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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恶虎磨牙 北线剑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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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岳山以北,太谷县城。

这座往日里尚有几分烟火气的晋中县城,此刻已彻底沦为一座巨大的兵营和武装到牙齿的军事堡垒。

城墙上,太阳旗在秋日的寒风中猎猎作响,取代了过往商贩吆喝的,是日军哨兵皮靴踏过青石路面的沉重回响,以及不时传来的军用卡车引擎的轰鸣。县城内外,民房大多被强行征用,随处可见用日语书写的“军事禁区”标识。

密密麻麻的野战帐篷如同灰色的蘑菇群,覆盖了城郊的空地;堆积如山的木质弹药箱、用帆布遮盖的山炮和步兵炮、以及一排排油光锃亮的军用摩托车和卡车,无不彰显着一股即将倾泻而出的毁灭性力量。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马粪的腥臊味,以及一股若有若无、却足以让寻常百姓胆寒的火药硝烟气息。

县城原县衙,这座象征着旧时权力的建筑,如今已被征用为日军华北方面军第一军第24师团的前线临时指挥部。

青砖灰瓦的大堂内,往日“明镜高悬”的匾额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巨大的、覆盖了整个主墙的华北地区军事地图,上面用各种颜色的箭头和符号,清晰地标示着敌我态势,而代表八路军太岳军区的区域,则被刺目的红笔反复圈划,尤以张庄镇“王家湾”为核心。

大堂内,将星云集,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煤油马灯悬挂在梁上,发出昏黄的光晕,映照着一张张或阴鸷、或凶狠、或亢奋的日军军官面孔。

主位上,第24师团师团长佐佐木一中将正襟危坐。他身材矮壮,穿着笔挺的黄呢子将官服,领章上的两颗将星在灯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芒。

他那剃得青亮的头皮泛着油光,嘴唇上那撮标志性的仁丹胡修剪得一丝不苟,但那双深陷的眼窝里,却燃烧着压抑已久的怒火与一种近乎偏执的雪耻欲望。

作为关东军系统的悍将,他和他麾下的师团,向来以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作风悍勇而自傲,被视为“皇军之花”。然而,入关后的第一场硬仗,就在这太岳山脚下,结结实实地碰了个头破血流。

他的手指,骨节粗大,带着白手套,此刻正无意识地、一下下地敲击着铺在面前八仙桌上的军用地图,那“笃、笃”的轻响,在寂静的大堂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战鼓的前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缓缓扫过下首两侧正襟危坐的军官们:

左侧首位,是他的嫡系主力,佐藤旅团的旅团长佐藤少将。佐藤面色沉郁,眼角带着难以掩饰的屈辱,半年多前山口联队的覆灭,是他军事生涯中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更是整个旅团的奇耻大辱。

紧挨着佐藤的,是配属作战的独立混成第2旅团旅团长真野少将。真野年岁稍长,面容精悍,神色相对沉稳,他是华北驻屯军的老人,并非关东军嫡系,但麾下部队同样久经战阵,不容小觑。

再往后,则是第24师团直属的几位联队长:炮兵联队联队长,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看似斯文却眼神狂热的胖子,

他麾下拥有超过二十门75毫米山野炮和十多门105毫米榴弹炮,是此次扫荡的“铁锤”;骑兵联队联队长,身形矫健,满脸风霜之色,他的几百匹东洋战马将是山区追击和侦察的利器;辎重联队联队长,则是一脸苦相,深知在这山区维持数万大军补给线的艰难;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位坐在末位、相对年轻的中型战车中队中队长,他脸上带着技术军官特有的骄傲,尽管他知道,他的九七式中型坦克和九五式轻型坦克在太岳山的崎岖地形中将受到极大限制,但钢铁巨兽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心理威慑。

佐佐木一的目光最终死死钉在地图那片被红色覆盖的区域,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受伤野兽的嘶吼:

“诸君,”他开口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等身为大日本帝国陆军之精锐,关东军之翘楚,奉命入关,膺惩暴支,本当势如破竹,扬皇军武威于华北!然,初临战阵,就在这太岳山北麓,我等遭遇了何等的奇耻大辱!”

他的手指猛地抬起,如同毒蛇出信,狠狠戳在地图上王家湾附近的一个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痛楚:“一个加强联队!一个齐装满员、装备精良的加强联队!超过五千名最优秀的帝国勇士!

在追击一群他们称之为‘土八路’的溃兵时,竟然……竟然落入了李云龙卑鄙的圈套,几乎全军覆没!联队长山口大佐,帝国陆大毕业的优秀将佐,力战殉国!无数的忠魂,永远地留在了那片贫瘠而陌生的山沟里!”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佐藤旅团长,又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因极度的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这份战报传回新京(长春),传回关东军司令部,我们那些昔日的同僚,梅津司令官阁下麾下的将领们,他们会如何看待我们第24师团?

是同情我们的遭遇?还是私下里讥笑我们关东军不过是徒有虚名,连一群藏在山里的老鼠都对付不了?!我们第24师团的军旗,何时蒙受过如此尘埃?!我佐佐木一的颜面,又该置于何地?!”

大堂内死寂一片,只有军官们粗重的呼吸声和灯芯燃烧的噼啪声。佐藤旅团长的脸颊肌肉剧烈地抽搐着,紧紧握着的拳头指节发白。那次惨败,不仅是他个人的耻辱,更是整个师团难以洗刷的污点。

佐藤猛地站起身,向着佐佐木深深鞠躬,声音带着沉痛与一种急于辩白的激动:“师团长阁下!请您务必保重!李云龙所部,实乃狡诈凶残之匪类,绝非寻常中国军队可比!

他们从不与我军进行正面决战,只会像山魈鬼魅一般,依托复杂至极的山地地形,进行无耻的偷袭、伏击,断我补给,扰我后方!初次交锋,我军对其此种卑劣战法一无所知,加之……加之山口君确有轻敌冒进之失,方才……方才遭此暗算!”

他略微直起身,试图将这份耻辱分摊出去,也为自己和部队寻找一丝心理安慰:“况且,师团长阁下明鉴,遭受李云龙毒手的,又岂止我第24师团?第一军的松岩义雄司令官阁下,坐镇山西,不也是在此人手下屡屡受挫吗?

重建的第九旅团被其一口吞掉,第四旅团被打得伤筋动骨,连帝国经营多年的临汾重镇,都被其趁虚而入,劫掠一空!由此可见,此獠实乃我军在华北之心腹大患,而非我关东军战力不济!”

“八嘎!”佐佐木到一不耐烦地厉声打断,他不需要这种苍白的辩解,更厌恶将失败归咎于他人或客观原因,“过去的失利,纵有万般理由,也无法改变帝国勇士鲜血白流的事实!

耻辱,唯有耻辱!而洗刷耻辱,唯一的方法,就是用敌人的头颅和鲜血,用一场彻底的、毁灭性的胜利!”

他“嘭”地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茶杯跳起,茶水四溅,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正因如此!

此次岗村宁次司令官决心发动前所未有的肃正作战,我,佐佐木一,亲自向司令官阁下请缨,立下军令状,担任扫荡太岳军区、尤其是彻底铲除李云龙新一旅的北线总指挥!岗村司令官已将此重任,全权交付于我第24师团!”

他的目光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死死烙在佐藤旅团长的脸上:“佐藤君!你的旅团,虽经山口联队之殇,但这半年来,我亲自从关东军留守部队和国内补充了大量经验丰富的士官和精锐兵员,武器装备亦优先补充,甚至加强了部分新式装备。

我且问你,此时此刻,你的旅团,是否已重铸锋芒?是否敢于担当此战之主攻先锋?能否将那李云龙的项上人头,亲自斩下,置于我的案前,以告慰山口联队数千英灵?!以正我关东军赫赫威名于天下?!”

佐藤旅团长闻听此言,浑身一震,猛地并拢双腿,身体挺得如同标枪一般,脸上所有的沉郁和辩解之色瞬间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复仇火焰所取代。他嘶声吼道,声音因极致的激动而有些变形:

“嗨依!师团长阁下!卑职及麾下全体官兵,这半年来枕戈待旦,无一日不敢忘怀山口联队玉碎之痛,无一日不渴望用李云龙匪部的鲜血来洗刷我旅团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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