“吴助理是星城人吗?”最终还是段子昊先开了口,声音比昨日会议中温和许多。

“不是,我是岳阳人,毕业后才留在这里工作的。”吴佑楠回答,意外于他还记得自己昨日的随口一提,“不过很喜欢这座城市,有历史感,又有烟火气。”

“岳阳楼记,”段子昊微微一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范仲淹这句写的就是你家乡。”

吴佑楠眼中闪过惊喜:“段老师去过岳阳?”

“很多年前了,”他点头,“站在岳阳楼上望洞庭湖,水天一色,确实震撼。记得那天也是这样的雪天,湖面与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分不清界限。”

“是啊,”吴佑楠眼神柔和起来,“尤其是下雪的时候,让人想起很多……古老的诗词画面。”

他顿了顿,忽然轻声吟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是唐代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吴佑楠几乎是下意识地接了下去:“‘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吟完这两句,两人都愣了一下。一种奇妙的共鸣在空气中荡漾开来。他们相视一笑,刚才那点生疏感瞬间消弭了大半。

“你也喜欢诗词?”段子昊眼中带着惊喜。

“嗯,”吴佑楠点头,一种倾诉的欲望油然而生,“特别喜欢唐诗。有时候觉得,那些诗句里藏着另一个世界,充满了……故事。”她的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我最欣赏李白《长干行》中的两句,”段子昊身体微微前倾,“‘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简单几个字,却说尽了时光流逝的无奈。”

吴佑楠心头一震,这句话像是无意中触动了她的某根心弦。她沉默片刻,轻声道:“我更喜欢后面那两句:‘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段子昊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没想到现在还有年轻人如此熟悉这些。”

“大学时参加过诗社,”吴佑楠解释道,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杯沿,“那时候经常和朋友们聚在一起品茶读诗,有时为了一个字一句诗的解读能争论整个下午。

工作后,这样的时光越来越少了,但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她指了指桌上的诗集。

段子昊深有同感:“我也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当我走在一些古镇,或者看到某些历史遗迹的时候,常常会觉得……似曾相识,好像那些画面在梦里出现过。”

他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杯壁,这个小动作,让吴佑楠的心猛地一颤——前世的虞世涛,思考时也常有这样的小习惯!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前世的某个午后,虞世涛在书房内阅读边塞来信,手指也是这样无意识地在茶杯上摩挲,眉头微蹙,全神贯注。

当她端着新沏的茶进去时,他才抬起头来,那双总是带着忧思的眼睛在看到她的瞬间柔和下来......

“吴助理?”段子昊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怕泄露太多情绪,顺势将话题引向更安全的方向:“段老师作品集里那些敦煌的照片,就给我这种感觉,充满了故事感。”

提到敦煌,段子昊的话匣子似乎打开了:“那里确实很特别。第一次去敦煌是十年前,那时我刚从国外学摄影回来,跟着一个学术考察团去做记录。站在洞窟里,看着那些历经千年的壁画和雕塑,会觉得时间仿佛凝固了。

你能感受到工匠们的虔诚,信仰的力量,甚至……还能想象出当年丝路商旅、使臣往来的繁华与艰辛。”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热爱和敬畏,“每次去,都有新的感动。”

“我从未去过敦煌,”吴佑楠轻声说,“但看了您的照片,特别是那组《月泉晓澈》,总觉得似曾相识。”

段子昊眼中闪过惊讶:“那组照片是我三年前拍的。为了捕捉月牙泉在黎明时分的光线,我在那里守了整整一周。每天凌晨三点起床,爬到沙山上等待第一缕阳光。”

“看得出来,”吴佑楠微笑道,“那张月牙泉全景,沙丘的阴影刚好落在泉水三分之二处,光影的对比美得令人窒息。还有那些胡杨树的特写,树干的纹理在您的镜头下,像是刻满了岁月的文字。”

“你对摄影也很了解?”段子昊饶有兴趣地问。

“只是爱好,”吴佑楠谦虚地说,“但我相信,好的摄影不单是技术的呈现,更是摄影师与景物之间的对话。

您的敦煌系列,尤其是那幅被命名为《归途》的驼队遗迹,让我仿佛能听到风沙中的驼铃声。”

段子昊的表情变得深邃:“拍那幅照片时,确实发生了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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