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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无声的游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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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破由诡异“注视者”构成的封锁线,并未带来丝毫喘息之机。肖雅、零和李明三人在浓雾与建筑阴影的掩护下,沿着冰冷湿滑的街道狂奔,肺部火辣辣地疼,仿佛每一次吸气都在吞咽着冰碴和针絮。身后那吸引火力的、由林默和秦武制造的刺耳金属撞击声,正迅速被浓雾吞噬、减弱,如同投入泥潭的石子,短暂的涟漪过后,便是更深沉的死寂。这死寂比之前的噪音更令人心悸。

他们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向前,期望能尽快抵达约定的汇合点——一个在镇长日记草图上被标记为“老风车广场”的路口。按照林默之前的推断和零那模糊的方向感,教堂应该就在那个广场的附近。

然而,雾似乎更浓了,手电光几乎完全失去了作用,只能照亮脚前一小片不规则的地面。周围的建筑物在乳白色的混沌中扭曲、变形,仿佛随时会溶解消失。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挤压着他们的神经。

“慢…慢一点…”李明的体力最先不支,他扶着一面长满霉斑的墙壁,弯下腰,大口喘息,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疲惫而断断续续,“我…我好像听不到林队他们那边的声音了…”

肖雅也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果然,除了她自己和李明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跳动声,四周只剩下一种绝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静”。这种静并非没有声音,而是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某种东西贪婪地吸走了,连空气流动的微弱嘶鸣都消失了。

“情况不对。”肖雅压低声音,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她警惕地环顾四周,手电光柱不安地扫动着,“太安静了,这不正常。”

零静静地站在两人身后,她的状态似乎比他们稍好一些,但那双灰色的眼眸里也充满了凝重。她微微仰起头,鼻翼轻轻翕动,仿佛在空气中捕捉着什么常人无法感知的信息。突然,她伸出手,轻轻拉住了肖雅的衣角,另一只手指向了街道的前方,也就是他们原本要前进的方向。

她的手指细微地颤抖着。

肖雅和李明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起初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翻滚的、似乎永无止境的浓雾。但很快,一种低沉的、并非通过空气震动传播,而是直接作用于骨髓和大脑的“嗡鸣”感开始隐隐传来。这感觉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秩序性和…沉重感。

紧接着,雾气的颜色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的乳白色中,开始渗入一种更深沉的、近乎灰黑的色调,并且这种色调正在由远及近,缓缓弥漫开来。空气中的寒意骤然加剧,不再是单纯的低温,而是一种能冻结灵魂的阴冷。

“后退!”肖雅瞬间头皮发麻,一种源自本能的、极致的危险预警席卷全身。她几乎是凭借着直觉,拉着零和李明,迅速退入了旁边一栋房屋半塌的门廊阴影里,紧紧贴靠在冰冷粗糙的砖墙上。

也就在他们隐藏好身形的下一秒,前方的雾气如同舞台的幕布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掀开。

一支队伍,出现在了街道的中央。

一支无声的、庞大的游行队伍。

它们的身形与之前遇到的“注视者”有些相似,穿着破旧、沾满污渍的小镇居民服饰,男女老少皆有。但它们的动作更加整齐划一,如同被同一个意识操控的提线木偶。它们排成并不算十分规整,但却带着某种诡异韵律的队列,迈着完全一致的、僵硬的步伐,沿着街道,向着某个固定的方向缓缓前行。

它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皮肤是死寂的灰白色,眼窝深陷,里面空无一物,没有眼球,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它们的嘴巴微微张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无论是脚步声,还是呼吸声,什么都没有。整个队伍在移动,却像是在真空中进行,所有的声音都被剥夺了。

这就是绝对的“无声”。

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它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那不是活物的生气,也不是单纯的死气,而是一种…被某种庞大、古老、且充满恶意的意志彻底浸染、同化后的空洞与麻木。它们的存在本身,就像是在不断向外辐射着“静止”与“终结”的规则。

肖雅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镇长日记中那条用血红色字迹强调的【规则四:镇民信奉沉默之神】。她当时以为这只是一种宗教隐喻或风俗记录,但现在她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信仰,而是描述了一种可怕的、必须遵守的现实规则!触犯“沉默”,即意味着攻击!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连呼吸都屏住了,只能用眼神示意李明和零,传达着绝对的警告:安静!静止!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不能有任何动作!

李明整个人已经吓傻了,身体筛糠般抖动着,牙齿不受控制地想要打颤,被他用双手死死捂住嘴巴,指甲几乎掐进了脸颊的肉里,才勉强没有发出“咯咯”的声响。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针尖大小,死死地盯着那支从他们藏身的门廊前,无声无息流淌过去的“死亡游行”。

零则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似乎无法长时间直视那些游行的镇民,它们那纯粹的空洞与死寂,对她那敏感的意识而言是一种强烈的污染和冲击。她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仿佛要融入身后的墙壁。

游行队伍漫长得出乎意料。一列,又一列,灰白色的人影如同梦魇中的潮水,源源不断地从浓雾深处涌出,又沉默地消失在另一端的雾气里。它们的步伐精准得如同机械,抬腿,落下,周而复始,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这种绝对的整齐,在这种死寂的环境下,形成了一种令人疯狂的心理压力。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难熬。肖雅感觉自己的腿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而开始发麻、刺痛,肺部也因为缺氧而阵阵发紧。但她不敢动,哪怕只是轻轻挪动一下脚趾,她都害怕会打破那脆弱的平衡,引来灭顶之灾。

她看到队伍中,有一个穿着破烂连衣裙的小女孩“走”过,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同样灰白、没有面孔的布娃娃;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镇民,脖颈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仿佛是被强行掰正;还看到几个镇民的身上,残留着深色的、已经干涸的污迹,那形状…像是喷溅的血迹。

这些细节如同冰冷的针,一下下刺穿着肖雅紧绷的神经。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观察这些镇民前进的方向。它们是从…教堂的方向过来的?还是正朝着教堂的方向而去?雾气太浓,队伍太长,她无法判断源头和终点,但这支队伍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条环绕着核心的、活动的警戒线。

就在游行队伍似乎快要看到尽头,压力稍减的瞬间,意外发生了。

李明因为极度的恐惧和长时间的屏息,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他的小腿肌肉一阵不受控制的痉挛,带动了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虽然幅度极小,但在这种绝对静止的环境下,却显得格外突兀。

更糟糕的是,他因为这一下晃动,手肘不小心碰到了身后门廊上一块松动的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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